闹这么一出,虽然心有愧疚,可回去的路上轻松了不少。
这不只是苏峰帮着指了条路,还因为把这事说了出来,心里不再那么堵得慌。
从第一次见董奎,他就给我一种危险的信号,所以一直有意无意的避着他。
以前虽然忌讳,但态度还算好,不至于害怕。
可自从上次突然的转变,看清他的真实面目,把妻子也牵连进来后,我心里就像被压上块大石,总感觉背后有头老虎盯着,指不定何时就会跳出来,把我撕成碎片,吃的尸骨无存。
这种感觉起初让人绝望,就像猛虎只需一声咆哮,便足以震慑山林,将百兽吓的瑟瑟发抖,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弱者升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我甚至想过要和他通力合作,以求苟安,来保护自己和妻子。
直到董奎触动我的底线,那就像通常情况下,山里狼看到老虎都会夹着尾巴远远躲开,可当老虎找到狼窝,要侵害狼崽时,哪怕明知会死,狼也会奋起反抗。
这就是猎人口中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千古不变。
车开回小区外,家里的灯依旧亮着,看来妻子已经回家,不舍的望了眼窗户,没有回家。
下车走到那辆监视的白色大众旁,敲了敲车窗。
车窗摇下,我直言道:「我要见你们老板。」
副驾驶的人看了我几眼,才掏出电话,说了几句后,答应道:「走吧!」
我开车跟上,虽然面上很镇定,不过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心里还是有点犯虚。
不停告诉自己要冷静,如果露出马脚,肯定凶多吉少。
再次来到那栋别墅,前面的车通报后,铁门打开。
没人来迎接,下车后带路的两人一前一后,把我夹在中间,进屋后这次没有往里面走,在通道中央一扇门前停下,前面的人敲了敲门。
房门很快打开,跟着进去才发现,竟然是个通向地下室的阶梯。
那一刻,我的心有些颤抖,但已经没有退路,前面的人走的很快,没有理会守在门边的人,只能快步跟上,下到底部后,前面还有扇门,昏暗的灯光从里面传出,隐约还有人的惨叫声。
能听出似乎很痛苦,我的心有些绷紧,背心渗出冷汗,不停猜测那扇门后面是什么,董奎让人把我带到这儿来干什么。
可已经没时间给我细想,房门很快打开,刺眼的白炽灯光从屋内射出。
带路的人走了进去,眼睛还没适应,背后的人推了我一把。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的心一沉,仿佛站在了生死线上,感觉只要踏错一步,或许今晚就出不了这间屋子了。
努力睁开双眼,适应光线,小屋不大,十多个平方,一个铁笼,一张木椅,一张木桌,一个大红沙发。
木椅上绑着一个人,脸上鲜血淋淋,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似乎刚才的惨叫就是从他嘴里发出,广柱手中那个像是钳子的东西,正笑意盈盈的站在人不远处。
董奎和那个女人坐在红沙发上,身后已经站着两个壮汉,默然的看着这一切。
董奎端着酒杯,扭头招呼道:「徐先生来啦!坐吧!」
「我站着就行了。」
我强笑回。
整个屋子就一张沙发,虽然很大,但我却不想跟董奎坐在一起。
而且更让我在意的是,椅子上那个人,仔细看了两眼,虽然看不清脸,但从身形判断,应该不认识。
这人似乎被折磨了很久,垂着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看着他满脸的鲜血,我心里绷的更紧,不停默念着「冷静,要冷静。」
「徐先生今儿来找我,是我托你办的事成了?」
董奎突然问。
「是的,投标书和投标价位已经弄到了。」
我回头强笑,说着把手里的文件,和整理在上面的报价递了出去。
没等董奎指示,带路的那人就把文件接过,交到了董奎手里。
董奎没有打开文件袋,而是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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