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弱于神照峰诸峰之上的各大主殿!”赵启打量着眼前壮观景象,深吸一口气,抒发着内心感想,却听此刻间神兆宫中接连传来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呼嚎打杀之声。
微一侧目,视力投射而去,目力所及处却见神兆宫行宫正殿前方一块巨大的圆型道场之中杀声震天。有着约莫七八百名身着青白绿三色道袍的神照峰弟子们。
手中持着各式兵刃相互攻伐,混战不止,而在这三拨混战弟子正中却有三个人影在人群之中上蹿下跳打斗不停,不时出手将身周偶尔来犯的弟子一招格毙。
“这几人身手不凡当是这些弟子的掌舵者。”赵启凝起目光打量着这全力拼搏的三人,却见那三人之中并非杂乱无制,而是其中两个虎背熊腰的铁臂大汉正一同围攻着一个身着深蓝色道袍的瘦削神官,那蓝袍老道倌手里拿着一只四尺来长的漆黑判官笔。
正滴溜溜的不停旋转着,不住抵御着面前二人忘命猛攻。一边将二人侵袭猛砸而来的粗壮臂膀尽数挡回,嘴里一边气急败坏的呼喝连天。
“那三人里穿着蓝色道袍的老神官可是你的沈师兄?”赵启眼力非凡,只在人群里瞧上一眼便认出自己确定想要救援的那人身份。
“尊者大人好眼力,那被铁楛龙莽两条万象门的大狼犬围攻的正是我神兆宫第一顺位判官,神笔沈天官!”
花玉道人盯着场中情形,眨巴着干裂的嘴唇小声央求道:“还请尊者大人出手救我沈师兄一命!”“呵呵,不急不急,我们看看再说!”
赵启如今得敬皇城大半身精纯真力相助,眼力劲自是提升不少,自是不会被花玉道人三言两语就随便糊弄住。
他只一瞧眼便看出了那神笔判官沈天官在面对着铁楛龙莽二人的全力围攻,并未使出全力,仍是在留有余力,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一般。
“奇怪,这沈天官的实力明显要在那万象门二犬之上,要说能够将之二人反手击退也是不难。
只是不知道为何在打斗之中出招都这般谨慎,莫非”赵启心中一动念,好似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气息,心念斗转间,当即目光往一侧轻移。
却见三人身侧后方一众白袍弟子之中站着一位颌下蓄着三缕长须的鹤发老者,但见那鹤发老者此时眯着一对狭长的眼。
正目光熠熠,阴测测的注视着身前打斗的三人,双手负在身后长长袖袍之内,劲流涌动,紫光隐隐,明显打着随时出手将这面前正于打斗着的三人一同出手除去的险恶心思。
“难怪沈天官这般顾忌,不敢出全力出手,原来是在时刻提防着身边的这位鹤发老怪。”赵启察觉到场面中的诡异情形,既不行动,也不点破,仍旧是抱着云韵,站在原地定定观望,在心中只暗暗想着:“尽管我此时的境界早已不同往日。
但这神照峰中各方势力仍旧不可小觑,若这二人不拿出手底下的真本事来搏命,想来便算我这番出手也不能得其用之!”赵启静静立在原地不为所动,却把一旁花玉道人给急坏了。
只见他央求片刻没有得到赵启丝毫回应,当即“铛”地一声拔出手中长剑,遥指前方沈天官三人战团,呼喝一声便欲上前去厮杀,却被赵启一脚猛地踹倒在地,低喝道:“真蠢材,看不出来你沈师兄因过度忌惮而未用全力吗?”
赵启话音一落,当即手掌朝地凝力一旋,抓捏起一块圆润石子握在掌中,笑道:“也罢,你既这般心急,那便由我来添一把火!”说罢手腕一屈,手中石子“嗖”
地一声激射而出,堪堪打在那三人战团中正深深戒备的沈天官脚裸之上。但见场面中那原本留有余力,稳扎稳打的沈天官脚下忽地一个趔趄,身躯一斜向后倾倒,那相互配合狂猛进攻的铁楛龙莽二人本自正为拿捏不下他而深深担忧。
忽而见得对头露出破绽哪能善罢罢休,当即大喜过望,展臂上扬,各自施展了一个看家绝学,铁臂呼啸如风,猛如烈虎一般对着沈天官疯砸而去。
“烈虎劲!”沈天官识得这招厉害之处,危难中不敢托大。当即使了一个鸽子翻身,稳住后翻身躯,忽而袖下漆黑铁笔猛一发力,使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刁专角度,穿透过二人凶猛无畴的罡风“叮”的一声。
正确击打在二人挥来的金银铁臂之上,发出“碰”地一声剧烈碰撞声响。霎时功夫,罡风再度炸现,掀翻了以三人为圆心周身的一大片弟子,却见三人闷哼一声,身躯各自都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明显是三人在全力火并之中受了不轻的内伤。
关键时刻,却听一声大笑,竟是那一直站于人群中蓄势不动的鹤发老者,忽而身形闪动,一下冲天而起。双手卷起的袖袍当中紫光大作,风声鹤唳,直击沈天官那消瘦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