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那女学娃儿之性情最是孤傲,若真个想仅仅依照着这几条戒法便教她的肚皮搞大,老朽却赤蛟老妖嘴里发出的那一阵阴测大笑声中,几人身影快步折转,向着大殿之侧,另一间笼罩在丝丝寒气之中的幽深寒侧殿之中疾行而去。
赵启的身形站立于大殿侧方的一座假山之后,一张青铜色诡异面具之下的表情已然尽数扭曲,此时的他内心里尽是那滔天的怒火与着那滚滚而来的无尽杀意。
就在赵启方才听闻那李大学士嘴里说出那一句“小老儿只是一介凡人也想尝一尝老朽那女学娃的周身一应妙处”之后,便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那内心中几近要暴走的情绪,叩击枪械,隔着十数余丈距离将那面目虚伪,恬不知耻,为人师长一大把年纪还想要玩弄自己的女学生嫩穴的李大学士一枪爆头击毙。
但好险关键时刻,赵启及时醒悟过来,紧咬着后槽牙,抑制住了内心之中那一股子想要杀人的狂猛冲动。
赵启此次之所以没有变得像以往那般情绪暴走失控,皆是因为此时的赵启心中坚信,似那李大学士的这等低劣伎俩,自己内心之中冷艳高贵,蕙质兰心的祈白雪殿下一定能够轻易将之看穿识破。
“冷静,我还需要冷静,须明白,我此次来寒玉宫中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来的。”赵启闭上双眼,双手平握枪支,心沉静气,胸口一阵起伏,竭力调控着呼吸,平复着内心之中那一股猛烈至极的杀怒之意。
过了好半晌时间,赵启方才调整好心境,一睁眼,瞧着四周无人,当即奋起脚力,一下跃至大殿之顶,尽量踮轻着脚步,开始向着大殿之内侧后方,那祈白雪的幽殿寝宫所在之处慢慢摸去。
一步,两步,三步赵启在房梁之上摸着宫瓦逐渐靠近,尽管一刻钟之前,赵启内心中还笃信无比,相信祈白雪一定不会中那奸人伎俩。
但他此刻内心之中犹在不停担忧,好似生怕着祈白雪一个不留神便会落入了那几人的无耻圈套之中。赵启腔子里一颗心脏砰砰的狂跳着。
他很怕自己爬过墙角,一个转眼目间便瞧见了那自己脑海中不敢去想象面对的一副揪心画面。
但好在老天爷对待众人终究是公平的,赵启心中预想的那最坏的场景并没有在他的眼前出现。
此刻出现在赵启面前的是一块约莫七八寸长白玉无暇的连地寒床,寒床之上云蒸雾绕,坐着一名长发飘飘赤着一双玲珑美足的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此时正紧紧闭着双目,静静的坐在寒床之上运息调养。赵启的身子趴在殿顶之上微微前倾。
在瞧见了下方那青衣女子沐浴在月光之下,清冷若仙的绝俗秀美容貌之时,一时心弦挑动,竟是不由得看痴了。
“白雪殿下真的是极美极美”此时赵启的内心之中终于是能够理解了,为何那名声在外年纪都一大把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会宁愿舍弃了名声家业不要,也想来此与祈白雪在床上云雨一番,做那人间至乐的极尽快美之事。
同样身份调转,若换了是赵启自己,亦能够在大庆朝如此乱象环生的险恶环境之下坚守住自己的纯真本心?
对于这个同样极难抉择的不确定答案,赵启亦在内心之中开始不断的左右摇摆起来,就在赵启脑海中为了这一个答案而不住的天人交战之时。
忽地见那静坐于寒床之上的祈白雪蓦地睁开美眸,看向了前方殿门,一对冰霜寒冷的眸子里尽是冷冽之色。
“是那几个色老鬼要来玩白雪殿下了?”赵启精神一振,连忙调集目力瞧向祈白雪目光所向的殿门之上。片时功夫,大门两侧洞开。
却见那前额叶巨大长相极为丑陋的矮胖侏儒道人荆木王当先一人大刺刺的行进宫殿,这一入殿中,一对死鱼眼便开始精光放亮,死死的盯住了祈白雪那一袭薄薄青纱映掩之下,一对比率修长线条极为完美的洁白长腿,口中馋液横流。
“今日律时未到,何故闯我寝宫。”祈白雪面如寒霜,一袭听似简单的话语之中满是肃杀之气,好似下一刻间便会蓦然会出手,将眼前那擅自闯入行宫当中意图不轨的不速之客覆手抹去。
祈白雪那冰霜寒冷的声音方才落下,却听着另外一个极为削尖,阴阳怪气的声音从着殿外飘了进来:“白雪殿下,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咱们兄弟几个一起在床上都做过多少回了,这操穴的花样也玩过不少吧,这话中的言语不要说的那么决绝嘛,来来你且看看,今夜咱哥几个提了谁来见你了。”
话音飘下,一个浑身笼罩在一袭宽大道袍之中,瘦如枯槁的赤袍道人左手一条覆鳞臂膀伸的笔直,拎着一个瘦骨嶙嶙的苍发老者大摇大摆的走进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