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你不好奇吗?”
“谁说我不好奇,我可对他好奇大了,不过再好奇也得先睡个午觉再说,你累了一上午了,也去休息会吧。”
转过身,林乐知的眸色深了一分。
看那青衣男子的穿衣打扮,跟自己穿进来时的样子差别不大。
借助卖书期间得到的一些江湖消息,江湖上明确知道姜怜安长相的人并不多,更别说穿衣风格还如此相近。
若是能跟他有进一步的接触,或许就能得到自己所穿之人的身份线索。
另一边,萧以祸的房间内。
柳云赫一想到,刚才在楼下姜怜安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就觉得身心都舒畅了,想不到做事滴水不漏的一个家伙,弱点居然是他的钱。
清川坐在桌边,眸中带有疑虑道:“以祸,方才楼下出现的那个青衣男子,你怎么看?”
柳云赫走到桌边说道:“什么怎么看,我看八成我们认识的那个才是冒牌货,失忆什么的就是他随口胡诌的,现在本尊来了,我看今晚他就得收拾东西跑路了。”
柳云赫不服道:“他要是真的,怎会做出伤害我家公子的事情。”
“云赫,我知道你担心以祸,我也同样担心,但那件事是不是乐知兄做的,尚无法判断,切记不可冲动,而且……”清川的神色微沉接着道:“是我们有愧于乐知兄在先,倘若乐知兄真的没失忆,做出这些,也是在情理之中,我们又怎好向他发难。”
萧以祸攥紧了手中的折扇,缓缓口道:“我觉得此事应当另有玄机。”
“我也这么认为。”清川站起身接着道:“乐知兄在临南府断的两件案子,他的断案能力是我们亲眼所见,绝非有假,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冒充姜怜安的。”
“更何况……”清川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左前臂内侧,“那晚在牙人庄我帮他遮掩手臂内侧的伤痕时,有试探过,他手臂内侧的伤痕是真的。”
“乐知兄为人爽直,虽不主动提自己的身份,但也从不遮掩自己的样貌,这样对比看来,那个人不敢露面,才更显得有问题。”
“为什么?”柳云赫大为不解。
清川看向柳云赫,耐心的说道:“你觉得姜怜安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平安镇的怪事,镇上人尽皆知,他自当是来查那件案子的。”
“没错,可若是要查案子,隐姓埋名不是更好吗,姜怜安名声在外,江湖人多知道他的事迹,却并不知道他的长相,只知道他的手腕内侧有一道烟云纹疤痕,所以即便他不遮掩,也未必有人识得他。”
“可方才遇到的那个人,故意遮掩样貌还自报身份,这样引人注目,岂非打草惊蛇?”
一瞬间,柳云赫恍然大悟,看向萧以祸和清川说道:“所以你们才怀疑那个姜怜安并不是真的?”
但清川却摇了摇头,继而道:“现下还无法判断那人究竟是不是姜怜安,或许真正的姜怜安,真的是这样的行事作风,亦或者他有自己的考量,才故意引人注目。”
“太复杂了,我想不懂。”柳云赫放弃了思考。
清川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重新坐回了座位上,看向柳云赫说道:“其实这件事并不难。”
“这还不难?”
“当然不难,很多时候并不是看人看事,而是看自己的心,当你的心做出了选择,这个问题就并不难了。”
“我的心?”
清川点了点头,简单明了的问道:“这么问吧,你希望他们两个人之中,谁才是姜怜安?”
“我当然是……”
柳云赫没有说完,但他的神情已经将自己出卖了。
虽然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找他问清楚,但要问自己的私心,他自然是希望那个说要收自己做徒弟的人是真的。
晚上的平海镇热闹非凡,自两个月前便没有再出过怪事,百姓们的心里的不安感,自然也放下了一些。
而且,姜怜安住进江河客栈的消息一放出去,江河客栈的门口更是人满为患,从房间中出来晚了,楼下的桌子连个空位都没有。
不过,林乐知和关子恒两人合了合彼此身上仅剩的钱,也不够在客栈酒楼里逍遥了。
两个人挤了好半天,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衣衫都被挤凌乱了,林乐知第一时间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和腰间的平安结还在不在。
确认还在后,林乐知轻吐了一口气,忍不住吐槽道:“不就是个姜怜安,有什么好看的。”
旁边的人,听到了这句话,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回过头去,却不见身后有人影,挠了挠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关子恒连忙捂住了林乐知的嘴,拉着林乐知火速逃离,确认没人跟上来后,才喘着粗气一连佩服的表情说道:“乐知你是真的什么话都敢说啊,下次你再做这种事,麻烦挑个我不在的时候,别把我也拉下水。”
林乐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那可不行,咱俩可约好要一起赚大钱的,自然要共同进退,而且我们当下还有件更要紧的事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