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太过毛骨悚然,太过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吴三山的碎尸,就这么血淋淋的摆在众人的面前,以及亲眼看着他们所倾注热情的花灯船流出血水,再到被大火吞噬。
平海镇的百姓,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平海镇向来平顺安乐,花灯会对于平海镇的每一位百姓来说,不仅是一盏盏花灯,而是千万家庭的美好期盼。
可现在……
平安与喜乐,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全都化为乌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悲痛。
所有人都如同被魇住了一般,脸上布下了一层散不去的阴霾。
邓洋的脸瞬间苍白,双眼惊恐的看向自己的双脚,双腿不停地打着颤,连带着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不受控的颤抖。
一同被喊回来的人,发现了邓洋的异样。
担心邓洋缓不过劲来,在大家伙互相看了一眼后,离邓洋最近的一位渔夫,手拍上了邓洋的肩膀,眼含担忧的问道:“邓洋,你…还好吗?”
却不想……
这一拍,竟直接将邓洋拍坐到了地上。
见邓洋摔倒在地上,大家立刻搭手想把邓洋从地上扶起来,可邓洋却好像疯了一样,躲开了同伴的搀扶,大叫着将自己的脚上的鞋脱了下来,大力扔了出去。
看着扔出去的鞋,面色惊恐。
邓洋这才明白,为何跳上船尾的时候,脚下的触感会与往日不同。
继而,邓洋看向自己的双脚,眼中是深深的厌恶,然后不停地用自己的双脚摩擦着地上的土壤,就好像脚上有什么东西一般,拼了命的想要蹭掉。
泥土中混有不少的碎石,大力的摩擦,双脚没一会就被磨伤了,然而邓洋根本不管那些,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不但没有减弱,甚至使出的力气还越来越大。
“邓洋,你这是干什么,快停下!”
看到邓洋疯狂的模样,同伴上前及时拉住了邓洋,但邓洋却大力的挥开了同伴的手,双目呆滞的喊道:“别碰我,我是杀人凶手,是我杀了吴老汉,是我杀的……”
“邓洋,你胡说什么!”
同伴明显被邓洋的话吓到了。
“是我先上的那艘船,是我……”邓洋不断地低声呢喃着,继而推开了同伴一路爬着到了常飞章的面前,认罪道:“常大人,是我杀了吴老汉,是我毁了这一切,求常大人治我的罪。”
邓洋是他们之中,在花灯会上出力最多的人,每度的花灯会他回回不落,邓洋总是跑的最勤快的,仪式、流程,各方各面都是手拿把掐。
大家伙都知道,邓洋在花灯会上倾注了很多热情。
“这怎么是你错,快起来!”
常飞章连忙上前,想要扶起邓洋。
邓洋经常出船捕鱼,还常年主动担起花灯会拉船的活,虽身材不算魁梧,但身上也几乎都是腱子肉,这拗起劲来,哪能是他能扶得起的。
不得已,常飞章只能停止出力,继续劝解道:“谁会知道凶手将吴三山置于甲板之下,吴三山年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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