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渺不敢多看那胸肌,唯恐自己又流鼻血,垂眸仔细盯着扣子,一粒粒的解了下来。
她看扣子认真,霍熠川低头看着温渺的头旋更加认真,见她那小巧玲珑的手,真的好似一个孩子一样。
等到衬衣扣子尽数解开,不用温渺踮脚,霍熠川自己动了动,叫肩膀处的衣衫滑落至手肘,再一抽,便裸着上身展现在温渺面前。
她曾好几次冲着霍熠川的胸肌把持不住,因为霍熠川军人出身,肤色不似旁的富二代,娇生惯养的白,反而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也恰到好处。
可这次温渺看清楚霍熠川的上身上,眼底立刻就有泪意翻涌。
霍熠川没出声,温渺的手带着些颤抖,抚上了右胸下的位置,哪里有一处长长的疤,也不知是什么弄的,狰狞的吓人。
这样位置的伤口,那时足以丢命的!而像这样本应该致命的伤,霍熠川的身上并不少。
温渺的唇瓣微颤,半晌才问:“这是以前留下的吗?s国?”
她想要将眼泪憋回去,觉得对着伤口掉泪像是惺惺作态,可是心里忍不住的疼,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
温渺一直知道军人难做,在s国又见识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也知道世界上各形各色的人,可当看见霍熠川身上的疤,又想起自己在家里能够如此安稳,才明白为何军人值得尊敬!
他们这些人的平稳日子,是有其他人拼命换来的。
而在初遇霍熠川时,他还将自己的装备给了温渺。
温渺摸了这道疤,又去摸那道,每每看见不同的伤口,都要忍不住的想,当时霍熠川该有多痛?这是刀伤,还是枪伤?
霍熠川也知道温渺在想什么,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小手,“不是那时候,不要乱想。”
“......”
“心疼了吧。”霍熠川看温渺低垂的小脑袋,勾着唇将她的小脸捧起,才发现这小女人早就低着头哭了。
霍熠川的眼底闪过心疼,立刻替她抹去了泪水,将温渺搂进怀中,一下又一下的替她顺气。
“不要哭,都过去了,要是哭了我就疼了。”
“我没哭。”温渺一撇嘴,努力的看了看天花板将剩下的泪水憋了回去,又低头埋在霍熠川的胸口,认真地说:“我心疼你,就算过去了也心疼。”
傻姑娘,霍熠川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仿佛寒冬夜里忽然有了暖阳,一夕之间就开了花一样,将温渺搂的更加紧了。
等到温渺情绪渐渐平稳下来,霍熠川飞快的换上了衣服,转头将放在玄关的袋子拿了进来。
“榕城比晋城冷的快,你也没带什么厚衣服,就新给你买了风衣。”
说着霍熠川就将袋子塞进了温渺的手里,温渺低头一看,里面不只是有一件嫩黄的风衣,还有围巾和帽子,样子都是时兴的,看来霍熠川也不是随手一买。
温渺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她现在真的对于老公是霍熠川这件事情感到无比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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