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一次,你认为还有第二次吗?你可以跟整个皇城的御林军为敌吗?”
“我没办法与上万御林军为敌,”他冷笑,说:“但我情愿丢脑袋,也不想娶个不爱的女子。”
“好,司徒剑沧”长公主目色疯狂。“今日,你甭想走出皇宫。”
阮夫人把女儿叫进房里,笑咪咪地跟阮罂介绍媒人送来的资料
“你看张员外,全国有十间木材行喔,妻子早年因病亡故,但好在已帮他生了五个小孩,你不用帮他传宗接代,他只想讨个美娇娘共度余生。”
阮罂摇头。“我讨厌做生意的。”
没关系,扔了张员外的资料,阮夫人拿起下一张。
“陈书桐,人品好,气质好,有名的书香世家,只不过年纪大了点,四十有三,他不介意你有过婚姻,他”
阮罂摇头。
阮夫人愣住。“又摇头?嫌年纪大吗?没关系,还有,这个沈怀山,他妻子三年前和别人跑了,扔下两个孩子,他说只要你不介意,他也不介意你被人家休过,你们可以共组家庭,祖传的家产够让你吃穿不愁,穿金戴银,餐餐吃鱼翅也没问题!”
瞧阮夫人讲得是慷慨激昂的,可阮罂气定神闲,又摇头。
阮夫人叹息。“我的好女儿,怎么你都不喜欢?”
“我的好娘亲,怎么都是些死老婆的啊、老婆跑了的啊、有小孩的啊、有过婚姻的啊?”
“好女儿,别怪人家现实,你不能生子被高家休了,来说媒的当然也只能都是这些人。”
“娘的意思是,只有这些人才会喜欢女儿?”嘿,娘哪知道,师父爱她哩!她师父可是状元郎。“娘,你看看这个。”阮罂从怀里掏出一罐瓶子放桌上。
“这什么?”
“这是我等一下要喝的。”
“这什么啊?”阮夫人打开瓶子,闻了一下,就呛得头昏目眩“这什么?你喝这个干么?”
“是这样的”阮罂悠哉悠哉地顺了顺袍袖。“我不要嫁人,我要去西域冒险。如果娘劝阻,女儿就喝了这个,这毒葯很厉害,喝了马上七孔流血,去见阎罗王。”
“嗄?”这阮夫人呆住。这情节怎么有点点熟悉?服毒自杀?这果然是有其母有其女,母女一条心,阮罂学很快,当初母亲以死要胁,现下,她也出这一招。
“娘”阮罂忽地跪下,抱住阮夫人,脸埋在她的双膝上。“爷爷八十岁的时候,还想去西域,他眼睛都快瞎了,想见的还是西域。我从小就听爷爷讲了好多那里的事,老想着将来也要去看沙漠,去看骆驼,去看那些新奇的风景,甚至见识到关于死亡之虫的传说。娘,安稳富裕的生活,不是女儿想过的生活,那对女儿来说太枯燥、太沈闷了,女儿在高家的时候,锦衣玉食,可是很不快乐,娘”阮罂抬头,望着娘亲。“让我去,让我去找自己要的快乐,好不好?”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阮罂拿起葯瓶就喝。
“阮罂!”来不及劝阻,阮罂咕噜噜喝光了,抹抹嘴。
阮夫人面色发白,吓傻了。
阮罂咳了咳,说:“这瓶是假的,但这一瓶”咚,又掏出个黑色瓶子。“这就是真的了。”
“这样吓娘,很高兴吗?”刚刚那一吓,阮夫人哭了。“我一直为你的幸福着想,你却这样吓我。”
“娘,你成全我吧,拜托您了。”阮罂抱住母亲,苦苦哀求。“那不是我要的幸福啊,但娘讲的那些幸福,女儿只觉得辛苦。像娘这样,爹对你不好,你觉得还是幸福吗?你快乐吗?”
阮夫人面色黯然了,抚额,苦笑。“我生不出半个儿子,唯一的女儿却像个男的,老想着去冒险。”
阮罂哭了。“娘,答应我,答应我好嘛?”
“假如你像你爷爷那样,出了意外,命丧西域呢?”阮夫人斜觑着女儿,瞧她长得灵秀慧黠,怎么看也不像爱冒险的悍女子。
“女儿甘愿。”
“假如在那边过得不好,很辛苦呢?”
“女儿还是甘愿,就算为我的梦想牺牲了,我愿意,我不会埋怨你。”
阮夫人抱住女儿,很舍不得,都哭了。
阮罂偎在娘怀里。“可以吗?我可以去吗?”
阮夫人点点头。“你都威胁要去死了,娘能怎么办啊。”
阮罂回抱着阮夫人,哽咽了。“娘放心,我会很平安很快乐,我不会让娘担心的。”
很晚了,阮罂还不睡。她喜孜孜地翻阅从总管那儿讨回来的秘密帐簿。
勤儿帮着在旁边计算。“我看不懂啊,宜春院五十银,醇风酒馆一千文钱,柳音饭馆一百银,祥瑞布坊五百八十银这是?”
“全是我这些年暗地里投资的店家。我请家里的帐房老五,秘密出面,去帮我跟看中的店家交涉。讲好条件,做了投资。明儿个,就把钱都拿回来。”
勤儿加加减减,算出数目,吓到了。“这么多?这么多!小姐总共会有五万白银哩!”
“这就是我去西域的盘缠。”现下,娘那边搞定了,阮罂飞快地在宣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勤儿。
“明日,你跟我去张罗这些东西,我一路上要用。”
“小姐”勤儿还在赞叹那个神奇的帐簿。“你真是我的女神,又会武功又会理财,你会不会太天才了?我太崇拜你了!”
“不用崇拜我。”
“要的要的,你那么聪明,真是大唐奇女子。”
阮罂抽起帐簿,敲了勤儿的头。“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会这些,跟我聪明无关,而是有个更聪明更厉害的家伙在指导我。”
“谁?”
“这是我的秘密。”阮罂甜甜地笑开了。
阮罂又拿出一个纸轴,卷开来,秀给勤儿看。
勤儿眼睛睁得大大地,像看见什么宝藏。“好漂亮啊,那么复杂,怎么办到的?这地图谁画的?也是那个神秘人吗?”
“是啊”阮罂抚着地图,指给勤儿看。“你看他绘的山峦,还有这个打着黑点的是代表有饭馆,至于这个十字标示是代表这地方不太平和,还有这画了圈圈的表示这里有市集,可以添购货品。”
“那这个画箭头的呢?”勤儿手指着箭头处。
阮罂忽地脸色大变,斥一声:“不准碰!”
勤儿吓得跳起来。
阮罂唰地抽回地图,好珍爱地拽在胸口,凶巴巴地说:“这地图,只有我可以碰。”
“哇,我被你吓死了!”勤儿拍着胸口,小姐第一次跟她生气呢!可见这绘画的人对小姐来说,有多重要了。勤儿笑了。“我知道了,我懂了,这个又会教小姐武功,又会帮小姐赚钱,又会给你画美丽地图的,一定是小姐的心上人。”
阮罂脸红,默认了。
勤儿笑她。“既然有心上人了,还去西域干么?快快成亲才对吧?”
“他会跟我去西域。”阮罂笑得好甜,好幸福。
那是勤儿没看过的小姐,有点傻,有点小女人的神态。
第二天,天方亮,阮罂带着勤儿就出门采购物品。主仆俩拎了大包小包,兴冲冲买不停,累了,找饭馆吃饭。
一进饭馆,还没坐下,就听人们都在议论。说着状元郎昨儿个因为拒绝皇上的赐婚,被打入死牢,择日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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