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卫东距黄海八里,西临渤海六里,短短十四里的直线距离,将整个辽东南半岛拦腰切断。韩煜掌控了金州卫,也就是说整个辽东南半岛获得了收复,建奴若想夺回南半岛,要么强攻金州卫,要么通过海运绕到南半岛后端登陆作战。很显然,对于擅长骑战的建奴,他们一定会优先考虑拿下金州卫。
韩煜现在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究竟能据守金州卫多长时间?眼下他的六千大军已折三成,另外还有三成伤不能战,城中粮草亦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北海卫距离金州卫快速行军足需五天,而若加上运送辎重粮草等物资,恐怕要延缓到八到十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代善的建奴援军赶到,将会是一个不小的压力。
不过,韩煜手中还握有一些筹码,那就是三千七百俘虏和苏里童诗和硕格格,也许自己还能再来一次类似交赎的手腕,进行缓兵之计。
早在莽古尔泰发现金州卫有细作的时候,他就已经断定金州卫必失,毕竟城中的守御力量锐减相当,再加上明军奇技淫巧的火器,胜算渺茫。所以,一开始他就做好了脱逃的准备,只是守城一战仍然势在必为,因为必须尽量利用地利优势消耗明军的生力,为日后反攻降低难度。
莽古尔泰在巴扎图等总兵率领的五十精骑护卫前,仓皇的逃出金州卫,一路向北退去。正在将近复州之际,与带着五千亲军前来支援的大贝勒代善撞了正面。当即,两方人合为一处,就地安营扎寨,商议反攻金州的事宜。
行辕中,代善略略发福的身躯显得一场坚毅和冷静,他永远都显得阴鸷的脸色,此刻更是凝重到了极致。对于莽古尔泰失守金州卫,他感到很是震惊与失望,在自己的认识之中,五弟莽古尔泰可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他缄默良久,开口道:“如今失了金州卫,辽东的形势将会受到巨大的影响,鞍山与金州卫一旦形成犄角,复州和东京将会受到不小的威胁呀。”
一旁的莽古尔泰自然知道代善是在责备自己,他并不多怨,道:“二哥,金州之失是我的过错,但是现在可不是议论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将金州重新夺回呀!”
“金州卫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你都被打下来了,这下让我五千人马要怎么打回去呢?”代善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莽古尔泰低沉的脸色,强忍着原本就烦躁不堪的心情,继续道:“二哥,金州卫一战,我虽然败了,但是明军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出逃时,我已经下令将金州卫储粮全部烧毁,如今金州卫缺兵少粮,若我等现在抢时反攻回去,必定能轻易取下。”
代善总算松了一口气,道:“好吧,我尽快帮你解决这件事,可不能让阿玛得知你私自出兵,最近阿玛猜疑之心越来越让人受不了,好几个汉人大臣都被革职查办了。”他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对了,苏里童诗呢?”
莽古尔泰捏紧了手,心中暗暗叫苦,他现在最不希望的就是代善提起这个问题。
代善愣了愣。脸色渐渐转变。一抹乌云拢上眉头。看到莽古尔泰地表情。他已经猜出了倪端。失口道:“什么?你把。你把苏里童诗给丢城里去了?你。叫我怎么说你!”
“二哥。我当时可是带着小丫头。可惜她地马车在后面被明军拦下了。巴扎图曾带着兵士回去抢夺。却没想到那丫头明明看到巴扎图。却向相反地方向跑去。这叫我能如何?”莽古尔泰辩解道。他地额角已经渗出了汗水。
苏里童诗是努尔哈赤珍爱地孙女。如今陷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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