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煜身在北海镇,为筹集粮草、应付建奴和营建北海镇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却暗暗的风起云涌,一场大的变故正在酝酿之中。
盛气凌人的九千岁府邸,繁复的院落深处,一件隐蔽却不失华贵的阁堂之中,尽管多年保养和调理,但是魏忠贤额鬓之上仍有几丝清晰可见的白发。他双眼冷峻,不断的闪过一种强烈的杀意神光,脸色被一片乌云紧紧笼罩,白皙如玉的双手捏成拳头,一种虱的气氛跃然纸上。
东林党那帮迂腐的蠢材,无时无刻不为他添着麻烦,一旦自己这边出了任何差池,都会毫不犹豫、肆无忌惮的进行夸大其词的做文章,坚持如同附骨之疽一般令人厌恶。这些时日,都察院传来口风,以杨涟和左光斗为首的东林党徒又一次打算用内务府私扣辽北战线粮草为由,在圣上面前大作劾声。
在阁堂下方,工部尚书崔呈秀、左都御史周应秋和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三人都正襟危坐,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各自紧锁着眉宇,神情焦虑不已。现在他们面临的不单单是弹劾革职的问题,眼下辽东战事最是吃紧,任何与辽东挂上边衔的事情都是不能怠慢的,圣上虽然沉迷木艺,但是事关安危的节骨眼还是会大发龙颜的。
要说私扣军粮,这件事确实是有发生的,但是却不能就一而论。如今天下大灾,粮草供应不及,若不是魏九千岁从天津卫拦下一批军粮,到现在为止恐怕京城之内已经无可食之粮了。就连杨涟和左光斗这些自持清流的党徒们,每月的食禄也都是从内务府拨出来的,真是吃在碗里不觉难处,反倒还要借此反咬一口。
圣上如果体谅详情,或许此番之事还能将过且过,不过这关键还是要看辽东在这段时间的战况。前段时间韩煜登陆旅顺、大破建奴甚至还俘虏了莽古尔泰,这件事确实让圣上很是高兴了一番,但是如果在接下来这段日子,任何一次失利的消息都能引起圣上的大怒,到时候总会有人要背黑锅。
兵部那边肯定会将罪责推到内务府,说其私扣军粮让前线无力应战,而东林党趁机更是会掀起大风大雨。最严重的结果,恐怕是要出人命的。
“这些混账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消减了脑袋找我等之漏处,势必致死我等才肯善罢甘休,可恨可气,”坐在客座首端得周应秋愤恨的开口骂道,表情阴冷之极,一副咬牙切齿之态“杨涟和左光斗他们平日里除了针对我等之外,还做过其他可举之事吗?真实可笑的很呐,他们自己吃的难道不是天津卫的军粮?”
“谁说不是呢,早知道年前那次**星失职之罪的时候,就应该连同的抄了他们的家底呢,真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田尔耕第一次与周应秋同声而语了,可以想象他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多么的严重。
绑堂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可听到的尽是愤慨的叹息声。
良久之后,崔呈秀强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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