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韩善小心翼翼的向杨涟通报了阉党欲下毒手的消息,只是他始终不及料到,这件事情仍然被走漏了出去。
是夜,九千岁府。
“什么,副都御使韩善给杨涟通风报信?”魏忠贤显得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还隐隐的带着几许震怒,他一直以来都认为韩善是费劲心思想要巴结自己的,却不料原来这只老狐狸深藏不露。
“千真万确,今天傍晚的时候,是杨涟家的一个下人来我锦衣卫司署举报的,而且下官也派人探查了一下,韩府有人看到韩善午时过后微服从后门而出,如果不是去通风报信,怎么会这般掩人耳目呢?”堂下,田尔耕语气认真的说道。
魏忠贤转向一旁的周应秋,责问道:“你不是说那份揭露杨涟和左光斗的奏折是韩善拟出来的吗?那他怎么又会跑去通知杨涟呢?”
周应秋背脊已经是冷汗一片,心中将韩善几辈子的祖宗都骂了一个遍。他自己也很纳闷,昨日夜里去找韩善的时候,对方可是一口答应的,并且今天一早也将奏折送了过来,怎么又会无端端的跑过去通风报信呢?
“九千岁,下官也不知道这厮在想什么鬼主意,也许韩善只是想保全自己的名声吧?”周应秋连忙辩解起来,同时也寻思的如何把罪过全部推倒韩善身上“不过不管怎么样,韩善这个混账东西很明显是再帮助杨涟和左光斗,那么就是在与我等为敌,绝不能轻饶了他。”
魏忠贤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尖细的声音充满了抓狂,斥责道:“周应秋你这个狗东西,本公叫你亲自去拟折子,你怎么偏偏要去交给韩善这个立场不明的人去做呢?现在可好,韩善这厮把事情都走漏了出去,要是杨涟和左光斗他们联合兵部,将我等污蔑他们的这件事情连同天津卫军粮私扣一案,一同奏到圣上面前,我们就算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周应秋一阵哆嗦,叫苦不迭,自己昨晚糊涂的选择,让原本已经计划周全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形势越来越危急了。他唯唯诺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讨饶道:“九千岁,是下官一时糊涂,是下官一时糊涂呀。”
“哼,现在还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意义呢?”魏忠贤气急败坏的瞪了周应秋一眼,怒气十足的说道、他顿了顿,脸上闪过浓重的焦虑之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转向一直静默不语的崔呈秀,问道“呈秀,你看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催呈现脸色阴沉,双眼中的神光扑闪不定,显而易见的是正在急速的思考着问题。良久之后,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手,狠狠的说道:“事到如今,绝对不能让杨涟和左光斗有任何翻身的机会,田指挥使马上回到锦衣卫司署,先去通知五城兵马指挥使司,下令从现在开始京城的所有城门进行戒严,然后再与东厂的厂卫连夜去逮捕杨涟和左光斗。”
“可是。那奏折之事呢?”田尔耕问道。
“韩善这厮。”崔呈秀又陷入了犹豫之中。最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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