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的时候,代善刚刚布置完毕城中军队的防线,以及拟定了暂时性的出击计划。他打算派出一支三千人骑兵从北城门悄然出城,然后隐藏行迹的绕到南边明军的驻点,从背后执行偷袭,与此同时复州城会开城门杀出大军相互响应。
如果他提前一天执行这个计策,韩煜一定会被打的一塌糊涂。但是就在代善准备完毕这个计划,然后回到府上休息的时候,北面的火炮和西面的火炮同时炸响起来。炙热的炮弹,带着强大的能量在西城墙和北城墙上无情的砸击着,激起的石头碎片和火光将整个黎明映照着十分绚丽。
惊慌和叫喊声淹没了复州城,城内的人们不管是满族还是汉族,全部慌成一团。街道小巷上,人影憧憧,就好像是世界末日一般,在死亡的阴影之下,每个人都想为了多活一段时间而拼命的挣扎着。
代善慌忙的披上了战甲,骑着马来到了城中军营驻点,所有部将也都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感到了惊慌,但是依然用将帅的本能安抚着军士,并且整装准备应敌。代善找来了博图礼、苏泰一众将领,情绪显得异常激动。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安排人在城墙上严密监视明军的动态了吗?难道南边的明军趁夜绕到了北边和西边?”他急促的责问着。
“大贝勒爷,南城墙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负责监视南边明军的军士发现明军友动向,肯定会来报告的,到现在都没有来人,可想而知并不是南边的明军绕到北边炮击啊。”苏泰脸色焦急,汗水不满了整个额头,他尽量用大声音叫道,因为此时的炮声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了“西边的炮击,可能是明军用海面上汾,北面的也许是另外一支明军队伍呀。”
“另外一支明军队伍?你倒是告诉我,宁锦一线上还有哪支明军队伍?”代善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情绪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激动,全身因为惊怒而颤抖着“也许,前几次明军主动出击,正是为了掩护第二支明军从海路绕到了复州的背后,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大贝勒爷,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博图礼语气充满了焦躁,敌人已经对复州城形成了围攻的形式,这可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并且也根本就没有多去想弱小的明军还会有对天敌满族军队进行包围。他调整了一口气,又说道“眼下,我们必须想办法对明军进行反击呀,不然,那可真得坐以待毙了。”
苏泰补充了一句:“大贝勒爷,现在南北西三面都有明军,唯独东面没有任何动静,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东边杀出去,然后再绕到北面和南面明军的后方呢?”
代善马上反驳了起来:“糊涂,围城只围三面,那边是故意留下一条出路,以便让城中守军没有决死的信心。但是,我总觉得明军部打东边是另有蹊跷,毕竟从现在的状况看来,明军还不算是全面围城。西边的炮击是明军在海面上的小船,南边的明军则是按兵不动,眼下真正作战的就只有北面的明军。”
“大贝勒爷,那我们现在难道要从背面杀出去?”苏泰问。
代善沉思地想了想。说道:“不。我们从西边杀出去。西边地明军是在海岸上。而且他们地火炮仅仅是针对西城墙。炮击也只是为了干扰复州城地军心。是不会有什么实质性攻击地。我们从西边出城。然后沿着海边快速地向北边和南边突击。以最快地速度找到明军大营。并杀过去。”
一众将领在代善地指挥下。开始调动自己地部署。代善留下了一千人守在城中。主要是应对北面神秘地明军部队。其他受伤不能作战地士兵则看住南城墙上地汉民挡箭牌。他让苏泰和另外三名满族将领引了三千人。在从西边出城之后分块地向南面杀去。自己则与博图礼等五名大将向北边杀去。
代善快速杀从西边杀出城地时候。韩煜正在南边与王云、孟宏远等人商量着如何开始向南城墙发动攻势。就他目前地现状看来。南城墙上依然还有许多汉民。但是负责看守这些汉民地满族士兵则是少数。而且应该不是精锐部队。他暂时没打算与孟宏远形成炮击地响应。用火炮向这边射击。毕竟明军收复辽东失地。从精神角度上来说就是为了保国卫民。可不能单纯为了保国而不卫民了。即便自己狠心下来说战争总会有伤亡。但是这样一来自己北海镇苦心经营地民心恐怕就会损失一空。
“韩大人。我观察了一下南边城墙。城墙上地汉民最多只有三百多人。”叶梦洲在进入中军帐后。就马上带着激动地神情抢先说道。
韩煜淡淡地看了叶梦洲一眼。问道:“这能说明什么呢?你不会是让我不要在乎这三百人地性命吧?”
“怎么会呢韩大人。”叶梦洲愣了愣。马上说道。“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告诉韩大人。南城墙有四里多长。三百多汉民根本就站不满这么大地地方。我们可以把火炮移动到其他地方。然后向复州城开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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