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过去了。
夏绿蒂一早醒来,发现窗外正飘着细雪,这几天天气异常的冷,今日竟下起雪来了,山谷里一片雪色银妆,美丽非凡。
她趴在窗棂上,看着银色大地。
“小夏阿姨。”窗外伸出一双稚嫩的手往她红颊上贴。
她冷得尖叫了一声“波特,你真顽皮。”
小男孩跑回屋里,冲进她的房间。
“妈妈要我叫你起来吃早餐。”波特跃上床铺。
“下雪了,好在我们昨天钓了不少鱼,可以冷冻起来慢慢吃。”夏绿蒂爬下床,穿上外套。
“小夏阿姨,那桶水是让你洗脸用的。”波特跟前跟后。
“谢谢。”夏绿蒂拿了毛巾泼水洗脸。
盥洗后她和波特走进小客厅,这个小客厅拥有多项功能,既是客厅、餐厅也是厨房。
桌上放着一盘玉米饼和一锅昨晚剩下的鱼汤。
“鱼汤才刚从炉火上端下来,先喝鱼汤,免得凉了不好喝了。”波特的母亲凯丝道。
英格兰的冬天寒气逼人,在这里生活原本就不容易,冬天来临时更是难捱。
“你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凯丝道。
“今天起来后没有呕吐的感觉,我想害喜的症状已经过去了。”夏绿蒂愉悦的说道。
她是来这里之后的第二个月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凯丝不但没有嫌弃她反而处处照顾她。
“你要多吃点营养的东西,宝宝才不会长不大。”凯丝说。
“凯丝,谢谢你,要不是遇见你们母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凯丝福泰的脸露出笑容“你也帮了我很多忙啊!钓鱼、种菜、做香皂和蜡烛,每一样都做得比我好,我才是那个要谢谢的人。”
“妈妈,吃饱后我想再去捡些柴火回来。”波特说。
“不要跑太远,家里的柴火大概够用到冬天过后。”
“很久没进城了,下午我会进城换些日用品;小夏,你有没有想要什么东西,我去换给你。”凯丝问。
夏绿蒂摇摇头“我没有特别需要的东西。”
“你不要客气,我拿你做的那些香得不得了的香皂到城里兜一圈,一定一下子就能换到不少好东西。”
“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她想了想后道:“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想要一些布料,我想替宝宝做些衣服。”
凯丝点点头“我这里有缝衣针,波特的父亲在世时替我请铁匠磨的。”
这个山谷是个世外桃源,让她能够不受干扰住下来,直到孩子出生为止。
她还没告诉凯丝她的计划,她不愿意老是麻烦凯丝母子,要不是因为她怀着席安卓的孩子,早在风声平静后,她就离开了。
她希望和他这辈子都不要见面,她闹的丑闻已经够多了,禁不起再被耻笑,约翰叔叔更不知道会再拿什么不堪的事赖在她身上,让她痛不欲生。
尤其她有了孩子,更不能蹲苦牢,自己受罪也就罢了,她不能让孩子一起试凄。
“宝宝,你可是比我的命更重要。”她抚着略微隆起的肚皮喃语,她希望肚子里的宝贝是个女孩。
“小夏阿姨,你在和宝宝说话啊?”波特趋向她。
“是啊,宝宝有的时候需要有人和他聊天。”
“我一直想有个妹妹,或许宝宝是个小妹妹。”
“雪好像小一些了,我们出去捡些柴火吧。”小夏牵着波特的手往外走。
“小夏阿姨,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夏绿蒂轻松道。
“你识字吗?”波特问。
夏绿蒂愣了一下,很快明白波特的想法“你想读书对不对?”
波特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可以教你。”
波特喜出望外“真的吗?你愿意教我?”
夏绿蒂点点头,也感激了波特兴奋的心情“刚开始我会自己做些教材给你,慢慢的再请凯丝到城里换些旧书让你自习。”
波特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声欢呼。当天下午,夏绿蒂旋即开始教导波特识字,她的教材有部分是用汤米的创意,不过教波特比教席瓦顿有成就感多了,所以教者和学者皆乐在其中。
凯丝见儿子有机会受教育,高兴得哭了起来,让夏绿蒂吓了一跳。
“小夏,你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意义非凡,我和我丈夫全是文盲,我们都知道受教育真的很重要,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如今你愿意教波特识字,我真的好高兴。”
“凯丝,你不要这样,你和波特这么照顾我,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报告你们,现在我找到了能力所及的方法,我很乐意帮助波特懂得看和写。”
“波特,你要认真,小夏阿姨教你什么你就乖乖背下来,识字可以帮助你看懂文件,不会受骗。”
波特坚定地点点头。?
时间是可怕的,分分秒秒的过去,在许多时候人们认为它不具意义,但它可怕之处就在此。
凭着永不放弃的决心,席安卓发誓他一定要找到夏绿蒂,失去她无异是他今生最大的痛楚。
的确,在世人的眼中,他是高高在上、权倾一方的公爵,能够随心所欲得到他想要的女人,可他真正想要的女人并不要他。
是的,他怀疑她不要他,否则她不会消失无踪。
她是如此美丽动人,认识她的男人全像傻瓜一样的爱着她。
他揉了揉额头,身躯紧绷,该死的,他已经好久不曾安稳的睡一觉了!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进来的是妮可。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发牢騒。”
“我不是要发牢騒,我想和你谈谈我的父亲约翰。”
“如果你是来劝我对他手下留情,可以免了,我对那种人渣通常不会手软。”
妮可一颤,脸上挂着笑容“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不会替一个从来没有好好待我、不负责任的父亲求情。”
“什么意思?”
“我对被自己父亲视为可利用的棋子的生活方式已经厌倦了,希望破灭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挑了挑眉“恐怕我不能完全了解你的意思,你可不可以说得更明确些?”
“约翰在你家安插了眼线,除了我之外还有明美,至于还有谁也被收买了,我不得而知。”
席安卓站起身来,震惊地道:“你说什么?”
妮可走向他,将她所知的一切全盘托出,内容和鲁斯替他调查的不谋而合。
“你透露了这么多内情,我要付出什么代价?”他爽快地问,他不在乎付钱了事,因为他不想欠她人情。
妮可耸耸肩“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至于报酬部分我倒没想那么多。”她聪明的顿了一下“不过若是你够大方的话,看你的意思随意给吧!”
席安卓松了一口气“很好,我会交代老陆,你明天可以向他拿钱。”要钱的女人好应付,怕只怕不要钱的女人。
“谢啦!我再住几天就走人,如果混得好的话,你可以一辈子都见不到我!”
“慢着。”他叫住转身欲走的妮可。
“呃?”她停下脚步。
“我不欠你,不管你日后混得好不好,我都没有义务照顾你,因为你不是我的责任。”他不是可以使唤的男人,除非他心甘情愿,而妮可,不配!
妮可神色黯然地离去,努力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捞到。
她选择不动声色,既不提醒明美,也不道别。?
第二天,妮可向老陆领了路费和生活费后,汤米刻意地瞥了她一眼。
“你要走了?”他冷静地看着他。
“这里不是我家,走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她淡然一笑。
“说起来你比我自由。”他苦笑。
“你有什么不自由的?大不了不要教那个白痴嘛!有什么难的?”妮可理所当然地道。
汤米欲言又止“有些事,你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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