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家庭、一边是事业,这三个都是他必须承受、必须负责任去面对的大事。
她见父亲这样,也无法再说什么,轻轻地出了书房。
回到卧室,心情不仅轻松不起来,反倒更加压抑沉重。
她拿起手机拨了丁永强的号码。
“念念,你想我了?”那句一成不变的话、以不变的语气传了过来。
慕子念无语地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说:“丁永强,你下次接起电话的时候能不能换一句?”
谁想你了?要没有烦心的事儿才懒得找你。
“不能!就这句好,我要让你时刻想着我!”这个男人比刚才那个受伤的老男人更孩子气。
“随便你吧...”她无奈。
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无赖,现在说正事要紧。
“念念,你找我什么事儿?”他终于认真起来。
“刚才,尤佩铃向我爸提出离婚了。”她说。
“哦。”他嘴角一撇,意料之中。
期限到了,那个女人今天要是再不提,他就要登门上慕家去提醒她。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这么主动提出来,她说她有个前男友回来要带她走,所以态度很坚决。”她把刚才父亲的话叙述了一遍。
丁永强微笑,这就是他的主意,这主意能让性情豁达的慕骏良多少能承受些。
如果想个更绝的主意,效果更好,断得更彻底,但是就怕慕骏良承受的打击也更大。
慕骏良有什么事,慕子念这个做女儿也跟着不好,她不好,她丁永强也开心不起来。
“应该是吧,没听说过吗?大多数男人只对自己最后一个女人用心,而大多数女人的心里则永远埋藏着初恋。”
他随口应着,脑中在想接下去慕骏良会怎么做。
“瞎说,什么谬论?那你呢?你是对你的初恋用心?还是对你最后一个女人用心?”慕子念敏感起来。
“我?这些对我不适用,我的初恋是你,我的最后一个女人也是你,永远没有其他女人什么事儿!”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满脸的笑。
“真的?你可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她立即盖印。
“当然,忘不了,我现在和今后都只会这么做。”他嘴角上扬得更厉害。
“那个梁悦妮呢?”她一想到那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心里就隔应的慌。
丁永强没正式去慕家求婚之前,她还没有这种感觉。
此时提到“梁悦妮”三个字,心里就像被铅堵着似的,还连带着不能呼吸。
“......”
丁永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个小女人真是随时都能引得他胆战心惊,那种女人也配拿过来相提并论吗?
“不说话就代表她对你有意,你对她也有情啦?”慕子念跟抓到他把柄似的趁机追问。
“笨女人,我不说话就表示那个女人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怎么想、怎么做,那是她的事儿,我无权也没有兴趣去管一个与我无关的女人的言行。”他有些咬牙切齿。
此刻要是和慕子念面对面站着,他保证会惩罚得她这辈子都不敢再提“梁悦妮”三个字。
“你跟她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她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