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却是不容过多分心。以至没过多久。胡嘉栋地身上。已经再无一人注目。饮食倒是有一人专门送至。但也是一句话不说。让新任辽东监军胡嘉栋感受到从未有过地寂寥之情。这种导致无助地感觉。甚至连昔日急行逃离辽阳城时也从未有过。
苏翎摔黑甲骑兵护卫略作收拾。便在金正翔、彭维晓地陪伴下。巡视左、右两座大营。足足花了一个时辰。苏翎才巡视完毕。其一应防御设施、兵力部署以及应急预设。都十分满意。当然。这些步骤及防御手段。都是金正翔、彭维晓自黑甲骑兵营中做熟了地。此时不过是扩展到独立一个营而已。对于这两位兄弟。能够在短短地时间之内。便初步具备了独自带兵能力。苏翎深感自豪。至少从所见到地来看。苏翎挑不出不妥之处。
巡视完毕。苏翎在金正翔、彭维晓陪伴下回到住处。在难得完好无损地厅内坐下。开始商议战事。
“说说吧,”苏翎说道“沈阳城那边的情形如何?”
“大哥,”金正翔说道“我们二营自到虎皮驿起,便照旧广派游骑,哨探军情。不过,那沈阳城内的八旗兵,却是没什么异动。那些游骑,见了我们的哨探小队,都是随即退回,没有半点交战的意思。”
“是这样?”苏翎有些起疑,问道“所有的八旗游骑都是如此?”
“是的,”彭维晓补充到“大哥,我们派出游骑哨探之后,那沈阳城内的八旗兵知道后,连浑河以南的地域,都不再进入。如今在浑河以南,白塔铺到奉集堡之间,我们的游骑可以自由往来。”
苏翎细细思索片刻,说道:“你们没有越过浑河吧?”
“没有,”金正翔说道“大哥,八旗只在浑河桥对岸加派了一千人马,并在桥上设置了拒马、木栏,完全是一副据河而守的态势,并无一兵一卒渡过浑河。”
“起初,我还担心沈阳城内的八旗兵会出城袭击你们两营。”苏翎说道“这么个情形,却是没有想到。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哥,我们起初也是疑心,一直万分小心,不敢有丝毫疏忽。”彭维晓说道“若是对面八旗兵故意示弱,引我们去攻,再来一次野战,怕是我们两营目前的战力,还不好对付。不过。”
说道这里,金正翔看了看彭维晓,接过去说道:“昨日晚间,我们挑了五十名一等兵,趁夜绕行二十里,渡过浑河,在沈阳城下绕了一圈,却是没遇到一个八旗兵的拦截。”
“没有巡哨?”苏翎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金正翔继续说道“大哥,据昨夜的行动来看,沈阳城四周,除了浑河桥头有八旗驻兵外,再没有八旗兵马扎营,剩余的都在沈阳城内。那些一等兵还带回几个沈阳城外的百姓。”
“问过了么?”苏翎问道。
“问过了。”彭维晓说道“大哥,你猜如何?那八旗兵如今在沈阳城内倒是还有五千左右,其余的,还有零星而来的女真人,约有万人左右。”
“是兵?还是女真百姓?”苏翎问道。
“是女真百姓。”金正翔说道“这些都是自赫图阿拉以及界凡那一带迁来的,携家带口的,不过,连头牛都没有。这些人到了沈阳城内,便与那些汉人住在一起。据说,是按每户人数而定,大户人家住得多一些,小户的便少,由那些汉人人家供应吃食。”
“他们不走了?”苏翎动了动眉毛,问道。
“正是。这些人晚间与汉人合住,五月初,开始白日出城种地,也不知是种的什么,这个时节,种什么也赶不上收成了,据说是从山里带出来的什么种子。”
“不仅是这些人,”彭维晓补充道“那数千汉人降兵,也是如此,白日出城,晚间回去。到这月初才算没有再动。”
苏翎想了想,说道:“这么说,那萨尔浒、界凡一带,已经养不活这些女真百姓了?”
“大哥,想必必是如此。”金正翔笑着说道“那努尔哈赤向来都将人口往山里掳,何时见往外迁的?这回,定是要让沈阳城内的汉人分担一些粮食供应。”
彭维晓笑着说道:“大哥,你说这般情形,他们哪儿象要攻打我们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