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而且,朴司南会舍得吗?这样一个让他连逃命都带着的女人不可能只是一颗棋子吧?
“没事,”她轻笑着摇头,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塔米儿,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找朴司南?”
“这”塔米儿怔愣了一下“可是他告诉我在这儿等他!”
“他离开你,难道你不想他吗?”千叶勋逼问,存心惹塔米儿着急。
“我”塔米儿握了一下手上的戒指,使千叶勋不由自主地轻喘,曾经她也为慕容怀戴过戒指的
“怎么样?”千叶勋追问“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塔米儿赶忙摇头,低头沉思了会儿“好吧,我愿意去找他。可是,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个不必担心,我是他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行踪?”她轻抚塔米儿瘦小的肩,软软地安抚她。其实根本不需要找,只要发现消息,朴司南自然会找上门来。
“说得也是!”塔米儿愉悦地回答,没有发现千叶勋眼中一闪而逝的森冷。为什么别人就可以拥有幸福?她却不可以!
将塔米儿送进房间休息,千叶勋又恢复了原本的肃杀气息。塔米儿脸上洋溢着的甜蜜笑容,令她的心剧烈地抽痛。
叫过一旁等候的手下,千叶勋冷冷地吩咐:“通知沈迷源,塔米儿在我手上,目的地是法国巴黎。”她倒要看看那两个人之间由于距离越来越远而受到的煎熬,冷冷地笑,吃痛地抚住胸口,暗暗低喃那个令她泣血的名字慕容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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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一年十月二十九日
慕容怀的死亡带给我的冲击令我几乎无力招架,而我只能选择本能的嗜血之路来支撑自己空虚得可怕的身体。
看到豪爵大饭店近五千人的血腥记录,我的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畅快。那令我似乎又有了驾驭一切的快感,只有这种令人麻醉的感觉才能够稍稍忘记我心中噬骨的疼痛
在印度的最后几天,玉泉幽子来找过我,我当然没理由不见她,必要时我会需要她覆盖全球的情报网。瞧她一副欲言又止又难掩疼痛的表情,令我恶心得想吐!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做了一辈子的假,但绝对没有人会相信她那一刻虚假的表情,实在是丑陋得令人叹息!
至于千叶勉那个该死的老头子,他自然没有那个胆量找上门来!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培养的人,如今一心想的却全是为了毁灭他!难怪他会和玉泉幽子混在一起,这种下流至极的男人也只配得上玉泉幽子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塔米儿的忽然出现也许是我来印度的最大收获。没有任何劫后相见的愉悦。我只能说她看走了眼、信错了人,从一个地狱掉进另一个魔窟,想到朴司南为此疯狂的模样,我的心里痛快得想哭。就让这些自以为幸福的男人女人和我一起去毁灭吧!
消息发出后第二天,完全没有令我意外,朴司南立即从泰国出发赶往法国巴黎。这更令我欣喜,至少证明塔米儿是一个绝对有利的棋子。那么,想当然耳,幕后黑手的出现也不远了
我始终搞不懂幕后黑手毁掉罂粟山谷的目的,如果只是为了毁掉朴司南,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折,而且还要冒着惹怒其他毒枭的危险;如果只是为了毁掉我,那就更不必要啦!贩毒只是我生意的一小部分,如果当真要毁掉我。这些动作根本毫无作用,相反地只能引发我更高的警惕,或者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的警告?
这些事情令我大惑不解。但同样地,这些令人烦心的琐事使我稍微有了一点活下去的勇气。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关爱,而是让我身陷重围,让那些危险与刺激的游戏撩动我的神经,以期掩盖夜深人静时奔涌而出的苍凉、寂寥与痛楚!
但该死地,我就是做不到!我可以让自己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但我始终忘却不了心中刺着的那把刀,只要稍微地喘息便令我痛不欲生。我有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慕容怀对我竟是那样的重要!甚至于我经常会去想,如果当初我不去招惹他,现在我会不会过得稍稍痛快一些?而且起码不会让自己习惯了他的温柔与呵护中。但潜意识中我又会努力地排斥这种想法,有时我会想我应该为他生一个孩子,那样,无论是男是女,总会有一些他的东西在我身边
但,我终究是孤单的!可是,我绝不容许自己一无所有!我要用我的生命为世界创造一个地狱,要让全世界的人民因为我而惶恐,再也无法安逸地生存,只能拼命地寄望于我一时疏忽地放过他们!
上帝一定会为他所造成的失误而叹息,他只夺走了一个生命,陪葬的却是世界几十亿的子民。他会后悔的,然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撒旦的羽翼在人间疯狂地滋长,直至覆盖住全世界的阳光,让地球长久地陷入黑暗
而我正等待着这一天,等待着上帝只能懊悔地对着撒旦叹息落泪而无能无力,而我会疯狂地大笑
千叶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