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住脚,他只好抱起她冲往书柜后他专属的休息室中。
他让她躺在床上,满脸焦急的蹲在她身边,伸手探著她的额头。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我去叫救护车。”他想冲出房间打电话,却被一只瘦弱的小手拉住了手臂。
“别你别叫救护车,否则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她虚弱的吐出威胁。
她发过誓,绝不再回那监禁了她十多年的牢笼!她要过一般人的生活,她要自由,因此她绝不让其他人知道她的病。
“你又乱说话了,不去医院,那要怎么办?”他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团团转。
“不要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完,她闭上眼睛。
因为痛,所以她的身体越缩越紧,像是一团小球似的挨在床边。
锺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乖乖的守在她身边。她的表情太过认真,他怕她真的卯起来不要命,所以不敢叫救护车。
要不是她还有浅浅的呼吸,他真会以为她没生命迹象了,所以他每过五分钟就伸手探探她的鼻息。
等她终于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坐在床边,双眼紧盯著她,连整件衬衫被汗湿了也不知道。
“你流了好多汗,真那么热吗?”她倒觉得还满凉爽的。
“你、你还好吧?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真的不要去医院?”他连珠炮似的问。
“停!”她虚弱的笑了笑“你在紧张个什么劲啊?”
他咽了口口水“因为你突然晕倒了”
“我才不是晕倒,我只是睡著了。”她硬是不肯承认。
“你真的吓了我一大跳。”他心有馀悸的说。
“总算是回敬了你一次。”以前总是他吓她!现在可好,她终于讨回一次。“别开玩笑了,”他皱起眉,还是觉得不妥。“你真的不去医院?”
“不去。”黎以盼翻开被子下床。“现在几点了?”
锺衍低头看了看表“十二点五分。”
“什么?”她竟然连跷三堂课“哦我完了,都是你啦!”
她气得想杀死他,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差点又心脏病发了。
锺衍很无辜的顶顶鼻上的眼镜。这又是他的错吗?
“我准被当了啦!”她沮丧的跌坐在床上哀嚎。
“可、可是”他望着她“我帮你请假了呀!”
“咦?真的?”真没想到呆头鹅也有开窍的一天。
他认真的点点头“所以,你就先躺回床上休息吧!”
她娇睨他一眼。“先管管你自己吧!瞧你衣服湿成这样,想感冒啊?”
“哦!好。”他搔搔头,拿著一件乾衣服走进浴室,关门不久后又探出头叮咛“你要乖乖躺好喔!”
“知道啦!”她没好气的回答。
锺衍迅速的冲了个澡出来,却发现她并没有躺在床上休息,赶紧冲上前将人押回床上躺定位。
“你在做什么啊?”她莫名其妙的问。
这话该是他问的才对吧?他在心底暗暗嘀咕著。
“你身体不好,还不多休息?”他语气中有责备的意味。
“我哪有身体不好?我健康得很咧!”她郑重的声明。
“我看你就是一副虚弱的样子,身体不好就乖乖听话嘛!”
这女人实在怪到了极点,身体坏不承认,脾气又差得要命,一点也不坦率,真不知除了他,还有谁受得了她的脾气。
他等著她狮子吼回来,但一分钟过去了,居然是毫无声响。他惊讶的抬起头,却看到她正讶异的看着他。
黎以盼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他是那个呆瓜教授吗?原来他长得这么帅啊!
她突然伸手抓他的脸,想将他脸上的“假面具”撕下来,可不论她怎么抓,那张“面具”始终抓不下来。
见到她怪异的举动,他不禁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原来他忘了戴眼镜,难怪他的视线这么模糊。
他迅速的将她压回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再火速地冲进浴室戴上眼镜,动作一气呵成。
戴上眼镜后重见光明,他这才看清她脸上错愕的表情。
“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他皱起眉“我就叫你乖乖躺在床上,看吧!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教人怎么放得下心?”
她对他的话听而不闻,只伸手拨开他前额的头发,脱口说道:“我警告你喔,千万不可以不戴眼镜被别人看到。”
咦?这又是什么新禁忌?
不过她那么凶,为了有好日子过,他就勉强答应她吧!
“那你还是我的助理喔!”这是交换条件。
而她居然也呆呆的答应了。
今天,在“挪威小镇”的四人居然意外的全数到齐,还外加一个拖油瓶。
“吉尔,我想我还是戴眼镜好了。”由于黎以盼的警告声犹在耳际,锺衍不敢不从命。
“嘻?为什么?”吉尔以为那天已稍稍打动他的心了呢!害他浪费那么多口水。
“因为因为”在八只眼睛的注视下,他突然不知该怎么说了。
吉尔不耐烦的催著“因为什么?”
“因为黎同学她不准我把眼镜拿下来。”
“黎同学?你那个助手?”吉尔大皱其眉。果然如他所料,这个女孩子真是越来越“超过”了,竟然命令起堂堂的大教授来了。
姚冀的目光好不容易从一旁的女孩身上移开,投向锺衍。“你就这么听话呀?”
“因为她很凶”所以他实在不敢作逆她,而且,他也不想惹她生气,免得又发生上次奇怪的生病事件。
“那我也对你凶,我叫你吃屎你吃不吃?”吉尔坏心的说。
在场所有人都能理解吉尔的玩笑话,只有一个人无法原谅他那粗俗的字眼。
“吉尔,你会教坏小里央的。”姚冀一脸不赞同,低头看着怀中女孩有何反应。
女孩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窝在他怀中,保持一贯的安静,她只是张著水灵大眼打量著其他三个有点熟又不太熟的男人,一旦发现自己的眼神和其中一个对上了,马上又害羞得钻进姚冀怀里。
吉尔对姚冀耸耸肩,然后又继续对锺衍说话“你没必要听她的话吧?”
“可是我不能把她气跑了。”
这是什么逻辑?“大不了再找一个嘛!”
[这怎么行?助手很难找的耶!”钟衍不赞成的摇摇头。
“衍,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帮她说话?”吉尔开始怀疑了。
“我也有同感。”苍阆手搭著锺衍的肩道。
“该不会是”三个人同时看着锺衍。“你爱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