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沉睿与卢谨欢长相出色,气质也不凡,又加上两人在酒店门口拉拉扯扯,很快就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卢谨欢恨不得将手里的提包砸他脸上,她把他当成像慕楚一样的弟弟,他却把她当成那些随便的女人。
她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大手如铁一般,她怎么甩都甩不开,她愤怒的瞪着他,说:“炎沉睿,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喜欢?我们才见过几次面,谈什么喜欢?”
炎沉睿不急不躁,即使被路人指指点点,他也从容不迫,他眼底含着笑,认真说:“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之说,我们已经见第三次面了,别说喜欢,就是谈爱也不足为奇。”
卢谨欢瞪着眼睛,一时哑口无言。
炎沉睿把她的沉默当默认,拉着她的手宣布道:“既然你没有异议,那么从此刻开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hb
卢谨欢恼怒的再次甩开他的手,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了路人指指点点的焦点,气哼哼转身就走。
她刚走了一步,又猛地煞住脚步,人群最前面,一个漂亮的女人挽着一个俊朗的男人站在那里,男人微眯着眼睛,目光正落在她身上。看见他,她胃里又开始一阵翻江倒海,下意识后退一步,却不慎退进了炎沉睿迎上来的怀抱。
慕岩眼神半眯着,露出一抹令人心惊的危险信息。刚才那一幕深深的刺激了他,他上前一步,睥睨着将要抱成一团的两人,眼底滑过一抹轻蔑的笑意。
她对他的接近恶心,却理所当然的倚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抱里,卢谨欢,你怎能如斯残忍?
卢谨欢心里惴惴,也不等慕岩说话,退离炎沉睿怀里,转身就走。孰料慕岩这才开了口“俗话说,离了婚还是朋友,更何况我们还没离婚,你不必像避毒蛇猛兽一般避着我吧。”
卢谨欢背脊一僵,脚步骤然一停,她岂会听不出慕岩语中的威胁?他说没离婚,只要离婚手续一天没到手,她就还是慕太太,她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依然会背着这个身份度日。
她缓缓转过身去,强忍胃里的难受,目光灼灼的迎向他,微笑道:“我哪敢避你如毒蛇猛兽,只不过怕扰了你跟白小三哦,不,白小姐的雅兴,这就告辞了。”
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这么痛不欲生,瞧瞧两人挽得紧密的胳膊,恨不得诏告天下,他们两人情投意合,鹣鲽情深。
卢谨欢的口误,慕岩不是没有听出来,他心里总算回暖了一点,至少她还在乎他身边的女人。他转头看着炎沉睿,客套道:“炎局,相请不如偶遇,我们这么有缘分,希望阁下赏脸一起吃顿饭?”
炎沉睿感觉到身边的小女人的抵触,他回视慕岩。他是他敬仰的大队,可是要论在女人上,他也不得不小心眼。他抓紧了卢谨欢冰冷的小手,说:“如果我说我不肯赏脸呢?”
慕岩神色一厉,刚要说话,就听白柔伊在旁道:“哪里来的无礼小子,慕岩要请你吃顿饭,是给你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柔伊。”白柔伊刚才听卢谨欢叫她白小三时,心里已经是滔天的怒气了,现在炎沉睿无礼的语话,刚好给了她发作的借口。她自然知道炎家在y市的势力,只装作不知道罢了。
慕岩轻轻一唤,白柔伊只里将冲天的怨气咽回肚子里,她不敢直接对着卢谨欢发火,只要曲线救国。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慕岩说完,转身往餐厅里走去。白柔伊落后他一步,他也没有顾及,路过卢谨欢身边时,她脸色已经相当畏惧了,直觉想避开他,他却似心有灵犀一般,往她避过去的地方一让,两人碰在了一起。
“唔。”卢谨欢抗拒他的亲近的意思还是那么明显,她捂住嘴,心里难受得不得了。谁也不知道,她会有多辛苦,她何曾不想靠近他一点点。但是只要他一靠近,她就会想起那晚,想起那晚两人的爱恨纠缠,她的身体已经对那晚自觉形成了抗拒,对这个男人形成了一种畏惧心态。
慕岩的神情顿时全冷了下来,他冷哼了一声,用着仅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卢谨欢,你别想用这种方式逃离我身边,我不允许!”
卢谨欢脸色一白,她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眼底一阵疼痛。炎沉睿走到她身边,冷不防将自己冰冷的手放在她后颈,卢谨欢被冰得差点跳起来,她缩着肩往前躲,怒道:“哎呀,炎沉睿,你快放开,你的手冷死了。”
“我不放,哈哈哈,好暖和啊,我就是不放。”炎沉睿像个大孩子一样恶作剧,追得卢谨欢满街的跑。慕岩刚跨进餐厅的脚一窒,猛得回头望去,就看见两人你追我躲,好不惬意,尤其是卢谨欢脸上刺目的笑容,虽然含着气急败坏,无疑的,是开心的。
他心里难受死了,神情冷冽似冰。为什么你离开了我,还能这么快乐,而我在夜夜的孤独中难以成眠?卢谨欢,我说过,我不会允许你用任何方式逃离我,绝对不允许!
白柔伊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炎沉睿将大掌放在她脸上,她一边笑着躲一边尖叫,那模样是她不曾见过的快乐。她忍不住嫉妒,为什么卢谨欢走到哪里都会有出色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照顾她爱护她?
她酸溜溜道:“慕岩,你看卢小姐多开心呀,我还以为她离开了你,会痛不欲生呢?原来人心也可以变得这么快。”
“柔伊,你想跟在我身边,就最好学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突然没了胃口,这顿饭改天再吃吧。”慕岩说完,折返出来,大步向停车场走去。
“慕岩!”白柔伊不满的跺跺脚,她横了一眼已经转瞬消失在街头的卢谨欢二人,恨得差点咬碎银牙。无论她多么努力,慕岩眼中都没有她。不,她不能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她要慕岩离不开她。
两人一路打闹着,竟也将刚才吃饭的不愉快给忘记了。炎沉睿提议送她回去,卢谨欢警惕的看着他,刚才他能借吃饭的机会强吻她,待会儿就有可能借送她回去之机,而不肯离开。
她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她站在十字路口边上,指着前方主干道,说:“炎沉睿,你走的是这条路,而我,走的是这条路。”她又指了指支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是作为朋友,我也高攀不起。”
“你这是在拒绝我吗?”炎沉睿不以为意,这世上,向来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他对卢谨欢算不上是一见钟情,却绝对是三见倾心。她让他心疼,他便不忍她孤单。
卢谨欢认真的看着他,说:“你说的都是诨话,我就没有当真过。不过谢谢你给了我一个难忘的夜晚,走吧,我不会忘记你的。”
炎沉睿有些挫败,他目光炯炯的望着她,手指点在她心口处,嗓音低沉“你敢说你心里一点也不为我所动么?”
他的霸道,在某些方面,倒是跟慕岩如出一辙。卢谨欢微微一笑,说:“若早一年,或许我不敢说,但是现在,拥有过他之后,世间男子,在我眼里都成了俗物。”
炎沉睿属于越挫越勇性的,他的目光熠熠生辉,仿佛天边那颗最美的寒星,璀璨夺目,他欺近她一步,淡淡的蛊惑道:“我不是一般的男子,我是男人。”说完,在她猝不及防时,他的唇贴上了她的唇,强势入侵。
卢谨欢没料到他会故技重施,怔了一下,就开始拼命挣扎,这个浑蛋,枉她还把他当成朋友,他倒是越加轻狂起来。
耳边车水马龙的喧嚣越来越远,恍惚中,她耳边似乎响起一声尖锐的鸣笛声,她想望过去,脑袋却被他严密的控住,而动弹不得。
唇上滚烫蛮横的力度,透着令人心惊的决心,辗转**起来。卢谨欢挣扎不过,张嘴去咬他,那知道他的舌头跟他的人一样狡猾,迅速退去,她咬到自己的唇,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炎沉睿趁此机会,舌尖长驱直入,勾缠着她的舌头嬉戏起来。卢谨欢的唇舌又酸又麻,她双手被制,只余双腿还是自由的,她忍无可忍,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炎沉睿吃痛,不得不放开她。卢谨欢重获自由之后,连连吐了几口口水,然后伸手狠命的擦着自己的唇,愤怒道:“炎沉睿,你浑蛋。”
气死她了,怎么有人脸皮这么厚?
炎沉睿看见她的动作,真恨不得将她揪过来再狠狠的印上自己的烙印,可他一动,她就像一只兔子一般逃得飞快。他颓然的垮下肩去,还从来没有女人会避他如蛇蝎的。
卢谨欢,你真的挑起了我的兴趣,接下来,你就等着接招吧。
炎沉睿想了想,打了电话给一位朋友,让他关照一个叫卢谨欢的女人。于是第二天,早早出现在机场的卢谨欢,还不知道自己的逃跑已经被人识破,甚至产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慕岩提了车出来,刚转过街角,就看到了路灯下那对拥吻的男女。他一眼就认出了卢谨欢的声音,那一刻,他的眼里被恨意充斥成赤红色。她拒绝他的靠近,却在一夜之间,跟别的男人当街拥吻。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她住院的那几天?她早已经跟炎沉睿在一起了,所以才会沉默的拒绝他的索欢?然后上演一出压力性胃痉挛,迫他放手?
好计谋!他差点就要为她鼓掌了,他怎么从来没发现,她的心计如此之深?
慕岩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快要崩溃,他心里所思所想,皆是她的狠她的毒?他恨她,恨她的绝情,恨她的变心,恨她所有的一切,他恨不得摧毁她。
眼见他们缠绵拥吻,他一踩油门,轰隆隆从他们身边驶过,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们身上,车速飞快,很快就将他们甩在了身后,他看着后视镜里并未分开的两人,眼底的恨意关也关不住。
曾经,他有多爱,如今,他便有多恨。
“善峰,昨天我交代你给卢谨欢的离婚协议书,把它收回来交给我。”慕岩拨通陈善峰的电话,语气森寒道。
陈善峰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慕董,你不是已经决定要”
“我要亲手交给她,就这样,挂了。”慕岩挂了电话,眸光再度移到后视镜上,却再也看不到那个细小的点。他脑海里闪过他们唇齿相依的样子,气得发狂。
卢谨欢,你有多狠心,我就会有多狠心。你怎么对待我,我就会十倍奉还给你。
此时的卢谨欢,哪里知道自己将要大难临头,她去小超市里买了瓶矿泉水,嗽了几次口,才将炎沉睿留在她唇舌上的味道除去。直觉告诉她,炎沉睿是危险的,可她还是忽略了他的危险。
是觉得自己压根不可能会吸引他吧,所以才会忽略他眼中的危险。如今血淋淋的教训,让她知道,男人,最是不可轻信的动物。
无论他是出自征服还是真心,她都招惹不起这样的男人。她拿出手机,拨通航空公司订票官方电话,订了一张去法国的机票。
她要去散散心,等心里的伤愈合之后,再回来。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疲于应对。她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像今天这样的偶遇还会不停的发生。
她无法亲眼看见他跟别的女人亲密,即使是想想都令她崩溃。逃到国外,在那个连背影都看不到相似的国度,也许她才能真正学会放下,学会遗忘。
回到酒店,前台小姐告诉她,慕先生等她很久了,她皱了皱眉,想起今天一天都在外面,也没有给慕楚打电话,昨晚他还说今晚要来陪她吃晚饭,她谢过前台小姐,前往她所说的包房。
卢谨欢推开门,瞥见落地窗前站着一名男子,背影颀长,透着几分熟悉,她含笑走进去,边关门边说:“慕楚,对不起啊,我忘记了晚上要跟你吃饭的约定,你等久了吧,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她走进去了,才发现不对劲,那个背影虽与慕楚相似,却不是慕楚的背影。她的胃立即痉挛起来,那种莫名的熟悉,让她的身体立即就产生了反应,不是慕楚,是慕岩。
她慌不择路,拉开门准备夺门而逃,慕岩却比她更快一步,几步冲过来挡在了她与房门中间,将包房的门重新关机,还落下了锁。
卢谨欢吓得连忙倒退了数步,下意识开始干呕起来。她死死憋着胃里的翻腾,惊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岩看见她这样,胸臆间怒气翻腾,他一步步逼向她,鄙夷道:“怎么?跟别的男人玩得那么开心,跟我在一起就这么令你想吐?欢欢,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诚实了?”
他一步一步进逼,她被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她忍着不想吐,憋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强忍着胃里的不适,说:“慕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么?”他的手抚上她红肿的唇,讥讽道:“刚才还恋恋不舍的吻别,怎么转眼就忘记了?你这心还不是普通的花?炎沉睿知道你躺在我身下,是怎么轻唱吟哦的?我想他一定很有兴趣知道吧。”
卢谨欢偏过头去,他的触碰让她胃里更加难受了,之前他跟白柔伊手挽手在一起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她说:“慕岩,你说过放我走,那么我跟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你不是也跟白小姐在一起了么?”
慕岩闻言,气得额上青筋直冒,他欺近她“别的男人的碰触,就令你那么欢喜?我的碰触,就令你那么难以忍受?你这个荡妇。”
他手一甩,她就被他摔落在一旁的榻榻米上,她一阵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压在她身上,唇疯狂的落在她的耳后,脖子上。
他重重的咬着,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痕迹。卢谨欢慌忙推着他的脑袋,双手却被他高举过头顶,惩罚的吻更凶猛的袭向她的脖子跟锁骨处。“你想要做荡妇,我成全你。好好侍候得我舒服了,我给你的快乐,不会比他给你的差。”
卢谨欢眼眸倏然大睁,他还能怎么羞辱她?她奋起挣开他的手,狠狠一巴掌甩向他,却在半途被他截住,重新压回了头顶,她眼里的泪被逼了出来“慕岩,你还能怎么折辱糟踏我?你的心太狠了,你怎能一而再的强暴我?”
慕岩眼底腥红一片,他看不到她的伤心,看不到她的绝望,他冷蔑道:“强暴?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躺在我身下那么享受,怎么现在有了新欢,就觉得我的碰触难以忍受了?说到心狠,谁又能比得过你?为了让我放手,你连压力性胃痉挛的法子都能想出来,连离婚证都没拿到,你就迫不及待的要跟他双宿双飞了?”
“你无耻!”卢谨欢骂完之后,再也忍不住吐了起来。
慕岩却没有放开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越来越冷。她怎么能对他这么残忍,他的碰触就那么令她恶心吗?为什么炎沉睿可以,他不可以?
“你吐吧,吐得胃里一丁点东西都不剩,你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心。”
卢谨欢反胃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她心中悲恸,她对他会这么排斥,说到底还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她对他来说,除了暖床,除了,似乎就再也没有别的功能。他甚至可以不顾她的感受,不顾她来了月经而强要她。
他怎么还能一副她亏欠他、她对不起他的样子?她狠命的推开他,冲进卫生间,不顾一切的狂吐起来。胃里不停的痉挛,她抱着马桶,把胃里最后一点东西都吐了出来。
慕岩看见她再次狂吐起来,心底一阵阵抽痛,无论她是做假还是用计,她这副模样都让他受不了,他走过去,将她从马桶上揪起来,一把扯落她的外衣,打开热水,将她拥着站在热水下面,等热水冲去了她唇边的污渍,他重重的吮上她的唇。
她要吐也好,洗干净再继续,他不会放开她,绝不!
卢谨欢已经被折腾得去了半条命了,又被慕岩强势的拥在怀里,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眼泪成串的滚了下来。他从来不曾试着了解,为什么两人渐行渐远?他只会用强,只会性虐她,除了伤害她,难道他就找不到可以沟通的法子了?
他说过,夫妻要相互坦诚,沟通难道不是增进感情、化解矛盾的桥梁么?为什么他会变得这样狂躁,为什么他再也不顾及她的心情了?
水从上面喷洒下来,将两人淋湿了,她里面只穿了一件浅身的打底衫,此时湿湿的粘在身上,她身体的曲线就纤毫不剩的暴露在他眼前“慕岩,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只剩下了,你说不想放我走,可你从来不曾试着了解,是什么逼走了我?就连我生病,你也只会认为我在做戏,也从来不会检讨自己都做了什么?你除了在床上性虐我,你还能做什么?”
“性虐”二字彻底的击溃了慕岩的理智,他慕然放开她,瞪着她充满控诉的目光,回想起那夜自己所做的事。是他不顾她的意愿强占了她,她才会就此崩溃,他怎么能把所有的地错,都怪到她身上去。
慕岩一放开她,她就腿软得站不住,跌坐在地上,胃里还在抽搐着,她抬起头,看着怔愣当场的慕岩,苦涩一笑“我们的爱情,是因你珍惜而生,如今,也是因为你的不珍惜而死。慕岩,你到底要把我的心伤成什么样才甘心放过我?”
她充满怨憎的目光令他浑身一震,他连连后退了几步,踉跄着转身逃开。他不想这样的,他也想好好沟通,告诉她他有多难过,可是每当看到她,他就会被她气得失控,从而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随着甩门声传来,包房里再度恢复安静,卢谨欢坐在热水喷头下,痛不欲生的大哭起来。这几天,她心灰意冷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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