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伸手接过那方匾额,素手在上头抚摸了一遍,然后忽然拔出百里长空腰间的长剑,利剑出鞘“无名府”的匾额应声被娉婷劈成两半。“。
回头看了一眼景容止,娉婷面无表情地踏着匾额的残骸,走进了府中。
百里长空看了一眼反常的娉婷,这匾额乃是她亲手所题,上面是她所爱之人的名字,她竟然可以亲手将它斩为两段!
景容止也走近了,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匾额残骸。无名府三个字算不得大家手笔,可以清晰地看出是出自女子之手,挑了挑长眉,景容止问:“这匾额出自钟离娉婷之手?”
百里长空点点头,景容止的长眉扬的更高:既然是钟离娉婷亲自所书,那她现在当着自己的面,将它斩为两半,是什么用意呢?
示威?
景容止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钟离府宅的大门,这钟离娉婷似乎建了一座宅院,将钟离泽一家老小团团围住,使他们成为瓮中之鳖。从这一点上看,钟离娉婷的心计和狠厉确实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女子。
又想起她失身于自己后咬舌自尽,景容止勾了勾唇,与其说她是对别人够狠,不如说她对自己更狠来得合适。
这样的女子,似乎很特别,
景容止扫了一眼还站在外面的百里长空,自己率先一步跟着钟离娉婷走进了她的府宅。
只是,每走近一步钟离娉婷,景容止的心底就震撼一分。
婷过素出素。假山流水,飞檐楼阁,无一处不恰到好处,无一处不别出心裁,这样壮丽奢华的私人宅院,即便是有些王公贵族的私宅也比拟不得,建造这样一座宅院的花费一定不在少数,因此钟离娉婷的财富和她的经商手段可见一斑。
一路走进一栋高可摘星的飞楼,这飞楼建造极为精妙,乍看之下宛如搭建在云层之上一般,它便是钟离娉婷起居住所。景容止抬眼一看,这楼阁有名为“凤于九天”
举步就要进去,却被门口的守卫伸手拦住了。
“这位公子请留步,楼主有令,公子不得入内。”其中一位相貌清俊的守卫抱拳道,言辞之间说得明白。
景容止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楼主”二字指的是谁,狭长凤目中的神采又闪现了一下:看这些守卫都是身手敏捷之辈,钟离娉婷一介弱质女流,可以使他们如此死心塌地地跟随,不得不说令人佩服。百里长空曾说钟离娉婷绝非池中之物,他一直是不屑的,因为他看到的钟离娉婷,就仅仅是个为情所苦为情所困的寻常女子。
她对无名的痴情历历在目,但是她的才华,景容止是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感受。
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
不过,他可不是被拦住就扭头就走的人。景容止回头看看紧跟着进来的百里长空,哂笑一声:“如果武侯让我进去呢?”
阻拦景容止的守卫愣了一下,沉吟起来:“这”百里长空是风波楼主的挚友,他可以随便出入楼主的卧房都无人胆敢阻拦。如果他说放眼前这男子进去,他们确实不会横加阻拦。
百里长空一看这情形,便知道是景容止被娉婷阻拦在了外边儿。但是,眼下风波楼打探到一件事,必须告知娉婷和幽王景容止,既然如此,不如就趁今日将事情做个定夺。
“你们先退下吧。”摆摆手遣散了“凤于九天”前的守卫,百里长空带着景容止走进了楼中。此楼极高,景容止和百里长空需要乘特制的悬梯才能达到。钟离娉婷,此刻就在“凤于九天”的阁楼里。
听到脚步声,站在窗前赏着风景的娉婷一看到景容止,平淡无波的眸光一冷,但她料想也是百里长空将他带进来的,便没有多说什么,宛如没有看到景容止一般,招呼百里长空坐下。
景容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娉婷,她微微侧了一下头,终究还是当作没有看到他。
但是,景容止知道,经过昨日一夜,他和钟离娉婷之间有了某种难以言明的变化。她不再是看着他思念着无名的痴情女子,渐渐开始在他面前显露出过人的才华;而他,得到了她,也得到了她的怨。
虽然钟离娉婷看起来只是冰冷了些,冷淡了些,但景容止看着她握得指节发白,就知道她在压抑自己心中的怨和恨。
因为她说,她不愿恨无名,所以她只能压抑着压抑着。
“钟离泽似乎有所行动了,一千坛进贡的宜酒变为污水,乌雅尔在他眼皮子底下变得古里古怪,再加上娉婷你在生意的各方面对他的打压,他似乎有些吃不消了。今早,有探子回报他偷偷溜了出去,疑似往当今二皇子的王府去了。”
二皇子?
娉婷一凝神,钟离泽怎么会和皇亲国戚扯上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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