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娉婷看他点头,抬抬唇角笑了一下,低低道:“谢谢。”
百里长空还没来得及说出“不谢”二字,就感到臂弯儿里一沉,娉婷已经失却力气倒在他的怀中:“娉婷!”百里长空一唤,站在一旁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的景容止立即一把抢过娉婷,狭长的凤目在触及娉婷的一刹那迸发出十分危险的冷光。
“所有人,一个不留,杀!”话一说完,景容止就抱起娉婷长长地唿哨一声,他的白马就朝着他奔了过来。抱着怀里的娉婷翻身上马,景容止居高临下地对百里长空道:“随我来。”
说完就策马往前赶,他不知道娉婷刚刚依附在百里长空怀里对他说了什么,但是看百里长空的表情好像是受了很大的震动。景容止一面低头看着怀里的娉婷,一面焦急地赶路,他得赶紧寻到大夫。
“钟离娉婷!我们还是有着同生共死之约的,你别忘记了!”景容止也不管娉婷能不能听到,他只是凭着本能朝她喊着,她一定要听到,她一直不忍自己受伤害,又怎么会拖着他一起下地狱。16434174
百里长空看景容止策马狂奔而去,也唤来自己的骏马,骑在马上穿过厮杀,一把拉起被影卫护着的拂晓,循着景容止离去的方向奔去。
好在,京城往南都是富庶繁华的城镇,景容止与百里长空两人很快就赶到了一个看起来颇为热闹的镇子——归雁镇,景容止寻着一处医馆就抱着娉婷进去求医,而百里长空则是带着拂晓到了一旁让她将随身带着的药方拿出来。两人各行其是,倒也十分迅捷。百里长空将药置办妥当交给医馆的药童拿到后堂熬制,大夫也安顿好了娉婷。
“你们谁是这位夫人的夫君?”大夫一把脉就觉察出娉婷是怀有身孕而受惊,以至于体内气血冲撞而致剧痛昏厥,幸好送医及时,母子都没有太大的性命之忧。
拂晓牢记娉婷的嘱托,生怕这不解内情的大夫将娉婷有身孕的事情吐露出来,急忙跳出来一指百里长空:“大夫,他是我姐姐的夫君。”
景容止和百里长空齐齐回头看了一眼拂晓,她缩了缩脖子,却还硬着头皮道:“您有什么嘱咐告诉他便好了。”
大夫打量了百里长空一眼,又看了看景容止,这两名男子对那被送来的女子都很关怀的样子,而且那女子还是白裳男子抱进来的不会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吧?
拂晓看大夫犹犹豫豫地,看一眼景容止再看一眼百里长空,急忙道:“大夫,姐姐嘱托过,她身子的事情得告诉她的夫君。至于这位是她的兄长,说多了恐不大方便。”
大夫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身孕之事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比起兄长还是夫君更为亲密些。大夫听了便招招手叫百里长空过去,百里长空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听到拂晓在他身后着急道:“侯爷,您忘了小姐之前同你说的话了吗?”
百里长空心中一动,便跟着大夫走了。
景容止看了看与他一道被留下来的拂晓,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似乎对他十分有敌意。想想方才娉婷硬是推开他到百里长空的怀中,又看看现下娉婷的贴身侍女对百里长空的一言一行,景容止有些吃味了。
过了好一阵子,百里长空从大夫那回到前厅,景容止想开口问,却又被拂晓那丫头给打断了:“方才药童说姐姐的药熬好了,侯爷端去喂给姐姐喝吧。”
说着就要推搡着百里长空往娉婷那里去,景容止的眸子沉了一沉,看着他们两个终究没有说话。当先越过两人,景容止端起搁在桌上的药碗就往里走。
娉婷躺在床榻上,景容止走过去将药碗先搁下,然后轻轻推了推她:“娉婷,醒醒先将药喝了。”
床榻上的人不悦地皱了皱眉,恍恍惚惚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是个白裳的清俊男子,他神情温柔地看着自己,薄薄的唇一开一合唤着她的名字——娉婷。
“景容止。”娉婷朝着清俊男子伸出手臂,像是个索求拥抱的孩子,景容止听到她这么喊他,心里拧了一下,还是朝她伸出手臂将她抱住。娉婷靠在景容止的怀里,景容止将药碗接过来,一勺一勺喂着娉婷。
娉婷乖巧地一口一口喝着,温顺极了。
如果,一直就这样该多好。景容止拥着娉婷,她喝完药,嫌苦口微微拧着眉。
“很苦吗?”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娉婷难受地皱了皱鼻子,然后一俯身将刚刚喝下去的药又吐了大半。16xhk。
这是——
景容止疑惑地看着娉婷趴在床沿上干呕,端起她刚刚喝完的药闻了一闻,惊讶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