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破孩一见他们都亮了令牌了,流玥竟然还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虚荣心没有得到满足,不满的拉下嘴角“我们是隐宗之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你该不会是压根就不知道隐宗吧?”
“我知道隐宗啊。#”流玥捡起桌上的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令牌前面是个隐字,背后刻有一条黑龙“这令牌十分普通,只要见过想仿造太容易了,你们这块不会就是仿造的吧?”
“谁敢仿造隐宗令牌作威作福,那是找死!”年纪小一些的小孩瞪大眼睛喝了一声,半响又跟泄气了一般,嘟嚷着“隐宗令牌当然不是什么人想仿造就能仿造的,看这里。”小孩说着,手指在令牌上按了一下,黑灰色的令牌两边立刻伸展出两条锋利的勾刺,而两条勾刺上刻着刻着一枚弯钩月亮。
这样的机关并不难做,弯钩月亮虽然刻的精致,但也不是不能模仿。见流玥眼中露出疑惑,小孩解释道:“隐宗里面的没一枚令牌上刻画的东西都不相同,一个图案只有一枚令牌,而且没一枚令牌也都是一枚符叽通讯,谁拿着令牌也全部都登记在册,一旦不是那人拿着令牌行事,不管什么理由,一律格杀勿论!”
原来如此。流玥了然的点点头,将手中的灰黑色令牌还给小孩。从这两个小孩的举止就可以知道,隐宗的管理纪律必然十分严格,而这两小孩在隐宗的地位应当不低。
“好,我现在相信你们是货真价实的隐宗之人。”流玥一笑“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二楼的哪位是你们堂主了。”
上来就特别指定要在罪仙楼吃饭,而且刚才的那道探试目光也确实是从罪仙楼二楼的这边窗户口传来。
两小孩儿知道流玥是聪明人,所以能猜到堂主就在二楼一点也不奇怪。两人点点头,带着流玥走向了二楼最里面角落的那个靠窗位置。
此处是二楼的最后面角落,光线稍微有一点暗。不过流玥在刚才上二楼的时候,就将二楼所有坐着人的座位扫了一遍。自然也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这张桌子上的中年男人。事实上从中年男人那个角落的窗户角度,流玥对他早已经多留了个心眼。所以刚才选饭桌的时候才故意选了最中间靠大窗的位置,然后做到了视线可以观察到中年人那桌的位置。同时,因为这张桌子在中间,周围其他桌的人同样在流玥的观察范围之内。
两小孩儿走到中年男人的桌旁,态度更加的严肃起来“二叔。”两小孩儿恭敬的,像犯了错误一样的孩子般向中年男人低头行礼。
原本因为流玥他们突然走向中年男人那一桌而吸引来的目光,因为两小孩儿对中年男人的称呼,而纷纷露出理解了然的神情转开了。家中小孩偷跑出来玩儿,结果准备不充分落到现在小乞儿一般的模样,如今家中长辈找来了,两孩子乖乖认错。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
众人的猎奇心理就是这样。一旦发现原本以为有趣的事情,其实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戏码,当即就会失去兴趣。
中年男人向流玥点点头“谢谢你照顾我的两个侄儿,请坐。”
流玥依言坐下,也向中年男人略微一颔首,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夏当家是个明白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直说了。夏当家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那么请问夏当家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以什么身份?”流玥是打算与隐宗合作,但是没有打算成为他们的下属,又或者说只是成为一名普通的下属,或者自动取款机。那样到时候对付魔荒,她在隐宗没有足够地位,隐宗会不会出手,她可就完全没有把握了。
“夏当家的能力我们已经了解的十分清楚,完全毋庸置疑。不满夏当家,在决定联系你之前,我们已经详细的查过你的身份,请不要生气,这是为了确保我们之间的信任程度。”其实这是非常不公平的事情,隐宗查了流玥,可是流玥除了听过隐宗的传闻,无意中从柳家庄知道他们与隐宗有联系之外,便一无所知。但这世上又有多少事情是真正公平的呢!流玥心中早已经对这样的事情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只是有一点不舒服,但还不到生气或者愤怒的地步。
见流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和抵触,中年男人的眼中带上了一丝满意之色“夏当家果然了不起。”
“刚才是故意想激怒我?”流玥微微挑眉。
“我们隐宗的规矩,不收行事偏激情绪容易外露之人,这也算是我们隐宗之人为什么行走于大陆,只要不主动暴露就不会有人发现身份的原因。夏当家大可放心,我们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夏当家在隐城的一些事情而已,至于五年之前夏当家无人得知的神秘来历,夏当家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多探查一点。”中年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递给流玥“我知道,以夏当家这样的性格,必然不会甘愿永远屈居人下。纸条上是给夏当家的考验,只要两条夏当家都能达到,堂主之位等着你。”
中年男人知道,跟流玥这种聪明人打交道,越是直来直往,达到的效果越是比拐弯抹角好。因为大家都不笨,耍什么手段心机都瞧在眼里,不仅谁也算计不了谁,反而无聊又没意思的很。
流玥看了一眼字条上列出的两条考验,打入驭兽师公会内部,拉拢炼丹师大会上获胜的前三甲!
在魔狱,不管是驭兽师还是炼丹师,都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得,除了同道中人,他们甚至很少与外面的修者打交道,又或者是带了那么点清高意味,不屑跟其他人交流。一个外行人要打入驭兽师内部,还要拉拢炼丹师大会的前三甲,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一个超级强大的考验了。不过达成之后的诱惑
流玥捏着纸条问了句:“不知道隐宗的等级划分是怎么样的?”事情全部做妥当了,堂主是当上了,可万一这堂主一职在隐宗内部的等级分划里面只是一个九品芝麻官呢?那不是亏大了。
“隐宗设有两香主,四堂主,八护法,之后的细致分划,夏当家入宗之后自然会了解,我也就不在这里赘述了。”流玥一问,中年男人就知道她是想了解堂主一职在隐宗中的地位。这叫闻弦音而知雅意。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剩事儿,流玥一笑“那我完成这两项考验之后,要如何联系你?”
“到时候,自会有人去找你。还有,期限为五个月。夏当家请。”说罢,中年男人便起身,带着两名小破孩下楼离开了。
流玥总觉得这中年男人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面善,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中年男人不是柳家庄的管家么?难怪会来得那么快了。作为柳家庄的管家,中年男人当然知道她那天去了柳家庄了。这恐怕也是柳上惠会无缘无故搭上隐宗的原因了吧。
不过柳上惠也算是有眼无珠,竟然身边就放着一个隐宗的高层,却一无所知。还每次都跟条哈巴狗似得去讨好一些隐宗专门派来拿钱的普通弟子。然后转过脸回头指使命令真正的隐宗高层办事。想想都觉得有够讽刺的。
流玥握紧手掌,掌心的字条瞬间化成一团粉末。流玥将手伸向窗外,掌心间躺着的粉末被傍晚微凉的风轻轻吹散。
流玥又自己坐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路回了府中。刚进厅门,穿着一袭粉红色粉蝶戏花纱裙的小红豆就如一只花蝴蝶一般飞快的扑了过来。流玥伸出双臂接住将人抱起来,在红豆漂亮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才道:“那么热情的在门口等着接我回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罢,又闯什么祸了?”
“哎呀娘亲,那么了解我,真是太讨厌了啦。”每次闯了祸,就以卖萌的方式请求宽大处理,流玥对自家女儿的性格实在是太了解了。
闯祸的赫连红豆同学自然是不会老实交待自己罪行的,流玥抬眸问跟在红豆后面,一起走过来的夏零尘“蛋蛋,红豆又干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了?”
“也没什么,只是稍微给九尾该了下妆,现在九尾在寻死觅活,金风很生气。”夏零尘的话音未落,面无表情的金风已经出现在了路的那一头。
感情扑她怀里,这是场外求助来了啊。流玥好笑“把九尾改成什么样子了?”
“是九尾哥哥自己说没有金风哥哥霸气,让我帮忙想想办法的哦。所以不是我强迫的哦。”小红豆立刻鼓起包子脸,眨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装无辜,撇清关系。
成果到底该有多么惨不忍睹,才能上脸皮厚如城墙,刀枪不入的赫连红豆同学左顾右盼难以说出口?流玥抱着人往府里走,走到金风身边的时候,问道:“九尾在哪里?我去看看。”
“看得时候,最好将口水吞咽干净。”金风扔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便带着流玥穿过正厅外的回廊,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到了后花园,伺候红豆的两个小丫鬟都站在一个花坛的石堆旁,不过上半身是向侧外扭着的,而且她们咬紧了下嘴唇,一张脸皱成了疙瘩,双肩也在不停的颤抖。夏零尘在旁边淡淡的解释道:“憋笑憋成那样儿的。”
流玥这下到是真有点好奇赫连红豆同学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创意了,缓步走过去。两名小丫鬟见着流玥,赶紧躬身后退两步行礼“当家的。”
流玥点点头,又上前两步,终于能够看见花坛石堆中,将一双前爪抱着脑袋,团在地上的嘤嘤哭泣的九尾了。
此时的九尾,原本那一身帅气无比风骚无比的银色长毛已经完全没有了踪影。换成了一身短短寸毛。由于动剪刀的理发师可能不太专业,寸毛也剪了个凹凸不平坑坑洼洼。不过理发师十分的有创意,用墨汁将全身寸毛的九尾每隔两根手指宽的距离染上了一圈黑毛,如此银黑相间的寸毛,乍然一看,倒是有点像一只小斑马。
虽然是有点惨不忍睹,但也没有很好笑啊。流玥伸手戳了戳九尾的屁股“九尾,抬头给我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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