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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恶教魔头作茧自缚绝世佳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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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力壮,而且个个身手不见,得到指令后,各摆兵刃,一哄而前,很快就把人隔成了两边!

    萧圣怒道:“孔庄主,你是什么意思?”

    孔依仁淡淡地道:“没什么意思,老夫目前的职责,无法帮你们与冷家庄作对。站在江湖道义上,也不能帮冷家庄对付各位,只有置身事外,请你们换个地方解决!”

    诸葛龙大感意外地道:“孔老!你对天府如何交代?”

    孔依仁道:“老夫不知道什么是天府,只是认识几个朋友而已,接待你们,也是看那几个朋友的面子,老夫自会向他们解释,你们请吧!”诸葛龙大感意外,开口要说什么,萧圣却沉下脸道:“走就走,咱们难道还要靠他保护不成!”

    孔依仁冷冷地道:“萧教主,依老夫的职责,该留下各位的,老夫已放足了交情,希望你们也别叫老夫为难!”

    萧圣怒道:“你敢!”

    孔依仁道:“萧教主,别说这种话,老夫没什么不敢的,别说是留下你,就是剿了你的梵净山,老夫也只须一纸照会而已,厂卫有调动地方大军权利的,希望你放明白,不要逼老夫做出不讲交情的事!”

    这个人倒果然是个人物,说翻脸就翻脸,萧圣给他弄得下不了台,也正想变脸发作。

    雷火天王道:“孔庄主也有为难处,他不留下我们已经是够人情了,老萧!走吧,诸葛龙,这次的事情你的确犯了大错,咱们出手帮你更是不该,但已经做了,也别无选择,还是走吧!”

    萧圣看看那一列武士,再看看孔依仁的脸色,倒是不敢再说什么狠话,一言不发,掉头就走,诸葛龙忙跟在后面,雷火天王居后,倒是向孔依仁打了个问讯才离开。

    等三个人都出去后,孔依仁才向冷寒月道:“冷姑娘,谢谢你赏脸,只要你们走出本庄范围,你再怎么对付他们,老朽都不加干预了!”

    冷寒月道:“你为什么放他们走!”

    “因为老朽看出凭两位的能力还留不下他们!”

    “但是你有人,你也有这个能力的!”’“不错!老朽有能力留下他们,可是这三个人背后的势力太强,老夫惹不起,只有置身事外了!”

    “男阿是你的职责,这些人都是朝廷有令通缉的要犯!”

    孔依仁道:“冷女侠,厂卫的职责是捍卫京城的治安,缉捕逃犯,老朽可以管,也可以不管,那是地方的职责,但老朽之所以不管,自然有不管的理由。这理由老朽自会向曹总监陈说,却不必对姑娘说明!”

    冷寒月在文青水眼色示意下,心中自然明白,除非自己揭晓真正的身份,否则是无权过问的,冷家庄是训练近卫的机构,本身独立,不受谁的管辖,但也无权管制什么人,只有一个人有权过问,那就是冷寒月的表哥,嘉亲王嘉伦,冷寒月的地位犹在嘉伦之上,但那是-

    个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所以,她改换了话题道:“所谓天府又是怎么回事?”

    “姑娘难道一无所知?”

    冷寒月道:“知道一点,但不够详细1”

    孔依仁狡绘地道:“老朽所知也不多,只知道他们是一个庞大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势力很大,有地方兵镇,朝中大员以及许多江湖上黑白两道的有力人士,结为朋党,目的在把持权势!”

    孔庄主是天府中人吗?”

    孔依仁笑道:“他们以为是,但老夫实际上却不是,这个答复能令冷姑娘满意吗?”

    “不满意,我希望知道更确实一点!”

    “那也没办法,老朽只能说到这儿,对这个组织,老夫所知无多,相信也没一个人能真正知道!”

    “马骐是这个组织中的人了?”

    “那是诸葛龙连系的,多少有点关系,老朽所知仅是如此,姑娘想进一步知道详情,最好还是问诸葛龙去!”

    “你把他赶走了,我上那儿找人去!”

    孔依仁笑道:“冷家庄的人不会单独行动的,姑娘一定会有人盯住他们的,相信不难找到他们!”

    这老儿的口风很紧,怎么也套不出他的话来,冷寒月只有悻然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人!”

    孔依仁道:“诸葛龙手下的那些人并不是饭桶,却在姑娘的刀下一一授首,照老朽的估计,绝非姑娘一人之力所能办到,想像可知姑娘另有帮手!”

    冷寒月气得不再问了,拖了文青水也出了仰止山庄。

    走出了仰止山庄后,冷寒月道:“上那儿去找诸葛龙?”

    水文青却凝重地道:“现在已不重要了,有那一僧一道为之翼护,靠我们二人之力也奈何不了他!”

    “那就算了不成?”

    “自然不能就此罢手,孔依仁语焉不详,我却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有那些人,以及目的何在,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集官方与江湖的势力于一炉,还把厂卫也拖了进来!”

    冷寒月道:“孔依仁不是说了吗?他们形成朋党,不过是为了便于揽权而已,这是司空见惯的事,反正我们不想跟他们争,去管他们干吗?”

    “不,他们延揽的对象已经及于地方军镇大臣,那就不可以等闲视之!”

    “这也不过是马骐之流一些没担待的家伙而已,真正有气节有操守的边师重镇,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的!”

    “寒月,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还拉拢了不少江湖大豪和成了名的杀手,这个现象很不寻常!”

    “几个声名狼藉的江湖人不足以成事的,真正的大权还是在于军镇,京师的禁军在表哥手中,他的忠贞不会有问题,那已经是一半的实力了,另外三关十六州,十九处兵镇中,至少有十个以上全是风骨嶙绚的忠贞之士,不怕他们能作怪去!”

    水文青摇头一叹;冷寒月:“难道我的分析不对,这可是根据我手上的秘密资料所做的结论,绝对正确的!”

    水文青道:“你掌握的资料不错,只是你没有考虑到一个严重性,万一那些将帅们遭人刺杀了呢?”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这是非常可能的,只要有几名杀手,有人掩护,寅夜入辕,可以不知不觉的取走将帅的首级!”

    “杀死了主帅,大权也不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主帅出缺,副帅入替,如果细心安排,并不难将大权抓过来的!”

    “笑话!我就偏不照他们的安排!”

    “你另派一个,他们再杀一个,一直杀到他们自己的人上台为止,再说,主帅也不是随便派个人去就能接替的,这些处心积虑的安排,的确十分可怕!”

    冷寒月一听也皱起眉头道:“那该怎么办呢?”

    “最好的办法是你回京师去,把情形告诉你表哥和你父亲,由他们拟定一个对策,我在外面深人调查!”

    “不行!要回去我们一起回去,你别想把我一个人赶走,我这次是下定决心出来找你,根本没打算回去的!”

    水文青一叹道:“我也知道你不肯回去的,再说,你虽是大营中的最高主脑,但手下人对你完全陌生,大部分的人都没听说过你,所以你还是留在这儿帮我的忙吧!京师方面,我另外派人去连络!”

    冷寒月高兴得紧紧地挽住了他道:“只要你不赶我回去,你说什么都好!”她兴奋得就像个穿了新衣服的小女孩,这时若有人看见了,断难相信她就是那冷得怕人的六月飞霜。

    水文青又是一叹道:“不过跟我在一起会很危险,也会很辛苦,你恐伯会过不惯!”

    “我过得惯的,在出来的日子里,我过得很自在,比宫里舒服多了,那个地方冷冰冰的,活象个大监狱!”

    “你在宫里的日子已经过得很自由了,比起别的人来,不知自由多少倍,你可以随意四处走动,可以高兴自由出入,连你父亲都没你舒服!”

    “但是我仍然不习惯,规矩太多,禁忌太多,又太寂寞,找不到一个可以聊天的人,尤其是你走了之后,我更没有办法生活了!”

    “你身边随时有几十个人侍候着,你说什么都没人敢违抗,怎么会没人聊天呢!”

    “我要人谈话,要人跟我抬扛,给我钉子碰,不是要那些唯命是从的人!我要人喜欢我,不是要奉系我,捧着我!”

    “天下没有人喜欢碰钉子的!”

    “那你终于看见一个了,我就是!”水文青叹了口气道:“好吧!你喜欢找罪受,喜欢找刺激,吃了苦可别怨我!”

    “绝不怨你,事实上我觉得这种生活有意思得很,尤其是跟你在一起,再苦我都不在乎!”

    水文青只有摇头了,心中还是十分感动的,他知道这个金枝玉叶的高贵女郎并不是真喜欢这种生活,完全是为了自己才受这些委屈。

    他们找了一所客栈住下,要了两间相邻的客房,日子过得很逍遥,白天,他们并骑畅游金陵的名胜,夜晚,他们睡得很早,但是都没有睡在自己的屋子里,水文青另外又租下了一间屋子,那才是他们爱的小巢。在那度过了无数个缠倦的美梦。

    这所客栈是水文青手下人特别开设的,这所院子更是特别设置的,床底下有暗道通到另一所屋子。

    冷寒月不明白这么做的用意,水文青笑道:“那是捕狐的陷阱,我在等诸葛龙再来找我们!”

    “他还会再来吗?”

    “一定会的,他们离开了仰止山庄后,并没有离开金陵,只是不知道躲到那儿去了?”

    “你的人不是一直盯着他们吗?”

    “没有盯住,那三个家伙也不简单,离开仰止山庄后,在闹市里转两个圈子,就失去了综迹了!”

    “会不会悄悄离开了呢?”

    “我知道还没有,因为他们有时还偶一出现,而且还到马骐那儿去过,跟马骐吵了起来,马憩这次对诸葛龙很不客气,也表示了相当的不信任,诸葛龙摆下了狠话,说一定要摆平了我们给他看!”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马其美悄悄来通知我的!”

    “你们什么时候见面的?”

    “每天黄昏晚饭以后,她总会来找我盘桓一个时辰!”

    “这位总督千金似乎对你很倾心!”

    水文青微微一笑道:“她是为她的父亲而热衷,这个女孩子对权势更为倾心,她是在用美人计来拉拢我,要我为她的老子卖命!”

    “文青!别说得这么难听!”

    “是真的,她说得很坦白,说她很喜欢我,但是绝不可能嫁给我,他父亲已经答应了兵部刘尚书的联姻之请,把她嫁给刘尚书的第三个儿子!”

    “那是个白痴,听说已经二十多岁了,还跟个三岁小孩子似的,每天要奶妈带着睡觉,三天至少要尿两天床!”

    “是的!她也告诉过我了,所以她说嫁了过去,也不会影响我们要好!还是可以继续暗中来往的!”

    “这个女孩子真不得了,怎么会打这种算盘的!”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跟她在-起,心中毫无愧疚之感,她在利用我,我也可以利用她!”

    “你们要好过了没有?”

    “搂搂抱抱是有的,肌肤之亲则尚未其时,她要等出嫁之后再给我,”怕刘尚书知道了不高兴!她父亲的功名全得力于刘尚书!”

    “那个白痴什么都不懂!”

    “你错了,白痴在有些地方可不痴,刘家的丫头仆妇都被他沾过了!”

    “不是每天还有个奶妈带着他睡吗?”

    “是的,那个奶妈自小照顾他的生活,为他安排一切,包括跟女人上床在内,所以新妇是否完壁,瞒不过那个奶妈的,马其美一定要保留处女之身到洞房之夜!”

    “这算是什么生活,连新婚之夕都要有人在旁边看着!”

    “这也没什么,很多大家干金在出嫁时什么都不懂,却是带个陪房丫头在一旁侍候的”

    冷寒月听得很有意思,还想问下去,忽然床头一个小铃轻轻地响了,水文青笑道:“狐狸入陷阱了,我们从地道里回到房间去吧,记住,出手要狠,一下子就解决掉!”

    “不留个活口吗?”

    “不必!来人多半为杀手之类,情急反噬时会更危险,活口由我来留好了!”

    两个人很快地穿好衣服,分别由道中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冷寒月的屋子里已经有人进来了正站在床前。

    来人很大胆,想必自传着艺高,居然拿着烛火,去照床上的人。

    水文青的安排十分周密,床上有一具假的人,是用白瓷烧就的脸形,套上假发,望之与真人无异。

    来人由侧影上看清是冷寒月后,才以右手的长剑猛地砍落下去,剑刃触在瓷胚上的感觉毕竞有异,那人发觉不对,却已来不及了,床下一道寒风过处,那个人拔体后旋,身子弹出了床外,却把一双脚留下在地了。

    冷寒月跟着追了出去,‘那个断腿的人已痛苦地坐在地下,赫然正是天火教主萧圣。

    冷寒月不放松,再度运招进击,萧圣人坐在地下,却并没有失去战斗能力,仍然可以挥剑招架。

    另一边的水文青也仗剑跟雷火天王杀到了庭心,雷火大概比较慎重,没有受到暗袭,自然他的偷袭也没成功,两个人都是完好无损地杀成一团,战况颇为激烈。

    萧圣因为断了双足,举劲不便,招架上颇为吃力,急得大叫道:“法兄,快上来帮兄弟一把,兄弟不慎,着了那妖女的暗算,断了双足!”

    雷火天王暴燥地道:“诸葛龙那王八蛋简直该杀,他说这小子技艺平平,可是洒家跟他交手两次了,才发现这小子贼滑得紧,洒家几乎着了他的道儿!”

    萧圣道:“别去管那些了,今天咱们算是栽了,法兄也别去理会伤人了,快过来帮兄弟一把,脱身为要!”

    雷火天王奋起神威,一连几铲把水文青杀退了几步,抽身转到萧圣身边,萧圣也忍痛支着一双秃脚站了起来,他是齐足踩处被削断的,人矮了一截。雷火天王看了皱眉道:“萧兄这样子怎么能行动呢!”’萧至咬牙道:“不能动也得动,总不能留在这儿,束手待毙,等这两个小辈来宰我不成!我先撑着,等离开了这边再说,早知道该带两个人来的!”

    水文青哈哈一笑道:“早知道你们会受伤就不会来送死了,这种事后有先见之明的话少说,我也不知道你这个天火教主是怎么干上的,若凭你手下这点能耐,你创的那个教该称为生火教才对!”

    萧圣明知道这小子口中没好话出来,但因为没听懂,仍然忍不住问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文青笑道:“天火燎原,势子何等猛烈,那有你这等窝囊法,凭你那儿手劈柴架势的剑法,只能在炉下生火,所以我说你改称为生火教主为佳!”

    萧圣差点没气晕过去,厉声叫道:“小子,你记住好了,本师若不生把火,活活地烤熟了你这头猪,本师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水文青笑着道:“老贼,那你这畜生就做定了,因为你今天就逃不了活命去!”

    萧圣愤怒无比,却一无办法,雷火天王道:“老萧沉住点气,酒家来断后,咱们先撤出这个地方,到了外面,你忍住点疼就可以先脱身了!”

    月牙方便铲舞起一片轻幕,倒是把水文青与冷寒月都隔住了,冷寒月不甘心叫人跑了,拼力上前要去追杀,水文青却笑道:“他跑不掉的,我们只要合力缠住这个和尚就行了!”

    但是冷寒月见萧圣已负痛跳上了墙头,横刀追了过去,洒出一片寒光,刀风轻绝,雷火天王也拦不住,月牙铲势略顿,己被冷寒月冲了过去,忙挥铲追击,却又被水文青发剑挡了开去。

    冷寒月跟着跳上围墙,宝刀挥处,竟然又是六月飞霜那一招杀手,寒光一闪,萧圣的身子又分了家。拦腰被扫为两截,不过这个妖道在临死之前,也来了一手反噬。

    他张开了口,喷出一股烈焰,那是一种烈性的火药溶于酒中,隐藏于丹田之中,再以内力喷出,这也是天火教中的秘技,这个教盛行于苗疆,就是以一些奇技异能来蛊惑无知愚民的。

    口中喷火虽是仗着药物。但也是靠着真正的内功为底子的,尤其是拼死前最后的一番挣扎,更是全力施为,威力也分外惊人,冷寒月躲避不及,只有举手以袖护住了脸部,身上被喷了正着,立即起火烧了起来,疼得她就地乱跳,口中也大叫道:“水!水!”

    雷火天王见萧圣身死,也无心恋战了,虚晃了一铲,回身拔起在墙头上,正待离开。水文青奋力掷出手中长剑,疾劲如强矢,一下子从他的后心穿透过去,雷火天王的身驱朝外跌了出去。

    水文青不去看他的死活,急急地来到冷寒月身边,但见她已在地下翻滚压熄火苗,但是着火的地方太多,而且那是黄磷溶于酒中着火,极易燃烧,压熄之后,一引及着,幸好近处就有一口大荷花缸,贮着半缸水,种着荷花,缸很大,文青水抱起冷寒月,迅速侵入缸中,把整个人都没了下去,火才熄了下去。

    冷寒月被提上来时,由于冷热交攻,人已昏了过去,幸好水文青是懂得医理的,先把她抱进屋中,审慎地脱掉了衣服,点亮了灯,检查了她身上的剑伤,有十几处,却已发了红,还有一两处则是连皮都灼焦了。

    他的行囊中倒是百物俱全。先是喂了她几颗拔毒保心丸,再细心地为她敷上了油膏。

    冷寒月慢慢醒转后,全身像火一般的烫,而且口中频频地呼着:”水!水”

    水文青心中一沉,这是他最担心的事,全身发烫,神智不清,这是热毒攻心之象,萧圣所喷的烈火中,一定还渗杂着火毒之剂,寻常的灼伤他治得了,但是这一类的火毒,他就没办法了。

    等了足足有五六个时辰后,冷寒月的神智总算回复了清醒,软弱地望着他:“文青!我又给你增加麻烦了!”

    “寒月!别那么说,你是为了我才出来的,否则你怎会遭受到这些磨难,身上的感觉如何?”

    “好像还是在被火烧着,那个妖道还真厉害,临死前还能喷出那一口毒火!和尚呢?”

    ’“圆寂了,被我一剑穿心,送上西天去了!”

    “我真差劲,看来我的武功比你还是差上一截!”

    “那也不见得!你只是交手的经验欠缺,而且运气差一点,遇上了一个扎手货,萧圣在赞净山创立天火教,手下有教徒弟子近千人,教民数万人,他还兼擅各种奇技异能,是西南第一号大魔头,幸亏你一刀断足,先使他受了伤,否则我们两个加起来仅不是他的敌手!”

    冷寒月明知道这是安慰自己的话,但依然甜蜜地笑了笑道:“我伤得狠厉害吗?”

    “不轻!但是不会送命,你放心!”

    “我倒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觉得胸口和肚子上痛得厉害,不知烧成什么样子了!”

    她探头看了一下,但见胸前和小腹处都是焦焦红红的皮肉,而且还在渗出黄水,叫了一声,又昏了过去:水文青忙伸指戳在她的人中上把她救醒过来道:“寒月,不过是些皮之伤,看你吓成这个样子!”

    冷寒月咬牙道:“我知道这要不了命,死我倒不怕,可是身上留下那几块疤,我宁可是死了的好!”“傻孩子,那有什么关系,别人又看不见!”

    “别人看不见,你可看得见!”

    “我看见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会嫌你不成!”

    “不!我就是不要你看见,文青,你告诉我老实话,这些地方是不是一定会有疤!”

    她的态度很认真,水文青也知道不能骗她,只有道:“萧圣的毒火中另有花巧,灼伤几处,免不了皮肉会溃烂,大概无法平复如初!”

    “绝对没办法补救了?”

    “目前我的能力只能把溃伤治好,等你能够行动时,再到姑苏虎丘山去,那儿有一位名医叶天生,可以为你把肌肤回复到原状!”

    “那我们现在就去!我可以行动!”

    “寒月!你别开玩笑,你现在怎么能动?”

    “不能动我爬也要爬了去,看了身上这付怪样子,我会忍不住发疯,很可能就会拉刀杀了自己!”

    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水文青对她了解很深,知道怎么劝她也没用的,只有叹了口气道:“叶天生那个人医术精绝,脾气却很大,轻易不给人治病,我跟他交情还不错,由我去请他来,大概没问题,可是我不能离开你!”

    “为什么?我只是身上皮肉之伤,不影响行动!”

    “可是你不能穿衣服,受伤的地方不能碰,否则越扯越大,我走了,找别人来照顾你,你一定不肯干的!”

    “那就找两个女的来照顾我好了!”

    “平常是可以的,现在可不行,诸葛龙又折了两名好手,一定不会死心的,他若是再遣人来,又该怎么办?”

    “那我就跟你一起上姑苏去,好在这一路上有水路可达,坐船儿到,然后再换车子!”

    “问题是你不能光着身走路呀!”

    冷寒月道:“找条大船,我可以坐在软轿里由人抬上船去,文青!你一定要立刻想办法,像这个样子,我多忍一天都没办法,我求求你,送我去好不好!”水文青看她的意志十分坚决,只有一叹道:“好吧!我来想办法,尽速送你上路,但你可一定要听话!”

    冷寒月点点头,眼中流下了眼泪,这使水文青十分震动,因为他从没见过冷寒月流泪,这个女孩子一直都是十分坚强的,这件事对她一定打击很深了。

    行动很不简单,但水文青还是有他的办法。在一个深夜里,他把冷寒月全身涂满了油,裹上了一幅轻绸,抱着她轻悄地离开了客栈,不远处早已停着一辆马车,上车后直驶江边,又上了一条准备好的大船。这一切已经十分周密了,只是仍然未能避开有心人的监视与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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