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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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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中陈设的都是古玩,而且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好在这五女一男都是识货的,他们选的也都是精品,再者,只隔一道墙,搬运也很方便。

    不但前面值钱的东西搬得一空,他们还把后宅一些值钱的珠宝都带走,可以确定这是盗泉之水,该把它用在一个有意义的地方。

    然后雇来了几辆车子,一车接一车的堂皇而去。

    由于史大官人一向少与人来往,所以他们家紧闭大门是常事。

    直到一个对时之后,那些穴道受制的人自动解穴才得活动可是他们没有声张,连死掉的史进都没有报官,悄悄地掩埋掉了。

    厅中留下了四灵的名号与一封柬帖,写明了查知该地为锦衣卫之外围厂卫,不思报国卫民,却藉赖官方势力,暗行劫盗,故予严惩,着令即予悔改。

    赃物一批,移作赈济两淮灾民之用。

    掳劫之慕容家孤子,代为送还。

    柬帖上公开具了名。

    她们却拿得准对方不敢公之于官的,也不会在官方落案。

    由于兹事体大,南宫少秋虽然仍是打算凭几个人的力量去与锦衣卫周旋,但是不得不先赶回金陵的南宫府一行,把事情作一报告。

    他们在南宫府中,得到了很隆重的欢迎与很客气的招待。

    尤其南宫府中的一些门客,他们这时才对南宫少秋刮目相看,知道这位四不像少爷原来是大智若愚,深藏不露。

    一件那么难办的案子,南宫门中出动全力、都没有打听出一点消息,却被他在两个月内解决了。

    他们也了解到南宫素秋何以对那个三侄少爷全力支持了,原来她早就看出这个小伙子的内涵之深。

    南宫萍对他们更是感激涕零,亲自跪下来向五位红粉女杰拜了一拜,慌得几个女孩子连忙躲开。

    胡美珍连忙托起她道:“大姐,你这是干什么?”

    南宫萍垂泪道:“我实在无法表达我心中的感激,满门遭害,仇家不知是谁,孤子又遭劫掳!

    未亡人实在不知道何以对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各位不仅为我救回了孩子也查出了仇踪,难道还当不起我一拜吗?”

    胡风道:“大姐,你这一说我们就太不敢当了,我们只是运气好凑巧碰上,何况真正出力的是令弟少秋兄,一切的线索都是他发现的。”

    南宫少秋笑笑道:“大姐,你现在道谢还早了一点,该听听宝哥向你报帐,我这一趟出门,花了你不少钱。”

    南宫萍道:“我知道了,你花在赈灾上,那是应该的。慕容家偌大一片产业也是致祸之由。我正准备把它散出去。

    我只是不甘心为奸人所勒索,所以对方开口要壹亿银两,我断然拒绝了,但是我并不是舍不得这笔银子。

    你们出去之后,我已经派人到四处去处理了各处的产业,共筹到了一亿七千多万两,今天我就把这笔钱交给你们,随你们的意思去处置。”

    她捧出了五口箱子道:“五位妹子,你们每人一箱,箱中是三千六百万两各处通行的银票”

    胡风咋舌道:“大姐,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帮助少秋兄是为了武林道义,可不是为了钱!”

    南宫萍道:“我知道,这笔钱也不是送给你们,只是请你们拿去代为支配,用在最适当的地方而己。”

    胡风道:“那也用不了这么多了,两淮水灾,我们原定是筹措五十万两,现在已经筹到了六七百万两,比预定的多出了十几倍。

    官家拨付的赈银也已经有三百万两,足够帮助那些灾民们重建家园了,多了反而没有用处。

    我们赈灾的目的是救急而不是济贫,若是给他们的救援太多,使他们不劳而富,那就不是救济的本意了。”

    南宫萍道:“风大妹子,我并没有说要用这笔钱去济灾,也没有说一次用光,你们保管在手中,看到该用的就用。你们活动的范围广,接触面较大,一定会比我更善用这笔钱的。”

    “可是你还要重建慕容世家,那也要用钱的。”

    “我还留下了一半,那已经足够了,行侠仗义固不可无钱,但聚财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慕容家之所以遭受那次大劫,太富有了也是原因之一。

    我们不但赔上了一家老小不说,还连累到了热心帮助我们的朋友也一并遇害,使我十分歉疚。

    我把剩下来的产业也作了一番处理,每一个在我家遇害的人,就近送他们家人一处产业。至于我慕容本家,只留下一份足以维生的田庄就够了。”

    这位劫后余生的红粉英豪似乎看开了,她散尽了亿万家财毫无吝色,使得几个女孩子既感动又敬佩!

    胡风苦着脸道:“大姐,你可害苦了我了,我从来也没有掌握过这么多的钱,现在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南宫少秋道:“那你不妨先拿着,我来帮你想法子好了,我是个花钱的祖宗,一定能替你花光这笔钱的。”

    胡风道:“那敢情好,我们都交给你处理好了。凭良心说,我也不是没见过钱,三五十万,我经常左手进来,右手出去。

    可是三千多万,我实在不晓得要如何花。

    这世上的穷人固多,但是给他个三五十两,帮助他渡过难关,建立谋生之道那很有意义,若是给他三五千两,让他成了老太爷,这就是害他了。”

    南宫少秋道:“我也不赞成这样子济贫。不过用钱的途径很多,比如说你可以设下义诊处施药,使贫而病者得以诊治。

    或者冬天设厂施粥,发放寒衣,设立义塾,让贫家子弟也有读书的机会。

    还有修桥铺路、修筑堤防、开辟山地、兴建水利等等,这些都是助人自助,解决根本之道,远比你把银子给人更有意义。”

    胡美珍道:“少爷说得对极了!我们从来也没有想到济贫有这么多的方法,以前只知道把钱分给他们。

    结果有些人是振兴起来了,有些人把钱花光了,依然一贫如洗。

    最后还得我再送银子去,兔得他们饿死,气得我真想丢开他们不管了,既是如此,我们都交给少爷处理吧!”

    席容容和含沙射影也都作了同样的表示!

    她们虽然多年来都是在从事劫富济贫的侠举,但穷人越救越多,倒是不知如何处理了。

    尤其是这么大一笔款子,抓在手上不晓得该怎么使用。

    南宫少秋道:“我相信你们没有一个会把钱留下给自己的,这笔钱如何运用是以后的事,但必须你们收下来。”

    胡风道:“为什么呢?既然都交给你统筹运用,何必还要浪费一道手脚来交给我们呢?”

    南宫萍道:“这表示我散掉家财的决心,没有了钱对方不会再在孩子身上打主意。而各位都是有名的散财天女,钱分散到你们手上也不可能保存太多的,所以也不会再把算盘打到各位身上。各位拿走了钱,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胡风道:“我们才不怕呢,否则也不会去惹他们了。但孩子回到南宫世家了,还怕有危险吗?”

    南宫萍苦笑道:“孩子上次就是在南宫家丢掉的。当然经过一次变故后,我们会提高警觉,但是我不能整天动用大批的人力来保护我的孩子!”

    南宫少秋逍:“对了,大姐,我觉得你还是把小虎送到别的地方去安全,对方事败之后一定会特别注意这里,虽说我们不怕,到底还是小心点的好!”南宫萍轻叹一声道:“阿宝一到家,我就把他们两个人送上少林习武去了,而且还剃了头发做小沙弥!”

    南宫少秋一怔道:“大姐,这是干什么,你家就是这一条根,怎么能叫他出家做和尚呢?”

    “是素姑的意思,她跟少林住持方丈是方外至交,请他破例通融的,二十岁再准他还俗下山。”

    “山上可是苦得很,规矩又重。我在那儿待过三年,实在乏味得很,一个好好的孩子何必要去受这个罪呢!”

    “三弟,他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生来就该吃苦的,而且将来他责任重大,也该去磨一磨。”

    “上山去两三年,扎扎基本底子,我倒不反对,少林的易筋篇对初扎根底的学武者是很有用。但不必留这么久,慕容家的家传武学比少林的高!”

    “他也不是完全学少林的功夫,阿宝在山上陪着他,不但慕容家的武学,连南宫家的武功也都要他学,素姑答应每年去考究他一次!”

    南宫少秋也很怕这位姑姑,听说这种话,知道这是姑姑的安排,就不再多说了,只道:

    “那么这十几年你都见不到他,你舍得吗?”

    南宫萍微笑道:“说我舍得是骗人的,他才七岁,我怎么放心让他到那么远去?但我们这种人家,是享不到一般的天伦亲情的,我也只好狠下小了。”

    胡美珍等五个女郎这时才了解到生在武林第一世家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为了武林大局与正义,他们负担了大部分的责任,付出了全部的生活,甚至于生命;那绝不是一点虚名可以弥补的!

    席容容感情最脆弱,忍不住珠泪承睫道:“大姐,你实在太苦了!”

    南宫萍道:“妹子,我生为南宫家的女儿,又嫁到慕容家做媳妇,一身兼挑两大世家的责任,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苦,什么叫乐?

    我只知道上天赋予我多少责任,我必须尽一切努力去完成它,如此而己。

    现在我们抛开那些婆婆妈妈的话题不谈,谈一些最迫切的问题,你们是否还有意思追查下去?”

    胡风抢着说:“当然了,我们在史进家中留名,就是跟厂卫方面挑明了干到底,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找我们的,倒不如先去作个了结!”

    南宫萍点点头道:“不过事情好像另有内情,卢凌风虽然主管锦衣卫,这件事却不是他主使。”

    “我们也知道,史进已经指出了一个叫司马洛的人,我们相信背后还可能有重要的人在主使。”

    “我也不相信卢凌风会做这种事,因此我们必须对内情作深入的了解,不能盲目而动。”

    南宫少秋道:“我们是打算到京师去了解的,因为顺路才拐回金陵,正好通知家里一声免得厂卫找上你们而不知情。”

    南宫萍一笑道:“那你也未免对自己的家太没信心了,事实上出了慕容家那件事后,我们对官家也列入了怀疑的对象,一直都在密切的注意中,因为我们考虑过了,江湖上还没有一个组织庞大得有如此实力!”

    “那怎么一直就没有对他们展开调查呢?”

    南宫萍道:“问题在于我们对官家的内情也了解太少,在估计中,卢凌风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现在才知道厂卫的势力不仅限卢凌风一股,另外还有不少暗中的爪牙,那就值得重新估计了。”

    南宫少秋笑道:“我的预算是到京师去找卢凌风,因为从史进的口中,听出他们那边对卢凌风也有排挤之意,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南宫萍道:“假如你们现在到京师去,可能见不到卢凌风了,据我所知,他已秘密离开了师两天了。”

    “上哪儿去了?”

    “没人知道。卢凌风也是老江湖,又担任了密探头儿多年,对保密行踪,自然有他的一套,因此没有一个人踩得住他的去向,不过据我的判断,他多半是到金陵来了。”

    “他上金陵来干吗?”

    “找南宫家解释一下事情发生的因果,撇清他自己的嫌疑,你们留下的字条已经表明了事情是厂卫所为,而且将掳劫的幼子送回南宫府,他自然急着要来解释一下,怕我们找到他头上。”

    南宫少秋深思不语。

    南宫萍道:“你们不妨多等个一两天,假如卢凌风果真是上金陵来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必可到达,从他口中问清实情,总比你们去盲目摸索的好。”

    南宫少秋道:“大姐,你的评断能力是全家信服的,否则爹也不会把府宗的担子交付给你,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把行程挪后两天好了!”

    南宫萍道:“假如后天他还没来到,我保证也可以探出他的下落了,那时你们要找他也方便些。”

    于是一行人都住了下来。

    这两天大家过得并不寂寞!

    尤其是那几个女孩子,她们总算见到了天下第一女神龙南宫素秋,领教了她一身超凡的艺业,使几个女孩于心眼口服。

    她们发觉自己与南宫素秋相差得实在太远了。

    不但南宫素秋高明难及,南宫萍的一身所学,也高出她们很多,她们才了解到,天下第一世家的盛名并非幸致,他们确有超人之处。

    最心高气傲的女工蜂胡风也最肯服人,知道自己不行,立刻就虚心求教。

    而南宫家的上下两代女主人也最喜欢她,认为她的脾气刚直、爽快,天生侠骨,最适合参与南宫世家的工作。

    姑侄二人对南宫少秋都爱惜十分,认定了他将来必定会接长南宫府的,这些红粉女将也可以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所以指点她们十分尽心。

    南宫萍的判断十分正确!

    在第三天的傍晚,果然有一个黑衣中年人来到南宫府报名求见,赫然正是锦衣卫指挥使卢凌风。

    他的官位不过三品,可是执权在手,因此连一品的督抚见了他都要打恭作揖,降阶相迎的。

    但他到了南宫府,却一点官架子都摆不出来,便服单身,执礼极恭。

    南宫萍在花厅中接见他。

    他们以前是见过的,同座的还有南宫少秋和四灵。

    卢凌风先向南宫萍一拱手道:“夫人,自从府上遭致不幸,卢某一直十分关切,倾全力在调查,后来又听说令郎被掳失踪,下官更是关切!”

    南宫萍淡淡地道:“多谢阁下关心,孩子已经找回来了,是这几位妹子帮忙送回来的!”

    卢凌风神色一震道:“莫非这几位就是四灵女杰?”

    南宫萍道:“五位妹子是巾帼英豪,她们将犬子送来,唯恐无锡的事会连累到南宫家,准备北上找卢大人去解释一番的。

    是我将她们留了下来,说卢大人与南宫家一向关系良好,他得知消息后,一定会亲自赶来解释的。”

    说完又朝五个女孩笑道:“怎么样,五位妹子,我这老大姐料事还不太差吧,卢大人果然在预料的行期内来到了,连一天都没差。”

    卢凌风怔然道:“夫人知道敝人要来?”

    南宫萍道:“卢大人行踪隐秘,谁也不可能知道你确实的行向,只是我猜测大人一定会来一趟,作个解释,否则我们交上大人这个朋友就太寒心了。”

    卢凌风忙道:“是的,敝人得知无锡出了事,由于事态扩大,事机已泄,那些人见瞒住了,才告诉我真相,我一听吓坏了”

    胡风忍不住道:“关于慕容家的灭门血案以及这次的慕容孤子被劫,卢大人是说以前完全不知道讯息?”

    卢凌风发急道:“卢某的确不知道,各位也许不知道,卢某虽是指挥使,却只有三分之一的实权,其余两分的势力,都落在另外两个副使手中”

    接着他剖析实况,锦衣卫名义上归他所属,但实际上势力一分为三,他手中只有一个副使田大用是心腹。

    另外一个司马洛是忠顺王的心腹,一个金克辉却是司礼监汪逍的人,那两组人各怀异心,连皇帝都饱受威胁。

    那两批人的行动他都不知道,也无权干涉

    胡风淡淡地道:“卢大人,那个被杀的史进是谁的人?”

    卢凌风坦承道:“是我的人,所以他出了事,才报到我那儿,这家伙颇为精明,我派他出去,原是侦查金克辉的动静的,但是照情形看,他显然已经跟另外两边串通在一起,背叛了我!”

    南宫萍道:“如此说来,忠顺王与汪逍也联手了!”

    卢凌风一叹道:“他们以前一直是在对立的状态中,互相倾轧得厉害!”

    胡风道:“不可能那个史进与金克辉比邻而居,很多事都互相照应,显然早有沟通,可是他临死前,又吐露说曾受司马洛指挥”

    卢凌风道:“我也听说了,原来他们表面上互相争夺权利,只是做做姿态,暗地里早已连成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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