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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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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失去了钱镖,跟着大侠也帮不了什么忙,既是这把老骨头还有别的用处,只好是苟且偷生了”

    金蒲孤又沉重地把手中断弓与袋中剩余的金仆姑长箭一并给他道:

    “这两样东西也请吕老保管一下,希望我能留下活命来取回他们”

    吕子奇大惑不解地道:“金大侠不带弓箭去?”

    金蒲孤苦笑一声道:

    “是的!我自从学成武功以来,弓箭从未离身,今天恐怕是我第一次改用其他武器!”

    吕子奇望望他手中的修罗刀道:

    “大侠这柄短刀虽然锋利无匹,可是只能近身取敌,万不如金仆站长箭远近由心,大侠为何舍长取短呢?”

    金蒲孤长叹道:

    “弓弦已断,我带着反而累赘,又不顾意他们落入敌人之手,才交给吕老带走,否则我怎么会弃而不用呢?”

    吕子奇一惊道:“大侠不是说另外还有一根弓弦吗?”

    金蒲孤点头道:

    “不错!可是那根弓弦留在家师所居天山绝顶的玄冰谷中,取用不及”

    吕子奇讶然失声道:

    “原来金大侠并没有弓弦带在身边,这等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多准备一根呢?”

    金蒲孤叹息道:

    “我那蛟索弓弦,自信无物能毁,所以才托大了一点,谁知骆仲和竟有办法弄断它,可见凡是恃骄必败,我总算得到一个教训了,弓弦尚有备份,弓靶却是举世独一之珍物,请吕老干万小心保存”

    吕子奇为难地道:

    “这个老朽倒是有点不敢担保了,这骆家上下无一不是绝顶高手,假如他们拦在门口,老朽钱镖尽失,恐怕还应付不了呢?”

    金蒲孤微笑道:

    “骆仲和最畏惧的还是我这一把强弓,他并不知道我弓弦己失,见吕老把弓带走,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怎么还会拦阻呢?”

    目子奇想想倒也有理,遂将弓箭接过道:

    “那大侠方才伸手入怀取弦又是什么意思呢?”

    金蒲孤笑道:

    “我若不是那样做作,怎会引得他们如此紧张,若是不把他们一齐吸引过来,又怎能一刀攻破他们合圈的局势?”

    吕子奇默然片刻才拱拱手道:

    “大侠心智实非老朽所能料测,因此老朽也不敢腆颜再为大侠作助拳之请,只有拼将一条老命,替大侠保全弓箭了!”

    金蒲孤拱拱手道:“多谢多谢,二位请吧!”

    吕子奇拱揖还礼后,移步向门外走去,李青霞却呆立不动,金蒲孤催促道:

    “李总镖头为什么不走呢?”

    李青霞迟疑片刻千道:“妾身实在不放心大侠单身涉险,妾身能力虽有限,在必要时多少还能替大侠挡一下!”

    金蒲孤急了道:

    “总镖头这不是开自己的玩笑吗?骆仲和的武功如何,总镖头比我还清楚!”

    李青霞道:

    “妾身自然知道敌势太强,可是骆仲和绝不会单独与大侠交手,妾身对他不足,对付他的那些下人也许还有点用”

    金蒲孤实在怕她死缠下去,想了一下道:

    “总镖头盛情在下十分感激,可是总镖头还有一个更好帮助在下的办法,我们在启程来此前,曾经请贵局派人代邀灵隐的浮云上人来此相助”

    李青霞道:“不错!我派毛三去请的,怎么还不来!”

    金蒲孤道:

    “一定是毛三没有找到浮云上人,总镖头回去之后,请发动全局人员四出找寻,一定要找到浮云上人,叫他赶快来此,骆仲和就不足为俱矣”

    李青霞不信道;“那浮云上人真有这么高的武功吗?”

    金蒲孤道:“他是黄姑娘的师尊,黄姑娘的武功已经比我高得多,他自然更高明了!”

    李青霞连忙道:

    “这么说来妾身倒是要赶快行动了,不过大侠也千万小心,见到骆仲和后,最好仅量设法拖延时间,以待浮云上人到来!”

    金蒲孤笑笑道:

    “蚂蚁尚且贪生,在下虽然不怕死,可还不想死得这么早,自然会力求自保的!”

    李青霞望了他一眼,才急急地走了,金蒲孤目送他们两人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果然不见有人阻挡,才轻叹了一口气,绕过巨厅,向后面走去!又穿过一片庭院,但见一抹粉墙反,但见一抹粉墙前后隔了开来!

    墙后是几棵较为精致的小楼,矗立于花木亭池之间,心知这一定是骆仲和等人的居室,逐小心翼翼地跨进洞门,搜索骆仲和的踪迹。

    圈中花木扶疏,有几个使女打扮的女孩子正在花畦中剪枝植苗,一派宁静平和之状,根本不像是发生什么事的样子,他见了心中不禁大疑,不明白骆仲和在捣什么鬼!

    沉吟片刻,他才举步向花畦走去,来到那堆女孩子跟前数尺处,一个女孩子抬头看见了他,立刻叱呼道:“喂!你是什么人?怎么乱闯到后园来了!”

    金蒲孤冷静地观察了她们一下,却始终看不出有什么异状,乃沉声道:

    “少装糊涂了,快叫骆仲和出来!”

    那使女怔了一怔才道:“原来你是找主人的!你走错地方了,主人不住在这里!”

    金蒲孤冷笑道:“他不住在这里又在那里?”

    那使女怔怔地打量他一番,才流露出怀疑的神色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连主人住在那里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进门的?”

    金蒲孤大声道:“我是打进门的!你少装模做样了,快叫骆仲和出来!”

    那使女脸色微微一动,似乎不相信地道:“你是打进来的?你跟主人有仇?”

    金蒲孤禁不住怒道:

    “少说废话了,快叫骆仲和把人好好地送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使女却讶然地道:“你可曾和十二金刚交过手?”

    金蒲孤怒叫道:“什么十二金刚”

    那使女笑了一下道:“十二金刚就是主人手下的十二个勇士,叫做强勇信义忠仁”

    金蒲孤冷笑一声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糊涂”

    那使女道:“自然是真不知道,此他是内宅禁地,连主人都不准轻易前来!”

    金蒲孤一怔道:“此地住的是谁?”

    那使女笑笑道:

    “你就不用问了,你先讲是否与十二金刚交过手?你是怎么走到此地来的?”

    金蒲孤道。

    “十二金刚除了勇义三人外,全部身死在外面大客厅中,我绕过客厅就一直来到此地”

    那使女激动造:“你跟主人也交过手了?”

    金蒲孤大叫道:“还没有!他躲起来了!”

    那使女顿了一顿才道;“那九大金刚是被你杀死的?”

    金蒲孤冷笑一声道:“可以这么说”

    那使女哦了一声道:

    “你能杀死主人手下九大金刚,可见武功一定不错,不过你找错地方了”

    金蒲孤沉声道:

    “你少说废话,我绕过客厅,只有这一条路,骆仲和不在此地还在那儿?”

    那使女神色一正道:

    “我不跟你开玩笑,主人住在西北角上,他一定是见你武功高强,所以才变换路径,把你引到此地来,想叫季姑对付你,你别上了主人的当,趁着秀站还没有进来,赶快退出去吧,墙外是五行迷踪方阵,你顺着西北方向走,即使碰到阻碍也不要管它,就可以找到主人了”金蒲孤微怔道;“季姑是谁?”

    那使女道:

    “你不用问,季姑虽然不愿意管主人的闲事,可也不原意陌生人闯进她的居所,你来得还算运气,刚好碰上季站打坐入定的时候,否则季姑虽然不一定会帮着主人对付你,至少也要给你一点苦头吃吃!”

    金蒲孤想了一下,忽然冷笑道:

    “你以为用这番鬼话就可以把我骗走了?告诉骆仲和别再耍花样了,他若是不敢见我,就乖乖地把黄姑娘送出来

    那使女急道:“我跟你说的是好话,你别不识好歹,自己找麻烦,吵醒了季姑”

    金蒲孤大叫道:

    “我不管什么季姑季娘,我只知道这里是骆仲和的强盗窝,他再躲着不敢出头,我就闯进去抓他出来”

    那使女脸色一变道:

    “你这样大呼小叫,真是在找死了,告诉你主人不在这里,你照我说的方法一定可以找到他,若是吵闹了季姑,不仅你吃苦,牵连得我们也跟着倒霉!你快走吧!出门照西北方向走”

    金蒲孤还想叫闹,那小楼中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

    “阿芳!是谁在那儿大叫大闹的!”

    那使女的名字大概就叫做阿芳,只见她脸色一变,连忙道:“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说着还连连对金蒲孤做手势,叫他快点离开,可是小楼中已传出一个竣厉地声音道:

    “不相干的人会闯到这里来!阿芳!你少捣鬼,把他吊起来!”

    那使女阿芳应了一声,回头对金蒲孤道:

    我早叫你离开,你偏不听现在可怪不得我了,说着一抖手,在抽中取出一根丝绳道:

    “你乖乖地把手伸出来,让我吊在树上,等季姑出来了,也许不为难你,就会把你放了!”

    金蒲孤怒道:“胡说!我不找麻烦就算好的了!”

    那使女阿芳脸色一变道:

    “你还要强项,可真是自己找死了,连主人到这里也不敢大声说话”

    说着丝绳一抖,绳头那个圆圈就直向金蒲孤头上套来,势子又快又急,金蒲孤还不及有所动作,已经被套个正着,刚好束住双臂,那阿芳冷笑一声道:

    “别看你能杀死九大金刚,他们连门都不敢跨进一步金蒲孤用力扩张两臂,想从绳套中脱出来,谁知那丝绳异常坚韧,他越是用力,绳索也收得越紧!

    阿芳用手轻轻一拉,金蒲孤身不由主地倒了下来,然后才笑道:

    “你还是老实一点,这捆仙索越挣越紧,你再要挣扎可是自讨苦吃!”

    说着走过来,想将他四肢捆住,以便悬吊在树枝上,谁知她的手才触及金蒲孤的身子,金蒲孤已一个挺身跳了起来,身上的绳套也割断了,原来他被套住的时候,修罗刀是平贴在身上的,所以无法用力!

    阿芳将他拖倒下来的时候,绳索仍在她的控制中,等她与金蒲孤缩短了距离,丝索剩余出来,有了仲缩的余地,金蒲孤利用这瞬息的机会,将绳套撑大了一点,反过刀锋,修罗刀的利刃迎着绳套,立刻迎刃而断!

    阿芳见金蒲孤竟然能割断绳套,倒是怔了一怔,连忙一欺身形,探指向他的胸前点去,金蒲孤一挥修罗刀叫道:“走开!因为你是个女子,我才不愿意伤你”阿芳的手法极速,堪堪已将点中,忽觉寒芒泛肌,连忙缩手退后,指尖已被刀刃削破了一小块皮肉!

    金蒲孤又拢开短刀叫道:“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快说骆仲和在那里?”

    阿芳望着自己的伤指发征,另外三四使女却神色大变。每个人都放下手中的工具,抖出袖中的丝索,将金蒲孤包围了起来,金蒲孤大叫道;“你们当真不。怕死?”

    另一个使女冷冷地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此地来撒野,还不乖乖地放下凶器束手自缚!”

    金蒲孤冷笑一声道:

    “骆仲和真够不要脸的,自己躲着不敢出头,却叫你们女子出来送死”

    那四名使女都激怒了,同声发出清叱,四根丝索带着一片白光向他头上罩下来,金蒲孤这次已有了准备,不等绳索体,即已舞动修罗刀,但闻飒飒风响锐利的刀锋将那些白光创成截截的断索!

    阿芳见状惊叫道:“季姑,这个人手里有一把短刀,把我们的捆仙素都割断了!”

    小楼中传出一声怒叱道:“没有用的蠢才,滚开!”

    那些使女连忙退后,遂见小楼的窗子里射出一道灰影,急疾如风,直向金蒲孤扑来,金蒲孤只看见那是一个来模糊的人影,因为速度太快了,连来人是什么样子都无法看清,心中微吃一惊,连忙退了几步。

    可是那条人影并不放松,仍是追扑过来,金蒲孤没有办法,为了自卫计,顾不得放心误伤人命了!

    修罗刀一拢,封准那人影劈去,刀光才露,手腕摹地一紧,好像被无数细针刺了一下,又麻又痛。

    可是他仍咬着牙将修罗刀握得更紧,以免为人夺去,这时对方的身形也定了下来,却是一个全身道装的女子,年纪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容貌清丽而冷漠!

    她的头发很长,长得足可垂到地上,可是她并没有把那长长的头发梳好,一半被散在身后,另一半却握在她手中,发尖紧握在金蒲孤的手腕上,使他感到又痛又麻的就是这半股长发!

    那女子瞪了他一眼才冷冷地道:“把刀放下来!”

    金蒲孤觉得缠住在脱间的长发压力渐增,好像硬逼他放弃手中的武器,乃厉声道:

    “你快把头发松开,不然我就要割断它了!”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你有本事倒不妨试试看i”

    金蒲孤盯了她一眼,蓦地一咬牙,欺身朝前扑去,手中的修罗刀运向她的肩头刺去,那女子一松手,放开掌握中的发把,将头一侧,缠在金蒲孤腕上的发梢却没有放松,牵得他身子一个跟跄,刀子自然刺偏了!

    那女子又是一声冷笑,将头连连扰动,牵得金蒲孤东倒西歪,根本无法控制身形,心中又惊又怒。

    怒的是这女子将自己视同玩具一般,惊的是这女子居然能将内力连用到头发上,那缠在手腕上的发梢固然无法摆脱,而她摇动头部时的劲力尤其深厚,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也无法立定身形!

    那女子牵着金蒲孤前后撞跌了一阵,发梢的压力更形加强,像是无数细韧的钢丝,深嵌进他的肉里,几乎将他的手腕都要割断下来,他只好咬着牙苦撑着,不叫手中的刀掉下来,那女子见金蒲孤如此顽强,只好头颈旋转起来!

    金蒲孤控制不住身形,双腿悬空提起连着那股长发,绕着她的身上打转!十几圈后,头脑已微有些晕眩之感!

    不过他心里是明白的,这个女子把内力用足在头发上仍是无法近使他丢弃手中的短刀,所以才利用这个方法,一来是想把他转昏,二来是利用他身子的重量来加深腕间的压力。

    越转越急,腕间的痛感也愈深,金蒲孤心中忽地一惊,他想起自己有个不能流血的怪病,再僵持下去,不必等手腕被切断了,只要有一根发丝勒破了皮肉,自己立将流尽血液而死!

    看来只有放手弃刀一条路了,可是他实在不甘心如此失败在一个女子手中,又转了几圈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伸出另外一只手探进怀中,取出另一柄修罗刀,对准长发上割去!

    刀锋割过发丝,立有一种断裂的感觉,那女子也发觉了,立刻将头朝上一摔,金蒲孤的身子就像是一块石子般地向天空她去,直等抛力到连顶点,又开始向下坠落。

    他的头已转得极度是旋,根本失去了自主的能力,因此在下坠时也无力提气挺身,毕直落了下来!

    那女子跑前数步,伸出两手,轻轻地捧住他的身子,又轻轻地将他放在地上,这个举止使得那些使女们都呆住了,阿芳低声上前道。

    “季姑!这家伙对你如此冒犯待婢子杀了他!”

    那女子冷冷地一摇头道:“暂时不忙!”

    阿劳征然适:

    “季姑!你一向自尊自贵,连男人看你一眼都列为忌章,这个男子居然割断你的发”

    那女子笑了一下道: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我不想马上杀死他,你们想普天之下,有谁能伤我一根毫发?”

    阿芳莫明其妙地道:“婢子实在不懂”

    那女子脸色又转为冷竣道:“不懂就少问!”

    阿芳噘起嘴来走到一旁,诧异地望着她,那女子对金蒲孤端详了片刻。又从他手中取下一柄修罗刀来玩弄了一阵然后发出一声轻叹,伸手拢起自己的长发,用那柄修罗刀齐则处割断了下来!”

    阿芳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道:

    “季姑!你怎么把头发割断了?你练了多年的柔发神功,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那女子叹息一声道:“柔发神功已经被他破去了,留下那三千烦恼丝又有何用j”

    阿芳极为惋惜地道:

    “就是不用它们来练功,你也不必要割断呀,这么长的头发,要多久才能长成”

    那女子寒着脸道:

    “从今我再也不留长发了,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失败,我不能容许那败绩留在身上!”

    阿芳道:“你并不是失败在功力上,这家伙的刀”

    那女子怒声道;“不管是什么!反正失败是事实!”

    说着盘腿坐在金蒲孤身边,收拾起割下的长发,缓缓地编结成一条辫子,那几个使女都不解地望着她的动作!

    金蒲孤渐渐地清醒过来,睁目见自己平卧在地上,正想挺身跳起来,那女子一振手腕喝道:“躺着!”

    铁指带着长长的指甲,直对他的胸口抓来,大概是想闭住他的将台穴,金蒲孤本能地一侧身于,避开了她的手指,却不想对方的动作快的出奇,穴道虽然未划点中,那锐利的指甲却别过他的肩头,割破了他的衣服,割破了他肩上一块浮皮!

    金蒲孤低头一看,破处已有渗的鲜血涌出,不禁心头一凉,眼前突感一片黑暗,他生命已到了尽头!

    这要命的血水症,只要皮肤上有一点破损之处,他的血就会不停地流,一直到流干为止!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为他止血,那是他的师父的挚友耿不取,可是耿不取现在不在这儿,他完了!

    金蒲孤无惧一死,他知道不管自己多小心,要想不弄破皮肤是很困难的事,何况自己又学会了武功介入了多事的江湖,虽然他随时都在准备一死,然而死在此时比地以及这种莫明其妙的情况之下,却是他难以瞑目的!

    想到这儿。一向坚强的他也忍不住流下了几滴无可奈何的英雄虎泪,那女子见他忽然流泪了,倒是一怔道:

    “你这人也是的,我只是叫你静静地躺一下,并不想要你的命,否则我趁你昏迷的时候就可以杀你了,你干吗要躲呢!而且我只误伤了你一点皮,怎么你就痛成这个样子,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金蒲孤瞪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多说,闭上双目,只想等待一个静静的死亡。

    那女子见得不到他的回话,也自有点生气,但她见到金蒲孤肩上殷红血迹时,又惊叫起来道:

    “啊呀!我只轻轻地碰了你一下,你怎么伤得这样厉害,看你这么雄壮的身材,比我们女人还要骄弱呢!你别动我给你止血”

    说着温柔地用手按他的伤口,金蒲孤一肚子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了,厉声大喝道:“滚开!”

    飞起一脚,正好踢在那女子的小腹上,由于双方的距离很近,那女子也想不到他会释然发动一时不及防备,被踢个正着,身子平空朝后跌去,爬起来时,脸色已转为铁青,厉声道:“混帐东西,你真不想活了!”

    金蒲孤由于用力之故,血流更速,可是他咬紧嘴唇,一声不响,那女子站了片刻,大概金蒲孤那一脚踢得很重,使她痛得直皱眉头,阿芳等女见状大惊,有四个人抢过来扶她,阿芳却怒声道:

    “季姑,这个家伙简直像条疯狗,你好心替他治伤,他却对你暗施偷袭,待婢子结果了他给你出气”

    说着走过去伸掌待劈,那女子厉声喝止擅:“住手!谁要你多管闲事!”

    阿芳征然道:“季姑”

    那女子寒着脸道:

    “我活到这么大,还没有一个男人敢多看我一眼,这匹夫不但割断了我的头发,还踢了我一脚,我不能叫他这么容易死去!”

    说着走了过来,提脚就对金蒲孤身上踢去,金蒲孤已十分虚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虽然那一脚并不太重,却也将他踢得翻了几个身,肩头的鲜血喷洒在草上,形成一条殷红的血泉!

    那女子还想踢第二下,见状又有点不忍,戚着双眉道:

    “奇怪1这家伙的血怎么流个不住的”

    阿芳见金蒲孤的脸色变为苍白,不禁也有点不忍道:

    “季姑你刚才一定伤得他很重,所以他才对你那样无礼,我看还是放了他算了!”

    那女子立刻摇头道:“不行!我绝不饶地!”

    阿芳轻叹道:

    “那就痛痛快快地给他一刀,季姑!你的心一向很软,何必去折磨一个受伤的人呢”

    那女子想了一下道:“你先把他的血脉闭住!”

    阿芳立刻上前,连点了全蒲孤身上的几处大穴,将他的血脉完全闭塞住了,可是金蒲孤肩头的流血并未停止,只是流势较缓,她也奇怪来叫道:

    “季站这个人的血脉闭不住,还是在流呢!”

    那女子一怔道;“那有这会事?”

    阿芳道:“是真的,不相信你自己来看!”

    那女子走过来看了一下皱眉道:

    “这倒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事,阿芳!你把他带到我房里去!”

    阿芳弯腰抱起金蒲孤,金蒲孤知觉未失,却因为穴道受制,根本无法动作,连开口讲话的能为也没有了,心中只是想着:“反正我不久就要死了,随便你们怎么折磨我好了”

    阿芳抱着金蒲孤,那女子转身向小楼走去,行未数步,却听得后面一声急叫:

    “站住!你们把金大哥怎么样了!”金蒲孤听出是黄莺的声音,勉强睁眼睛一看,只见黄莺与浮云上人匆匆地赶了过来!

    那女子好像也认识浮云上人,证了一怔才道:“大师怎么会到舍间来的?”

    黄莺三步赶作两步地过来,伸手就要从阿芳手里将金蒲孤抢过来,阿芳自然不肯放手,可是黄莺的动作极其快速,双手一扬,腿掌齐发,首先在阿芳的背下拍了两掌,巧妙地接过金蒲孤,底下一腿将阿芳踢出老远!

    那女子脸色一变,抢过来就要对黄驾动手,浮云上人已拦在她们中间合什道:

    “女菩萨手下留情!”

    那女子的手掌已经举起待发,被浮云上人一拦,才悻然放下手掌道:

    “大师是否也想插手管我的事?”

    浮云上人仍是合什平静地道:

    “老袖与府上向无瓜葛,今日因为得到通知说小徒与令侄发生了一点误会,被令侄掳到此间”

    那女子立刻冷冷地道:“家兄的事与我毫无关系s”

    浮云上人道;

    “老纳知道,所以老袖与女菩萨虽有数面之缘,却不敢前来惊动女菩萨,不过这个年青人是小徒的朋友,他也是为了救小徒才吵闹到府上,老袖不知道他如何得罪了女菩萨,但望女菩萨看在老衲的薄面上”

    那女子尚未答话,黄驾却叫起来道:“不行!师父!你看金大哥被她们伤成这个样子,我非要杀了她们,替金大哥报仇不可”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

    “大师收得一个好待弟,看来我就是想息事宁人,令徒也不见得肯罢休”

    黄莺也叫道:“自然不肯罢休,你们伤了金大哥”

    浮云上人沉声斥责她道:

    “莺儿不许胡说,骆仙子是为师的方外之交,她为人十分慈和,一定是与金大侠起了误会,才误伤了金大侠”

    黄蓉怒叫道;“误伤!您看金大都快死了”

    浮云上人看了金蒲孤一眼道;“不知女菩萨伤了他什么地方,以至于如此严重!”

    金蒲孤的伤势实在并不严重,只是他怎有血水症之事,无人知晓,才致血流不止,然而那女子也不愿多作解释,冷冷地道:“他冒犯了我,我自然不能饶他!”

    浮云上人眉头微皱道;

    “金大侠为人十分正直,即使对女菩萨有所冒犯,一定是为了令兄之故,驾儿!你看看金大侠身上伤在哪里?”

    黄莺正待检查伤势,阿芳已痛苦地爬起来道:

    “季姑只割破了他肩上一块浮皮,他却踢了季姑一脚”

    浮云上人听说金蒲孤并无大伤,连忙道:

    “既是如此,就请女菩萨高抬贵手,将人交给老衲带走算了!”

    黄莺又叫道:“师父!一块浮伤会流这么多的血,您别听她的鬼话!”

    那女子也怒道:“笑话!我杀了他又能怎么样!”

    黄莺怒叫道:“那我就要你们抵命!”

    浮云上人又斥责她道:

    “莺儿!你再这样的闹我就不管了,骆仙子是何等人物,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黄莺这才低下头道:

    “只要我回去发现金身上有第二处伤,我就要她们的好看。”

    那女子却冷笑一声道;

    “你不必回去再发现了,我告诉你他身上第二处在那里,免得你多费手脚!”

    黄莺连忙道:“在那里?”

    那女子冷冷地道:“在预子上!”

    黄莺脸色大变,连忙扳起金蒲孤的头前后察看看,那女子却寒着脸道:

    “现在还没有,不过他在离开我这所院子以前,颈上一定会增加个碗大的疤口”

    浮云上人这才知道她是说气话,连忙陪笑道:

    “女菩萨何必与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小徒出言无状,老衲令她向女菩萨陪不是”

    说着又打了一躬,那女子却偏过头表示不领情;“好说!好说!大师学究天人,多难神功举世无匹,今徒自然也是神仙一流人物,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找她的麻烦!”

    浮云上人感到有点难堪,但还是陪笑道:

    “女菩萨智慧如海,何苦要与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那女子哼哼冷笑道:

    “我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跟一个小孩子生气,再说着在她是大师高徒的份上,别说骂我几句,就是打我两个嘴巴,我也只好认了!”

    浮云上人知道她是怪黄驾出手打了阿芳,但幸喜她已有转圜之意,连忙合什道:

    “谢谢女菩萨,种种得罪处处,老袖异日当现率小徒前来负荆请罪,莺儿!快走吧!”

    黄莺虽然觉得师父的态度过于软弱,但是她心切金蒲孤受伤,巴不得早点离开首金蒲孤疗治,遂抱着金蒲孤低头向外走去,可是她才走了几步,眼前人影一瓢,那女子又拦在前面,浮云上人一怔道:“女菩萨”

    那女子冷冷笑道;“那有这么容易就走了!”

    浮云上人急道:“老衲不是已经话过不是了吗?”

    那女子冷笑道:“关于令徒的事,我绝对不计较,可是你们不能把人带走!”

    浮云上人急道:“女菩萨这是何苦呢!”

    那女子沉下脸道:

    “口头上的冒犯我可以原谅,可是那家伙用利器割断了我的头发,还踢了我一脚,若是不割下他的脑袋,我今后何以为人!”

    浮云上人一怔,不知如何是好,黄莺却怒道;“你们全家没一个好人,你的侄子把我骗到此地来,利用机关困住我,要不是我师父赶来救我,差一点就送了命,你又打伤了金大哥”

    那女子冷冷地道:

    “打伤他算什么,我非要杀了他不可,你把他留下来,我就放你们走路,否则”

    黄莺双目一瞪道:

    “否则怎么样?”

    那女子道:

    “否则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

    黄莺气得就想拼命,可是手中又抱着金蒲孤,无法腾出手来,大声叫道:

    浮云上人沉着脸过来道:

    “畜生!冯你这点本事就想跟骆仙子交手”

    那女子冷冷一笑道;

    “看来大师是有意赐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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