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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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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孟石生岂会不加注意!”

    金蒲孤笑道:

    “百密总有一疏,那两个女孩子若是专心一意,也许会有成功的机会,不过我觉得刘素客换去的那一枝,取回来的可能性更大!”

    骆季芳叫道:“你在做梦,刘素客那人更难应付了!”

    金蒲抓笑道:

    “刘素客换箭的事,恐怕连浮云上人都瞒着了,而我们虽然知道了,都会怀疑到浮云上人的身上,因此刘素客对自己的这枝箭反而比较放心,他身边的人也有着更多下手的机会!”

    黄莺不解道:“他身边的人?谁会替你把箭送回来?”

    金蒲孤道:

    “那个人一定要知道我们现在的一枝箭是假的,才会想到真箭可能在刘素客身边,要想到这一点,那个人必定也是个极富心计的人,那会有谁呢?”

    骆氏姊妹同时叫道:“陈金城!”

    金蒲孤道:“不错!是他!只有他才知道天绝箭是假的,因为他尝过滋味,也只有他能在刘素客前玩玩花样!”

    骆伯芳忙道:“陈金城也不是个好人,他即使取到了真箭,也不见得会送回给你!”

    金蒲孤微笑道:

    “陈金城也许不是个好人,但是他却为唯一支持我的,这不是说他与我有着特殊的交情,是他不得不如此以求自固”

    骆季芳皱着眉头道:“我简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金蒲孤继续笑道:

    “人与人之间仇恨的形成不外乎几种:利害的冲突,亲友的被害,言语的龊塘,负气、嫉妒、侮辱的求复,陈金城与我却一点都没有,因此他没有仇恨我的理由,反过来他与那批人,多少少还能沾上一点不和的因素,所以他必须帮助我,才能使他们无暇去对付他,这是一种养敌以自重的策略”

    骆季芳想想道:“你说得虽然有理,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事实上不见得会如此!”

    金蒲孤手指断箭叹道:“这枝天绝箭是假的,陈金城却故意秘而不宣,可见他已有暗中相助之意,而且他还故意将孟石生撞退几步,以免地发现真相,也使我们有充分的余裕将假箭收回来.,,,

    骆伯芳连连点道:“对极了,他让我们收回假箭,一定会设法替我们将真箭送回来,否则他今天的掩饰行为就要被揭穿了,不过这家伙也真可怕,孟石生对他那样好,他仍是在暗中扯孟石生的腿!”

    一向沉默的刘日英这时才开口了:

    “孟石生不管对他有多好,今天他扯过来挡箭的一番举动就足够使他寒心了,这证明了利的结合是经不起事实考验的,陈金城的暗助我们也就不足为奇了!”

    金蒲孤含笑道:

    “不错!不错!而且今天幸亏陈金城帮了这个暗忙,否则就太危险了,光靠武功,我们实在不足为敌,季芳的柔发神功上许可以挡一阵子,不过浮云上人也跟在里面捣蛋的话,我们就危险了!”

    骆伯芳低下了头,因为叫石慧暗放钱镖,让骆秀芳取过弓箭射杀孟石生是她的主意,却没想到天绝箭已经被掉了包,弄巧反拙,差一点引出大批漏

    黄莺还有点不服气地道:

    “师父的用心固然不善,可是他总不会帮着孟石生来对付我们吧!”

    刘日英轻叹一声道:

    “小妹妹!你人很聪明,就是对人对事的看法还不够透澈,你师父的意思是将全部的人都列为报复的对象,然而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与这么多人作对的,唯一的办法是挑起我们互相残杀,弄得两败俱伤,然后他再坐收渔利,要达到这个目的,最佳的手段是先帮他们杀死金大哥,使我们愤极而拚命

    黄莺呆了一呆道:“师父坏成这个样子吗?”

    刘日英轻叹道:

    “也许他与你母亲一段感情太不平凡了,所以他的心中只记住了你母亲的遗愿,除此以外,他什么都不在乎,我先前没有想到其中的曲折,差一点也受了他的利用,帮他杀死了你祖父,你也是一样”

    黄驾也低下头,刘日英又遇:

    “我们这些人都自以为很聪明,想帮帮金大哥的忙,结果都为他添加了麻烦,我想我们都该反省一下,还是守着女人的本份,做些自己能力以内的事吧!”

    这一说使石慧脸色大变,显得很不自然,良久才冷笑一声道:

    “我们都是白操心,金蒲孤早已胸有成竹,作了万全的准备,他根本就没有危险,谁都杀不死他,你们都记得浮云上人把持着天绝箭不肯交还,孟石生已经逼近他身前,他的生命危悬一发,他可有一丝慌张的样子?”

    金蒲孤微笑道:“临危不乱,才能在心理上克敌致胜!”

    石慧冷笑道:“我不相信你的修养能到这种境界!”

    金蒲孤忽地敛笑沉声道:

    “你有资格怀疑我,因为你发的两枚钱镖用足了劲为,是存心想置我于死命的!”

    骆氏姊妹闻言神色都为之一变,石慧将胸一挺,大声叫道:

    “不错!我是那种存心,然而你丝毫无伤,连你的穴道受制也是假的,你又作何解释!”

    金蒲孤淡淡地道:

    “没有什么解释,我不过叫南海渔人潜入万象别府,把那条铁甲神鳄杀死了,制成一件软甲穿在身上,那作用也许比避刃定农更强一点,我不先说明这一点是因为怕对方知道了,专找我软甲盖不到的地方下手,那这件软甲就失去效用了!”

    骆季芳呆了一呆才道:

    “你的穴道既然没有受制,为什么还要让我把弓箭抢走,你明知天绝箭是假的”

    石慧飞快地道:

    “所以我一直不相信他,这个男人的心思太诡诈了,你与他是夫妇,他都没有一点真心对你,其他人还用说吗?”

    黄驾立刻道:“不!我相信金大哥!”

    骆季芳沉思片刻,回头问刘日英道:“你呢?”

    刘田英低声道:

    “姊姊!你我的身份都不应该怀疑他,因为我们这一生都无从选择了。

    骆季芳低头不语,金蒲孤寒着脸对石慧道:

    “你真厉害,那两枚钱镖没有要了我的命,这两句话却唆使一个妻子对我离了心,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石慧冷冷一笑道:

    “金蒲孤,我的目的只达到了一半,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的假面具整个地撕下来,让世上看看你在伪善的面具下,藏着一颗如何狡诈的心!”

    金蒲孤哈哈一笑道:

    “石姑娘,我不想反驳你的话,更不想阻止你的行动,可是我想问一声你这样做的原因,你有什么恨我的理由,你父亲的死虽说该我负责,我已经付过了代价”

    石慧厉声道:

    “他的死你已付过代价,他的损失你还没有付过代价,我父亲一生中快行无数,遍受武林尊崇,几可举为完人,这一切都被你破坏了!”

    金蒲孤道:

    “这太没有道理了,那件错误确实是他自己犯下的,我为死去的父母申雪冤情难道不对吗?”

    石意适:

    “我父亲是个明理的人,你任何时间去找他,说明内情,他都会有个交代的,可是你偏偏选在他过生日的那一天,而且在他对你极表尊崇的时候,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耻吗,你明知那是一桩误会”

    金蒲孤摇摇手道:

    “你不必说了,这只能怪邵烷春,是他蒙敝了你的父亲,我以为你父亲已经知道了内情!”

    石慧道:

    “邵烷春瞒着我父亲是一片好意,我不能责备他的好意,因此你必须负全责!”

    金蒲孤朗声道:

    “好吧!看来这是个无法解开的结了,你尽管从事你的报复行动吧!只要你的行为不威胁到我的生命,我绝不回手,公道自在人心,是非黑白,却因为各人的立场不同,无法分得太清楚,因此我绝不怪你!”

    石慧昂然道:“你不必假仁假义,除非你杀死我,否则这一辈子我跟你作对定了!”

    说着转身欲行,金蒲孤却叫住她道:

    “石姑娘!你报复我可以使用任何方法,就是不要走错路,投到刘素客那边去,那样我能饶你,别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石慧冷冷一笑道:

    “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那么傻,你的妻子朋友都巴不得杀了我,我不会给他们一个公然的机会与正当的藉口的!”

    金蒲孤点点头道:“好极了,后会有期,你多保重!”

    石慧理也不理,扬长而去,一直等她走远了,骆季芳的脸色仍是很不自然,金蒲孤笑笑道:“季芳,你是否在怪我?”

    骆季芳昧了一口气道:

    “刘家妹子说得对,我不应该怪你,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是我摆脱了孟石生,嫁了你这样一个人,未免令人太难堪了!”

    金蒲孤却正色道:

    “季芳!本来我不必对你多作解释,由你对我怎么看法,夫妇之道,应该建立在互信上,你对我的信心似乎不够坚定!”

    骆季芳道:“是你的行为使我的信心动摇了!”

    金蒲抓一声不响,说去身上的外衣,露出一身黄褐色的软甲道:

    “我一点都没有骗你的意思,这件软甲将全身重要的地方都遮蔽起来了,除了头脸外,只有胁下两块空白,头脸是无法遮掩的,为了将就材料,我把空门留在胁下,因为那是最安全的部位,只有我最亲的近的人,而且还必须利用我不防备的时候,才能够加以施袭,偏偏你都碰上了,你夺去我弓箭的时候,那一指刚好点中了我的空门,因此使我受制,无法阻止你的行动!”

    说着举起双手,露出臂下的两块空白正声道:

    “除了我双手抬高,任何人都很难伤到我,对别人我自然不会那么大意,对自己的妻子,我难道也要存戒心吗?”

    骆季芳征了一怔,突然跪在他的脚下,捧着他的衣角,满面泪珠,哺哺地道:

    “原谅我!原谅我”

    金蒲孤将她扶了起来,轻轻一叹道:

    “这不能怪你,我一向都表现得心机太重,那是不得已的事,因为我面对着的敌人个个都是狡智百出,我不得不步步为营,可是我对于身边的人,仍是以真诚来换取倍任的!”

    骆季芳低下了头,还是刘日英道:“我们快走吧,到萧老爷子那儿看看去!”

    金蒲孤一怔道:“萧老爷子是谁?”

    刘田英奇道:“是你师父天山逸叟萧风呀,难道你连自己的师父叫什么都不知道?”

    金蒲孤讪然一笑道:

    “我的确是不知道,我们师徒未互相谈起过身世,我知道他叫天山逸叟!”

    刘日英低声道:

    “他跟我倒谈得很多,关于你,关于他自己,迢迢长日,我们多半在谈天中打发过去的!”

    金蒲孤略作沉思道:“你们原来在什么地方?”

    刘口笑道:

    “在万象别府附近的一个小山洞里,听说老和尚在那儿布置了奇门遁甲,不怕我父亲查知?”

    金蒲孤还在考虑,骆季芳却颇为注意地问黄写道:“你师父还会奇门通甲?”

    黄莺想想道:“这个我不太清楚,还有师父给我母亲造了一座很大的坟墓,除了他带路外,谁都无法走进去,从外面看上去,只见云雾蒙蒙”

    金蒲孤一叹道:

    “错不了,这正是当年武乡候诸葛孔明留下的八阵图布置,想不到你师父竟能学会了,假如他真心肯帮我们的忙,何愁刘素客不能消灭,可惜他被私欲所蒙蔽,竟然倒行逆施,使我们又多了一个敌人!”

    刘日英忙道:“我们究竟去不去?”

    金蒲孤道:

    “去也没有用,我师父绝不在那里,浮云上人既然与刘素客勾结一气,一定把我师父送到万象别府去了,不过既然有着那么一个隐蔽的地方,我们大可用来作为栖身的所在,日后大举进攻万象别府时,就把那儿当作落脚点”

    骆季芳不表同意道:

    “那地方是老和尚所开,他与刘素客有了勾连,我们怎么还能利用呢?”

    金蒲孤笑笑道:

    “正因为大家都这样想,那个地方才有利用价值,老和尚以为我们绝不会去,自然也不会把这个地方透露给刘素客知道,据我所知,刘素客胸罗万有,就是在奇门遁甲这一方面研究不够深入,老和尚不管撤除得如何干净,终不免要留下一点痕迹,被刘素客知道了,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刘日英又遭:“我们这就去吗?”

    金蒲孤笑道:

    ‘不忙!我还要跟很多人连络一下,不过你可以跟黄莺先去,在那儿等候我的消息!”

    黄莺不愿意适:“为什么要我们两个人先去呢?”

    金蒲孤道: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现在可不能先告诉你,假如你怕人少寂寞,可以再请大姊带着仙童在那边陪你们,这样就热闹得多了!”

    骆仙重听说能和黄莺在一起,眼中立刻闪起兴奋的光采,等不及地道:

    “好极了!黄姑娘!我们走吧!”

    黄莺冷冷地道:

    “我才不跟你一起呢!你在你们家花园里,跟你父亲联合起来欺负我!”

    骆仙童为之一怔,骆季芳已经明白金蒲孤的用意,忙笑着道:

    “黄姑娘,现在情形不同了,我敢担保他现在不但不敢欺你,还会处处听着你”黄莺眼珠一转道:“好!那他就得先叫我一声姑姑!”

    金蒲孤笑着道:

    “黄莺,你这不是胡闹吗,你跟他差不多大,怎么能做人家的长辈呢?”

    黄莺咽着嘴道:

    “我不管,他叫你姑丈,我叫你作金大哥,我就长他一辈,他应该叫我姑姑!”

    金蒲孤不禁语为之塞,骆季芳却笑着道:

    “姑姑就姑姑吧!黄姑娘,我这个侄子很淘气,你可得管着他一点!”

    黄莺大笑道:

    “不要紧,我既然是他的长辈,当然就有管教他的责任,他答是敢淘气,我就打他的屁股。”

    笑着拉了刘日英就走,而且还回头对金蒲孤道:

    “金大哥,你们可得快点来,别让我们等得太久!”

    她还嫌刘日英走得太慢,干脆将她背在身上,一溜烟似的向山下奔去,骆伯芳忙带着泱泱不乐的骆仙童追了上去,现在,一度成为战场的山顶只剩下金蒲孤与骆季芳两个入了。

    在这次火杂山的聚会中,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死亡,斗智的场面多于斗力的机会,然而金蒲孤的心中却更沉重了,因为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从前,他只须面对一个刘素客,这个敌人虽然狡猾无比,却有着不会武功的缺点,现在他的敌人增加了,骆仲和的态度暖昧不明,陈金城是棵两边倒的墙草,孟石生是仇深怨重,又加上一个浮云上人,站在一个莫明其妙的立场上同他作对,使他感到真正的穹于应付!何况还有着其他许多说不出的烦心事!”

    骆季芳不明白他的心事,见他还站在原地发呆,忍不住笑着推了他一下道:

    “我们也该走了吧!”

    金蒲孤漠然地点之头,缓缓地移动脚步,并肩向山下走去,骆季芳笑笑又道:

    “你的安排真好,把一对小儿女放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后,他们自然能培养出感情来!”

    金蒲孤叹了一声过:

    “恐怕事情不会像你所想的那么乐观,黄莺人小鬼大,她不是那么简单”

    骆季芳一怔道:

    “你是说她争着要做姑姑的事?那只是她的小孩子性情,喜欢抢着做长辈吧了!”

    金蒲孤摇摇头叹道:

    “黄莺能这样就好了,我只怕她是看穿了我们的用心,所以才提出辈份这个差距,叫仙童与我们都断了念头!”

    骆季芳不禁一呆道:“我没想到妮子如此鬼精灵!”

    金蒲孤造;

    “我也没想到,我是从日英的眼中看出来的,她对你们太阴素女型的人知之甚详,所以我才叫黄莺伴她在一起,看看她是否能有一个转移的办法!”

    骆季芳忧形于色,变得十分抑郁,金蒲孤低声道:

    “为了你,我总尽力成全仙童,不过我必须把话说在前面,万一无法改变黄莺,你还是设法使仙童改变一下的好,感情是个泥淖,愈陷愈深,很可能会毁了他!”

    骆季芳长叹道:“这恐怕也不容易,今天我看那孩子的情形,分明陷溺已深”

    金蒲孤道:

    “刘素客还有两个女儿,假如能让他见到最小的一个,也许可以使他改变一下”

    骆季芳睁开眼睛,流露出一片茫然的神色,金蒲孤继续道:

    “她叫刘星英,品貌是不必说了,更增长音律,假如能叫仙童听她一曲抚琴,保管能使他如痴如迷,不过这种机会也很难安排,只好慢慢来吧!”

    骆季芳轻轻地道:

    “一切全仗你了,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太浅薄了,对身外的一切知道得太少了!”

    金蒲抓微微叹息道:

    “什么都是环境造成的,当我在天山大漠中学武练功时,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错综复杂,接触得越多,知道的越多,我才发觉自己的欠缺,因为我不懂的也更多了!”

    在无限的感慨中,夫妇二人步上了归途,行出一阵,金蒲孤的眼尖,忽然看见路旁的岩石后人影轻闪,好像是在躲避他们,他心中一动,抬头向天,恰好有一头苍鹰在云际回翔,于是地抽出一枝骛翎长箭,搭在弓上,笑向骆季芳道:

    “好久不练射了,恐怕技术生疏不少,难得有这头该死的畜生作个活靶,你要我射他什么部位?”

    骆季芳莫明其妙地道:“我们快点赶路回去吧!你何必又造杀孽,它又没惹着你!”

    金蒲孤道:

    “它虽然没惹我,可是我对这种恃强凌弱的畜生最瞧不顺眼,我在天山练箭时,就是用天山的雪雕作为靶的,见猎心喜,也是人情之常!”

    骆季芳见他兴致勃勃,也就不忍心扫他的兴,想了一下道:

    “听说鹰眼最利,你一箭射瞎它的两支眼睛,叫它以后无法看见东西,就不能再欺负弱小了!”

    金蒲孤笑道:

    “你这简直是出难题了,一箭贯双目倒还容易,要留下它的性命,不是存心考我吗?”

    骆季芳笑道:

    “你在我二哥的家里表演射技时,连蜂尾上的刺都能中的,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金蒲孤道:

    “那是在避风的室内举行的,而且距离只有百来步,现在那畜生高居百余文,上空的风势又疾,”

    骆季芳道:

    “我对干射箭之道懂得不多,可是我听说射技在于心眼手法,与远近无关,目之能及,箭出无虚,假如你认为困难,我可以把它引下来一点!”

    金蒲孤微笑道:“你还有这套功夫?”

    骆季芳笑笑道:“在雁荡山上我有驱雁之能,自然也有召鹰之术,你瞧着吧!”

    说时握口作啸,声若鹰吸,那头苍鹰被啸声所引,双翅一收,如星九下落,直向他们的头上阵来!

    金蒲孤等到差不多的距离,突的一箭脱弦而出,那头苍鹰的目力也很锐利,居然看出下面的人企图对它不利,双翅忽展,平空上腾,长箭在它的腹下碎啸而过.骆季芳一怔道:“这头畜生好像受过训练!”

    金浦孤也是微怔道:

    “我从学成到今,向来箭无虚发,今天在这头畜生面前倒是丢了大人,我就不信它能强得过我去,看它用什么方法逃得过我第二箭!”

    再次搭矢引弦,根本不加瞄准,又是一箭射击。

    这一箭他是用出了真功夫,长箭追在苍鹰背后,扶摇直上,那头苍鹰也异常狡猾,居然忽在忽右,作迂回前进,长箭追了一阵,始终无法接近它的身体,片刻之后,箭势力竭,苍鹰忽地回身,尖啄一探,将他的长箭衔在口中,展翅排空而去,而岩石后面,却传出一声惨呼!”金蒲孤望着头苍鹰发征,骆季芳却为惨呼所引,连忙飞身过去,石后摇摇幌幌冲出一人,双手掩着目部,鲜血直流,口中大叫道:“金蒲孤!你好狠的心”

    金蒲孤也过来了,从衣着身材上,认出那人正是最先离去的崇明散人,不禁一呆道:

    “你怎么在这里?”

    崇明散人痛得双脚直跳,骆季芳连忙上前伸手在他胁下一点,制住了他的穴道,扳开他的双手,只见他的双目都被利器刺盲了,血流不止,乃回脸对金蒲孤道:“这是你下的手?”

    金蒲孤点点头道:

    “是的!我早已发现岩石后面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恐怕是对方的埋伏,所以假托射鹰为藉口,实际上那一箭是以人为的。

    骆季芳从身畔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点药末,敷在伤口上,流血顿止,从崇明散人的脸部表情来看,好像也不再疼痛了,才拍开他的穴道。

    崇明散人立刻叫道:“金蒲孤!你为什么这样狠心?”

    金蒲孤道:

    “谁叫你躲在石后行动鬼祟,处在我的境地,不能不处处小心,为了避免暗算,自然只有先下手为强了,这怎么能怪我呢?”

    崇明散人木然片刻,才顿足长叹道;

    “这或许是天意,上天假手你来施行我罪恶的惩罚!”

    骆季芳却问道:“你不是到万象别府投奔刘素客去了吗;又躲在这里干什么?”

    崇明散人掷出腰下的一个包袱道:

    “我把这件排云宝衣送给你们,虽然它不是原件,但至少对你们有点用!”

    骆季芳征了一征过:“是真的?”

    崇明散人苦笑一声道:

    “自然是真的,否则我何必留在此地,经过今天一场教训后,我才真正地觉悟到刘素客那人的可怕,我不想再去自投虎口了”

    金蒲孤与骆李芳对视一眼,崇明散人继续道;“我承认我是个坏人,对孟依依所做的一切全是事实,然而我并没有存心杀死她,我是真心地喜欢她,可是她的人嫁给了我的儿子,心交给了凌一奇,使我半点机会都没有,我只好用那个方法去得到她,谁知真有那么巧,我的儿子偏偏在那个时候回来了”

    金瓶孤默然片刻道;

    “你的一切作为我不愿置评,然而你后来帮助刘素客作恶,在水晶宫底将我与黄莺”

    崇明散人叹道:

    “我并非存心想害死你们,那是我与刘素客的交换条件,我早就知道凌一奇想杀死我,刘素客答应帮助我对付凌一奇!我帮助他杀死你”金蒲孤呼了一声道:

    “我是个外人,你拿我作为交换条件犹自可说,黄莺是你的孙女儿”

    崇明散人道:

    “可是黄莺在凌一奇的教唆下,对我恨之切骨,她迟早会杀死我的”

    金蒲孤道:“即使她真的杀了你也不为过!”

    崇明散人叹道::

    “不错,假如她真的是为了替母亲报仇,我也情愿死在她手下,然而她只是凌一奇用作报复的工具,我不能叫凌一奇趁心快意!”

    验季芳道:“这话是怎么说呢t”

    崇明散人道:

    “凌一奇后来武功与邪术突飞猛进,假如他想为孟依依报仇,杀死我并非难事,可是这个人心胸险毒,他非要我死在自己的孙女手中才觉得满意,我的行为固然无异于禽兽,他却非要我们黄家全做禽兽”

    金蒲孤道:“这恐怕是你的辨词吧?”

    崇明散人怒道:

    “到了这种程度,我自己还有什么好辨的,孟依依是我儿子杀死的,我儿子自杀了,这是他最不甘心的事,在他的心中,认为我儿子应该杀死我才对,他曾经对着我和子的尸体说:‘你想用一死逃避责任,我非要你的女儿去完成它’!这是我亲耳听见的!而且他的居心极为险毒,他一面教黄莺武功,一面叫她恨我,却并不将她带走,存心要我再演一次兽行,使我杀死黄莺!”

    金蒲孤冷冷地道:“你的确可以这样做!”

    崇明散人大声道:

    “我若是有这个居心,黄莺还能活到现在鸣,凌一奇在她七岁时,开始教她武功,我不知有多少机会可以杀死地,然而我没有这样做!”

    金蒲孤立刻遭:“可是到了最后,你毕竟还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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