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殿中中央,挂着一圈子纱帘,雾气之中略略看不得究竟,只隐隐见一巨物,饶是弘昼如今也见过多少世道奇巧异物,也不由暗叹造化,原来那所谓的“龙骧浴盆”说是个盆。
其实竟然是一个奇物,如同一个元宝一般,分为上下两层,满满架在原本的池子里,上层长两丈有余,宽七尺有余已经是个小池子一般大小的紫红色椭圆木盆了,难得得是下头还架着一个足足大了一圈的大木盆,真不知如此巨物,这群伺候人是怎么搬进这屋子来的。
但见那上下两层木盆,都是如同瑶池香汤一般滚滚得在冒出白蒙蒙的迷雾水汽来,才要细看究竟是个什么陈设,但见一侧已经是靠近一个人影来。蹲着身子软声求告道:“主子,可宽了衣裳,沾了汗不舒服的”
弘昼转脸看去,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一时也想不起来是哪房的,身量不高,头上钗环竟去,长发已经被蒸腾得透湿,大半垂在后背,一绾青丝自左肩挂在胸前,瞧着颜色也是颇为动人,美目晶莹。
即便在水汽中也透着明眸羞色,一点樱唇流朱润泽,再看身上,此时衣衫尽褪,只穿了一件粉月色的胸兜,通体上下肌肤上颗颗都是汗珠滚流,这少女一对嫩奶儿却不甚大。
只是小巧巧顶着两颗豆蔻翘粒自是怂起,更是此时那肚兜已经被水汽蒸腾得彻底湿透,仿佛是在水中捞出来一番,在那乳房上下,乳豆尖头,紧紧黏黏贴合着少女的香肌美肉,两根肩带已经不堪折合,一根已经垂到左臂之上,只剩一根右侧肩带还细弱得挂在肩膀上,无助得拎着这件湿透得小兜,勉强遮挡着胸前那一对小峰。
再看下半身,也是裙裤俱去,两条嫩白嫩白得长腿上挂满了水珠微微并拢,到了大腿根处还勉强穿着一条只遮着三角地带的小内裤儿。仿佛是月白之色,只遮挡着处子之森,只是此时水雾迷漫,那要紧处要湿透了难以遮掩,根根点点尽是青光。这女孩子旁得也自罢了。
论起身材容貌来,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娇嫩美艳,只是弘昼早是风月场中品过极品的,一时竟然不由有些失望,心中暗想,那凤姐说得这般挠人心,筹备得这等大动干戈,居然送来伺候的只是一个自己一时都想不起来的女孩,凭她是哪房的丫鬟奴儿,左右无非是处女一个,未曾伺候过男人,让自己来开个头苞罢了。
若只是奸玩处子,又如何能比得自己前日所享用的妙玉这等天仙绝色,也不知这凤姐怎么想来,虽然浓浓水雾之中,这少女穿着春意甚浓,水滑嫩肤,雾遮冰肌,倒是添了几分意趣,但是又如何能让弘昼这等人物太过窃喜。
弘昼一时几乎就要打定主意,且自沐浴,让这少女伺候,或是浴中,或是回头浴后,只管奸了取乐就是了,心下既然略略有些失望,又不由想着自然是奸污之际虐暴一些,更是想着回头或者让金钏儿来一同陪睡侍寝,开个双花并蒂略略解这闷。
又一时不由疑惑,凤姐是颇人查人心意的,莫非这少女虽然一副闺稚年幼模样儿,身上竟然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成。弘昼只是自家一时胡思。那女孩子处女身子未曾伺候过男子。
此时几乎接近裸体在这浴室之内对着拥有自己身子天体、尊严贞洁所有权之主人,却已经是羞耻得几乎要晕过去,片刻见弘昼不语不动亦不宽衣衫交自己安置,她虽不是那头一等敏慧之人,却一时也品出弘昼不甚喜悦之心来,虽然知道弘昼误会了,但是转念想到自己清清白白女儿家,身体发肤未曾见得生人,花儿般年纪水儿般人品,忍着耻辱熬着羞涩,脱了衣衫显露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将那发肤肌颜,柔肩柳腰,藕臂秀腿,小峰玉股,一并呈现出来供眼前的主人任意赏玩亵弄,主人居然还有一等嫌自己意趣色貌或有不足,当真是让人何堪忍受,真怨恨上苍缘何让自己身为女孩子家,又要受这般折辱轻贱,一时鼻子一酸,几乎要哭出泪来。
好在水雾迷蒙,遮掩了几份,知道此时不可造次,忍耐了耻辱,收拾了心绪,微微一福解释道:“主子且宽了衣裳里头有人伺候奴婢是怡红院里奴儿麝月,只是来这里服侍主子更衣的”
弘昼还在胡思,听她解释,不由哑然失笑,才知自己误会了,里头想来别有人伺候侍奉,原来这小丫头只是凤姐安排在这里替自己更衣服侍的,只能算道随手开胃小菜,也不过是个使唤奴儿。他一腔子淡淡失望不由化为乌有,既对纱帘里头的洞天更添了兴致,心中也未免对眼前这小姑娘生了几分歉意。
却自然不肯带上脸色来,便只淡淡嗯了一声,此时他亦已被室内蒸腾得汗水浪浪得逼将出来。
觉着通身已经快要湿透了,便伸手去将自己的绣蟒小衣扣子解开,露出自己一身肌肉来,那麝月忙伺候着替他衣衫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