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8辆坦克慢慢开下大桥,加入战斗。这些坦克的热像仪在漆黑的夜里起了作用,在20分钟的战斗中,摧毁了5辆坦克。无人机看到另有2辆逃脱,显然敌人赶到这里的坦克部队差不多就是一个连。贺凡夺取了,指挥部标定的桥头堡界线然后开始等待着后续部队过桥。最先过桥的是雪狼的大约20人,随后是通用直升机到来的一个连。整个防守过程中,只糟到了城区的冷枪射击,没有没有遭到印度步兵的大规模反击。
林淮生眼看着,先头部队占据了桥头堡,不禁喜出望外。提斯普尔唾手可得,他竟然有了一丝迷茫,他当初向指挥部提交的偷袭贾布瓦计划以及其后衍生出来的夺取整个阿萨姆的计划,到了这里偷袭部分就算结束了。但是战争显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容易收场,印度军队的战斗力固然低于预判水平,但是其上层的抵抗意志,却高出了想象,至今没有任何服软的声音传出,大有硬着头皮打到底的意思。也许他们是在等待卷土重来?现在对于林淮生而言,还剩下三个疑问。其一是,接下来的作战能不能堵住从各个方向沿铁路逃向这里的敌人,完成一次巨大的合围。二是,如何才能将这片地区从印度手中割裂出去形成事实上的分离,当然这件事不归他管。其三,也是最大的悬念,就是洛桑会怎么样。从他掌握的情况看,洛桑应该已经处于包围圈内了,这个老冤家随后的命运会怎么样呢?
印度陆军已经彻底放弃了提斯普尔的防空,防空火力变得零星起来。中国空军的歼击机在提斯普尔上空盘旋,随时提防敌人空军会突然出现破坏这座桥。但是印度空军的几架苏30只是远远漏了一脸,就掉头回去了,显然没有冲出来一战的决心。
“敌人留在提斯普尔的兵力好像没怎么反击?”
“他们新的司令官可能下达了弃城逃跑的命令,有些情报从侧面证明了他们有总退却的意图。向后退缩到西古里以东位置,据说帕斯阿德以前划定的最后防御线就在那里,有相当的山川地利优势。”丁克广说道。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参谋长,我们有一条完整的铁路可以直接延伸到西古里地区。只是需要腾出人手来,维修一下。”
“报告参谋长,正面雷场已经清理干净了,我们可以行动了。”
“好吧,我们进城,贾布瓦到这里的沿途都要派人守护,听说印度军队离开是散发了很多轻武器,要提防有游击队出现。”
“是的,提斯普尔周边人民对印度政府的效忠程度较高,需要特别对待。”
林淮生的大队地面部队开始沿着公路,展开迅速地挺进,敌人正在迅速溃散,他梦寐以求的这一刻终于到来了,但是他谈不上激动,形势还都在微妙的变化当中,随时可能出现逆转。
新德里的总理府地下室内。印度的高层领导者,终于接受了提斯普尔易手的事实,实际上这也是新上任的司令官最无奈的命令。他曾经要求部队继续抵抗,但是城内的部队开始不听调遣,私自向西撤退,有的索性直接失去了联系。
24小时前,印度陆军打开提斯普尔的军火库来武装大量的非战斗人员,将临时作战部队扩充到了一万人,但是这些人里显然混进了奸细,有人在城内散步了大量城市即将陷落的谣言,宪兵甚至在街头发现了用印地文与英文印刷的“劝降”宣传品,大肆宣传印度政府已经抛弃阿萨姆的说法。随后各部队的通讯和指挥就出现了问题,组织迅速瓦解。潜伏分子的大肆地破坏开始越来越猖獗,有人修改了仓库提领文件,导致口径错误的弹药被送到了防空部队的阵地上,通讯线路被人割断,基层通讯丧失。短波收音机里出现了一个自称为“阿萨姆临时自治政府”的“告人民书”。摩罗加尼将军火速调来的一支坦克部队远道赶来,原本希望在白天前赶到加强大桥南部的防务,但是有人炸毁了随行油罐车,导致部队入夜后才赶到大桥北面。巨大的混乱之后,摩罗加尼也失去了信心,他命令军队在必要时可以后撤。
“关于眼下的局势,美国人那边是怎么说的?”辛格沮丧地问查曼。
“他们只是建议我们停止在阿萨姆的战斗,将部队撤到能够维持战线的地区,这样会对我们更有利。”
“这不仅仅是一个军事问题,而是政治上的严重问题。一旦这块领土落入敌手,分离主义分子就会‘嗖‘地一下子冒出来了。”卡汗总理说道,他当然很清楚美国人开了一剂什么苦药,毕竟他自己策划过俾路支的独立。
“但是,我们好像已经没有兵力可以派遣了。”辛格说道,“已经从克什米尔调动了几个师,但是重武器运输很困难,敌人很清楚这一点。”
“还有民心士气的问题,东部省份的一连串失败,难免在各邦产了愤怒情绪。情况与一个月前,已经大不一样了;我们应该注意到这些情绪,它们随时可能失控。”查曼补充道。
“嗯,我了解人民,他们有理由愤怒,但是这样的愤怒很容易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爆发出来,也许矛头会指向政府。”卡汗皱着眉头思忖半天,“对了,军事法庭准备怎么起诉那名中将?”他突然问了一个与之前讨论无关的问题。
“查古耶将军吗,准备以消极作战,或者指挥不当的罪名起诉他。”辛格说道。
“不行,必须让人民看到我们军事上的挫折只是偶然的,我建议判追究他的叛国罪。”
“叛国罪?”
“是的,人民的怒火是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需要正当的引导,我们要将这股力量引向人民的叛徒和侵略者,而不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