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便当来罗!吃饭时间到了。”商语绢一路吆喝着走进警察局。
“小绢又帮组长送饭来了,好让人羡慕喔!”外头的警察不管老少都巴不得自己是那位幸运儿组长大人。
“看在大伙流口水的份上,改天也煮一些让我们解解馋嘛!”有人不怕死地建议。
“你完了,让组长听见这句话,我看你也别混了,自愿请调到别的分局算了,我们可不想做见死不救的小人。”老鸟对刚来的菜鸟提出建言,敢打商基组长的掌上明珠的主意,那日子难挨了。
“有那么夸张吗?”菜鸟仍跃跃欲试。
“虽没那么夸张,但离事实不远矣。”早领教过的人有感而发。
商语绢觉得好笑,她老爸是很保护她没错,不过,也没到步步为营的地步,连局里的同事都防。
“马叔把我爸形容得太恐怖了,他是警察,又不是典狱长,就算管我也会给我相当的自由,不然,我哪能每天往这里跑。”
老马和商基是同事兼多年的好友,虽然官运没他好,却毫无嫉妒之心,也是看商语绢长大的长辈。
“你爸心里还是挺担心的。这起奸杀案到现在连个嫌疑犯都没有,不论如何追查,都像断了线的风筝,上头的压力,舆论的抨击,局里的人都急着想把真凶揪出来,好对大众有个交代。为了不让你爸分心,你自己要多注意点,晚上别在外头乱跑。”
“我懂,马叔,我不会给我爸添麻烦的。”她玩心虽重,却也不是不明事理。
“好了,快上楼吧!你那老爸等不到你,又要开始胡思乱想了。”
“那我上去了。”她提着饭盒上楼,果然,办公室里的商基见时间到了还不见女儿的踪影,正要出来察看“老爸,我来了。”
“怎么那么晚?路上塞车啊?”商基略带责备地说。
“我们这地方有多少车可以塞?我在楼下跟马叔聊天啦,老爸,快趁热把便当吃完,今天我尝试做了一样新菜,您尝尝看如何。”她打开便当盖,献宝似的说。
商基故作犹豫状:“看起来还不错,不知味道怎么样?我先准备胃葯再说吧!”
“老爸!您太瞧不起人了喔!”她叉腰泼辣地吼道“我辛苦的结晶被您批评得一文不值,也罢,我拿去楼下给别人吃好了,人家都拜托我做给他们吃,只有您还挑剔。”
她盖上盒盖,正欲拿走,商基赶紧拦截下来。
“我吃,我吃,我女儿煮的怎么会难吃。”他夹起肉丸咬一口,连声称赞“好好吃,这里头包什么馅?
啊!是茄子。”那是他最讨厌吃的一样菜,稍加变化一下,竟让他赞不绝口。
“没错,老爸,您女儿对您多好,还绞尽脑汁想出这道菜,否则,这辈子您是不可能会吃它的。您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岁数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挑食,真不像话,堂堂罪犯克星商大组长,居然不敢吃茄子,说出去很丢脸的。”
“是,是,下次不敢了,我这次一定把它吃光光。”
他大口大口地嚼着饭菜,深怕被人抢去了。
商语绢递上茶杯:“喝口水,要细嚼慢咽,免得待会儿消化不良。”
“你比你妈还罗嗦。”他心里高兴得要命,嘴里还不承认。
“我跟妈妈两个加起来当然罗嗦了?习郑硎逅蛋缸踊剐琶黄疲灰约禾笱沽Γ母哐埂!蹦昙痛罅硕嗌俣加行┟。绕涫歉哐梗环19髌鹄矗锌赡艿贾轮蟹纭?br>
商基三两口把便当解决了,喝了一大口茶。
“这我知道,本来想从被害人遗留下的精液追踪,有嫌疑的—一侦讯,但他们全都有不在场证明,剩下的就是那些没前科的人,可是没有指纹,现场又没目击证人,这案子想在限期内破案,这有得拼了。”
“电视影集中演的情节不是都会从被害人身上找出共通点吗?她们的家庭背景或工作上会不会可能有关系?”
“我还不知道你对这类的故事感兴趣,真不愧是我商基的女儿,呵”“老爸,人家跟您讲正经的,说不定您女儿可以帮您破案,到时,局长颁个奖给您,证明您老当益壮,不输给那群年轻人。”她早就想过过当侦探的瘾,那一定很威风凛凛,本地第一位女侦探,这头衔听起来真不赖。
“有结果的话还不去抓犯人吗?因为两人完全无关,就是说死者与凶手互不相识,是临时起意或早有预谋,得再加以调查。”
商语绢兴致减低不少:“原来如此,看来除非凶手再犯案,不然,要抓他是难上加难了,祝您好运了。
老爸,我先回去了,晚上回不回来吃?”
“不回去了,你也不要送饭来,待在家里不要出门,知道吗?”他再次叮咛。
她头也不回地朝背后摆摆手,踏出警局大门。
她照旧骑着她的脚踏车行驶在路上,这样艳阳高照的日子,如果能到海边游泳、泡泡水该有多好。
搬来这里也快五年了,大街小巷她几乎蒙着眼都会走,连哪里有狗洞都了如指掌。她发现有辆车从她出警局就跟在她后头,为什么她会如此确定呢?原因是她尝试弯进小路,再转道出来,那辆车依然像影子般跟着,说明驾驶人对附近街道的熟悉。
她朝后偷望一眼,黑色福特轿车,车牌号码x,她记住了。
真奇怪!四轮的居然落在她这两轮的后面,要嘛就上来表明来意,要不就快滚,吊人家胃口嘛!
她又回头想看清驾驶人的长相,却没留意路面一块凸起
“哎呀!”她连人带车跌得惨兮兮的。
黑色福特轿车没有停下,迅速扬长而去。
商语绢趴跌在柏油路上,努力想爬起来,真是糗大了。
“小绢?”程婉如从杂货店出来正要回家,碰巧撞见她满脸挫折地坐在马路边,忙跑到她身旁蹲下“要不要紧?你的脚流血了,我去找人来,你等我。”
“不用了,婉如姐,不”她颓然垂下手,用膝盖想也猜到她要去找谁来,她真的不想见到那群自称来自异次元的“人类。”
她小心地站起,膝盖上的伤口不大,只是流出的血满吓人的,还好她胆子大,这点血吓不倒她,却吓着了别人。
商语绢不敢置信地眨眼细看,那人想找谁拼命是不是?横眉竖眼的给谁看啊?
萨尔飞不等程婉如说完,便以为她摔得很严重,脑中做了最坏的打算,冲出门的动作像秋风扫落叶般,不理他人的叫嚷,直想尽快来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疼惜,平复她受惊的心,为她治疗伤势。
即使穿衬衫牛仔裤,他依然光彩耀眼,听到他因奔跑而急喘的呼吸声,使她因他的关切而感到一丝喜悦,虽然,她明知那是不该发生的感情。
“只是破皮而已,我没事。”她一脸无所谓。
他不愿见她一双玉腿有丝毫的瑕疵,未经她允许,便动手横抱起她。
“我自己可以走,这是大马路耶!”她娇嚷。
“闭嘴,先帮你止血要紧。”他臭着脸,脚步一刻也没停。
若不是看得出他关心自己,商语绢早一脚将他踢进太平洋了。“这种意外我从小到大不知发生过几次,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难道你们那里就从没发生过这类的事吗?”
听她说话的口气,活像他没见过世面似的。“在异次无空间没有脚踏车这种既危险又不耐用的交通工具,以后少骑它,总有一天会害死你。”
“区区脚踏车就会害死我,你想不想见识一下我骑机车的英姿?我可以去借一辆来飙,在我们这里就得入境随俗,因交通意外而死亡占的比例可是最高的,你早晚会被吓死。”她靠在他胸前侃侃而谈,像是在进行机会教育。
萨尔飞嘴角微扬,担心之余,也为她能在面对危险时,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而欣喜,若换作其他女人,早借机倒在他身上乞求安慰,她真是位特殊的女子,教他怎能不爱她?教他怎能丢得下她?
“那我该庆幸你到现在还活着,不然,我就遇不到你了。”他还颇不习惯她的独立自主,在男人眼中,还是有着自私的一面,希望自己的女人能让自己来保护,说是大男人思想作祟并不为过。
商语绢像看出他的心思:“很遗憾我不是你欣赏的那一型,我不是那种躲在别人背后,要人家保护的女孩子,让你失望了。”
“你错了,我一点都不失望,你是最适合的王子妃人选,我不需要那些时时刻刻需要我保护的女人,我要的就是你,完完全全的你。”
他还猜不出她在打什么主意吗?萨尔飞微笑着坏坏地想,他会为此更爱她几分,她的聪明又带点莽撞的个性,将为他的生活带来更多的欢乐。
商语绢坐在程家的房间里,她忍着痛让程婉如帮她处理伤口。
“小绢,以后还是别骑脚踏车好了,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跌伤了。”
“哎哟!轻一点嘛,很痛耶!”她叫痛地埋怨“我只是一时分心,要不是那辆车跟踪我,我也不会没注意到地面。婉如姐,我不要涂红葯水啦!好丑喔!”
萨尔飞挨到她身旁,审视她的伤口,断定不会留下疤痕后才安心。
“有人跟踪你?看到是什么人了吗?”若是觊觎她的美貌倒是不足为虑,就怕另有图谋,他在这里的事应该不至于泄漏,不会是针对他而来的吧?
“就是想看清楚才会跌倒,我把车号记起来了,拜托我爸查查就知道对方的身份。”这点常识她还有。
“如果对方真有心,不会那么容易被抓,这几天我会守在你身边,确保你的安全,直到我离开为止。”有可能的话连你一起带回去,他在心中追加这一句。
商语绢挣扎地要站起来:“什么?我不要”
“抗议驳回,我说到做到,你只有认命的份。”他将她按坐在大腿上,无视她的抵抗。他的时间太少了,必须掌握每分每秒,让她也爱上他,如同他爱她。
“你这外星人太霸道了吧,我不需要人保护,听懂了吗?我自己可以应付坏人,我不需要你”他固定她的脸,和她眼对眼、鼻对鼻:“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你也不行,我会让你爱上我,你会是我的王子妃,赛克洛普斯未来的王后。”
“你不能”他是说真的,她无法解释该高兴还是愤怒。
“我能,我是赛克洛普斯王子,未来的王位继承人,我爱你,全心全意,这是我的承诺,相信我。”他低头,舌尖撬开她微愕的朱唇,捕捉住她的唇。
商语绢失神地沉迷在他的热吻中,不自觉地娇吟出声,这促使他更激情地深吻她,理智在逐渐消散,突然,她揪住他的衣襟。
“不有人在”她没忘记房内还有程婉如。
“她早离开了吻我”他爱抚她的背脊哄诱她,轻咬她红馥的香唇命令着,他不要她保留热情。
她曾几何时被如此吻过,那纯熟的技巧令她无从抵挡。
“萨尔飞不不要”她从未感到如此脆弱过,头脑一片空白,身子却像置身于大火中,逃与不逃的意念在心中拔河。
直到啜泣的哭声由她唇中溢出,圈住她娇躯的臂腕立即僵住不动。
她感觉到他的唇移开,贴在她的额头上。
“嘘!别哭,你的诱惑力实在太强了。”他黝黑的大手从她大腿上抽离,改环住她的腰“我勇敢的小东西,我发誓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我知道,对不起,通常我是不会哭的。”她羞惭地低语。自己竟被一个吻吓哭了。
“我相信,以后我们多多练习,你就会习惯我的吻了。”他嘲弄地对她眨眼。
商语绢红着脸嗔骂:“谁要跟你练习,少得寸进尺了,我可不是你国家的女人,不会随便对男人投怀送抱。”她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喜欢他的吻。
“那正好,我就是爱你这点,我要你完全属于我,不过,我可以等到结婚以后,你会跟我走吧?到我的世界当我的王子妃,和我一起留在赛克洛普斯?”他抚着她光滑的肌肤,用他双眸的魅力蛊惑着她。
她想从他脸上分辨出真伪,他是真心的吗?“不可能的,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而且,我不能丢下我爸一个人跟你走。”她有所顾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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