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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你做什么?”
“给我一些建议。”他的说法挺含蓄的。
“什么建议?”答案大概和她所猜测的结果相去不远,八儿不离十了。
避风坐在一旁面带微笑。
“他希望我别人打搅你上班和休息的时间。”他将倚敬辰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出来。“就是这样而已,如果没有其它的事那么我也该走了。”
“慢走。”管御夏努力地挤出微笑,但是,效果实在不怎么好。
“再见。”
“可恶!”她一直等到他驾车离去后才爆发出来。“真是太可恶了。”
“怎么啦?”管风明知故问。
避风还真没料到倚敬辰会这么做,真是太有趣了,但是,也由此可知小夏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了。
“他居然利用权力去为难我的追求者,让人家知难而退!太不君子了。”她怒气冲冲地说,简直想要挖个地洞躲起来算了。
避御夏的激动和管风的冷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喜欢刚刚那个江先生?”他故意误解她那个举动下所代表的意义。
“爸,不是那样,这和我喜欢什么人没有关系。”她急急忙忙地辩驳“嗯!”他不置可否。
“我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做错事的是倚敬辰。”纵使他是为了她,不过,管御夏的声音已经不若之前的气愤填膺了。
“听到你的话,他大概会伤心欲绝吧!”管风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爸,他伤不伤心关我什么事啊?”她低头审视手上那一大束的白玫瑰。
有些男人对愈难追上手的女人愈有兴趣,一旦追上了,态度立即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倚敬辰他会是那种人吗?她该相信他吗?
“他会不顾身份做出这种事,都是为了你,不是吗?”他明白地指出。
避御夏默不作声。
避风又再度说了下去“爱情是自私的,他会那么做是不想把你让给别人,我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妥啊!包何况他也只不过建让别人别来打搅你而已,又不是多严重的事。”他说得轻描淡写。
别来打搅她而已!案亲真以为倚敬辰的意思那么简单,那他未免太不了解倚敬辰了。“爸,他的意思是要江先生滚远一点,别在我的身边打转。”
宾远一点?嗯!原来如此,管风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这么了解他啊!”他打趣地问。
“我哪有!”她又红了脸。
“好吧!没有就没有。”倏地,他的话锋一转,喃喃地道:“不晓得敬辰什么时候才能再来陪我下棋。”虽然他通常都是败下阵来居多,但是对倚敬辰的棋艺他衷心地感到佩服不已。
避御夏没有搭腔,不过,她倒是挺讶异于倚敬辰无远弗届的魅力,不仅有许多年轻女职员对他情有独钟,就连爸爸的心也被他收买了。
可是,这也让她有些不安,他对她的兴趣能够维持多久不褪去。
她不知道也没有信心,所以,她仍在犹豫。
“砰!”倚敬辰懊恼地一拳击向浅蓝色的墙壁,发出一个不小的撞击声,手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痛楚,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讨厌他?
他以为她终究会被他的真心打动,但是,此刻看来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天底下有那么多的女人,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喜欢上管御夏,他明明是跟自己过不去,才会喜欢上一个不喜欢她的女人。
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或者该说是报应。
他为了她去应征佣人,他为了她和所有的女友断绝关系,还为了她去威吓情敌,可是,她却一点也无视于他的付出,他真的已经无法可施了,难道爱上他真的是一件那么为难的事?
为了她,他的自信心已经荡然无存了。
即使他以前是花心的男人,她也不该连个机会都不给就把他否决掉了。
可是,他依然痴心地希望打动她的心,希望能和她携手共度一生,希望成为她今生的避风港,倚敬辰自嘲地笑了笑,这对他而言大概是天方夜谭的一种吧!
豁出去了!与其要他日后眼睁睁地看着管御夏投入别人的怀抱,然后独自品尝痛苦,他宁愿在此时孤注一掷,而筹码就是他的生命。
当然,他不是要自杀,而是把生命交到管御夏的手中,如此一来,即使是死他也无怨无悔。
打开抽屉的最底层,翻起一大叠的资料,自最隐密的地方取出三颗闪闪发光的银子弹和一把小巧的掌心雷,他紧紧把银子弹握在手心。
而墙上的时针正指着十一,夜,更深沉了。
避御夏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眼睛睁得老大地望着漆黑的夜。
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亮、特别皎洁。
避风前天就飞往香港去参加为期一个星期的学术研习会,所以,这几天她一直是独自一个人在家。
“叩叩。”
避御夏猛地自床上坐立而起,这么晚了会是谁?难道是小偷?
敲窗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叩叩。”
小偷是不会敲窗户发出声响的,想至此,她遂安心不少,没来由得,她就是想到了倚敬辰。
她下了床去打开电灯,屋内登时大放光芒,她一鼓作气地把窗帘拉开,映在眼前的果然是那一张萦绕在她脑?锏目x场?br>
她不假思索地打开窗户“副总裁,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一贯挂在他脸上的笑容已不复见。
倚敬辰身手矫健的穿窗而入,傲然地与管御夏面对面而立。“你喜欢我吗?”
她一震,慌乱地退了一步。
他为什么突然跑来这里神色凝重的问她喜不喜欢他?他想做什么?管御夏有些担忧,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倚敬辰。
“显然答案是否定的。”倚敬辰见她迟迟没有回答,遂挑起一抹笑回答自己的之前的问题。
“你有什么事?”她有些害怕,不是怕他会伤害她,而是害怕他的异样。
“想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的笑容里有抹不顾一切。“你说吧!”
倚敬辰缓缓地摊开手掌,掌心赫然出现一把小巧的掌心雷和三颗闪烁着诡异银光的子弹。“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你”管御夏震惊得无法言语。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是要自杀,这是银子弹和手枪,是人狼一族的克星。”
什么银子弹?什么人狼一族?她怎么有听没有懂。
他知道她不懂“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类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我们人狼一族就是一例,我们同时能够以两种形态生存于地球上,一是人一是狼每一个人狼成员都有一双绿色眸子和急速复原的能力,”顿了一下,像是要证明他的话地拿起笔筒内锋利的拆信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连度往左手腕划了一下,鲜血立即泉涌而出,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色衬衫。
她惊呼“喂!你”他疯了不成?那丑陋的伤口和鲜红的血令她差点停止呼吸,而倚敬辰却面不改色,彷佛受伤的手是别人的。“我去拿医葯箱。”
倚敬辰一闪身挡住她的去路“不用了,这一点小伤口不碍事的,待会儿就好了。”
避御夏脸色苍白地瞪着他,却猛地发现他手腕上狰狞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中,一点一滴终于回复到不曾受伤时的样子,若不是袖子上那一道伤口和怵目惊心的血迹,她会以为他根本不曾拿拆信刀划伤他自己的手腕。
无法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她是在作梦吗?
“这就是我所谓的急速复原能力,我是人狼一族的成员。”他还特意强调,以她保守的性格和思想,铁定是无法接受这项事实的。
避御夏的神色变幻莫测,他到底是人是妖?为什么她要遭遇到这种事?
他将那三颗银子弹装进手枪里,递到管御夏的手上“而这个就是人狼一族的克星,银子弹造成的伤口不易复原,”他让她手上的枪口抵着他的心脏,无所谓地这:“要是射中心脏的话就会死翘翘。”然而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避御夏握枪的子不停地抖着,她是在作梦吗?又要怎么做才能自这个恶梦中醒过来?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定不是倚敬辰,而是梦中的恶魔。
他微笑地瞅着她,但是笑意却不曾传达到他的绿眸里“你可以扣扳机。”
她抖得更严重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枪走火,他可就会一命呜呼哀哉。“你究竟”支吾许久仍是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或音你想看看我变身后的模样?”他轻声问,绿眸中有抹深沉的悲哀。
“不”她摇头。
倚敬辰退了好几步,绿眸锁住她的。
避御夏彷佛被定住了似地动弹不得,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是错觉吗?不然,她为什么好像瞧儿倚敬辰的全身正缓缓地冒出灰色的短毛,漫漫漫漫地长长,五官和身体也开始改变变得像一只狼?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只能紧紧握住手中的枪。
那一只巨大的灰狼一步一步地接近她。
“站住,不要靠近我。”她失控地吼道。
灰狼的脚步下曾停顿。
她握住手中的枪对准它“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这剎那间的变化太大了,倚敬辰变成一只大灰狼?她无法接受。
巨大的灰狼停下脚步,仰头长啸一声“ㄠ”而后又继续前进。
“不要逼我。”管御夏被一股自心底深处涌出来的恐惧攫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灰狼依然不断地逼近她,漫无边际的恐惧淹没了她,她不自觉地扣下扳机“砰!”回过神来,她只觉得手掌麻麻的,而那只大灰狼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她身前不远处的地毯上,胸口上有个弹孔正汩汩地流出血来。
“我不想伤你的,我不想伤你的”血不停地自伤口涌出,染湿了地毯,她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梦,而这只大灰狼正是倚敬辰,他说过银子弹是人狼的克星,他会死吗?
慌乱地用手捂上灰狼胸口的伤,试图阻止血往外流的连度却没有用“不要死,你不可以死。”她对上那一只绿眸,心中的防卫全部崩溃,而那绿眸之中净是温柔,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
灰狼体内的生命力正缓缓地被抽离,管御夏泪如雨下,突然记得纪左司,她不会让他死的。
倚敬辰在陷入昏迷前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没有御夏的爱,他宁愿不要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