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嘎的背影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子轻轻的拧开凑到了鼻子前使劲的闻了一下旁若无人说:“我又没有说什么对不?”
不多的时候木嘎又从屋子里悄悄的走了出来才走出来就听见有人问:“木嘎你怎么大晚上出来啊?”
舒双翼低头一看是寨子里打更的更夫正好路过这里。他想了一下伸出手指沾了一点瓶子里的液体轻轻的弹在了空气中立刻就化成了无数的迷雾落得到处都是。
“哦我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晚上总是闹肚子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去啊?”木嘎冲着更夫友善的笑着说着有些古怪的方言。鼻子边飘过来非常诡异的甜香她被惊了一跳慌忙的抬起头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的古怪。
“怎么了?上面有什么吗?”果然更夫也跟着抬头看了看头上那棵巨大的树虽然什么也没有看见他还是有点奇怪的。“什么也没有啊?你怎么了?”
“没有没有。”木嘎的脸上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有点冷在想明天会不会下雨你也快点回去吧。”说着她一边朝茅房的位置走去一边朝更夫挥手好像刚才的动作就是一个意外而已。
更夫摇头笑了笑“这不就要回去了你也是啊不要老在外面逛了这夜里凉的很木嘎一边笑着一边走进了茅房透过门上的裂缝看着更夫逐渐的走远后才打开了门四处看了看又原路跃上了树枝。不过这次她的脸色和上次是截然不一样的她并不出众的脸上有着几丝红润的粉红她皱了皱自己的眉毛看着悠然自得的舒双翼问:“你刚才弄了什么?”
舒双翼微微的耸了一下肩膀只是笑:“你的丈夫和孩子还好吧?”
木嘎咽了一下口水皱起了眉毛她叹气冷硬的表情却丝毫的掩饰不了她心里的悲伤。
“你的蛊很饿了吧。”舒双翼伸出了手轻轻在头上拨弄了几下后看着她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它似乎还在成长中哦你不要总是饿着它会让它受不了的。你也知道蛊这样的东西它是想吃什么就要吃的什么的可不会管别的事情。”
木嘎朝舒双翼坐着的树枝走进了一些然后坐了下去。暗淡的夜色中微微明亮的月光照在了她的脸孔中让她的人看起来无比的瘦弱和惨淡。“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的蛊你又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的清楚?”
舒双翼只是摇头:“其实没有什么我只是比你知道的东西稍稍多一些。”说到这里舒双翼忽然叹息道:“其实木嘎你知道吗?你的性格实在是不能养蛊的你一直都没有办法接受蛊吃人这个道理吧。这样下去你的蛊很快就会死的如果它死了你也活不了的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木嘎愣住了她似乎对舒双翼放下了戒心她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它饿了?”
“木嘎你不能用自己的血喂蛊的这样下去蛊等于在吃自己它迟早会怒的你想看到那一天吗?”舒双翼继续的叹气他看着木嘎的脸苦笑:“我为什么会知道?其实我在来找你之前我就已经来看过你的蛊了说来是实在是有些抱歉的可是没有办法真的对不起我想我也有我的难处。”
木嘎只是张了一下嘴而后并不意外:“上次来找我的时候你就已经来看过它了吗?”
舒双翼也不否认:“是的确实是这样的。”
“抓蛊人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办法才能让蛊不吃人而你们也不用吃蛊?”木嘎仰头透过树叶看着高高月亮有些淡漠的感叹。“其实我根本就不愿意做养蛊人的。这个蛊我是从我妈妈那里接过来的我怎么也忘不了这个蛊从到我手里的第一句话就是它要吃了我的母亲而我的母亲居然是同意的。”木嘎的眼睛有点湿润了她扭头看着舒双翼声音里有点艰涩:“喂你能不能想象这个东西在你面前把你的母亲吃掉的样子?”
舒双翼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无比恶心的画面他有些厌恶的撅嘴:“你是亲眼看着它吃掉了你的母亲?”
木嘎笑了笑伸出了手轻轻的擦掉了眼角的湿润然后叹息:“搓桑死了我母亲也死了我想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看我也许就是第二个要死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