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枫沉重地喘息了一阵,喘息稍定,她并不看楚芸,只是压抑着情绪悄声说:“楚芸,你不要哭”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听到蔓枫的声音,楚芸一下就哭出了声。蔓枫粗重地喘息着,仍然定定地望着黑漆漆的牢房,继续压低了声音说:“你也不要太自责。
我和龙坤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对我出手,为什么会得手,这里面的细节我不清楚,但大致的情形我可以想象的出来我不怨你”“都怨我我真想马上去死”“不要哭,哭没有任何用处他们为什么突然把你绑了来?你和龙坤没有任何瓜葛啊!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政变军事政变大伯父他现在被通缉了人在国外回不来”
“什么?军事政变!姐夫滞留国外?”“可是军事政变和龙坤有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绑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黑暗的牢房中一时只剩了楚芸的哭泣和蔓枫粗重的喘息,好一会儿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似乎是沉思良久,蔓枫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听龙坤的口风,你也怀孕了,是克来的吗?他们是要拿你们母子做人质要挟西万家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孩子你就别问了”提到腹中胎儿,触到了楚芸心底的痛处,她一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一个个疑问在蔓枫的脑海里盘旋,尤其是楚芸吞吞吐吐的表现十分可疑。
但她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她略微沉吟了一下,转过脸侧对着楚芸的朦胧泪眼,压低声音说道:“楚芸你听我说,龙坤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落到他的手里,你就不要抱任何幻想。
这里是没有天理的魔窟,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蔓枫停顿了一下,见楚芸压抑着哭泣在用心倾听,她叹了口气继续说:“他们是一群毫无人性的禽兽,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在这里你千万不要做任何抗拒的尝试,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不管多难以忍受都要忍下去,千万不要抗拒,连犹豫都不要露出来,否则你会更惨。”
楚芸没有吭声,但抽泣声却高了起来,里面充满了委屈。蔓枫叹了口气说:“今天的事你不要怨我。现在我们在他们手里,都是身不由己。早晚他们会让你用同样的方式对付我。”
“我我不怨你我没有脸怨别人都是我的错我想死”“死也不是可以随便想的。我也想死,龙坤的仇人凡落到他手里的没有一个不想死,尤其是我这样的警务人员。我不知道他们绑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们不会轻易让你死,他们要让你生不如死。
除非你有把握马上就结束自己的生命,否则千万不要去试,他们会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你比原先更加生不如死”
“我试过了蔓枫我试过了我现在就是生不如死”楚芸的哭声一下变得无所顾忌,在黑沉沉的牢房里回旋震荡。蔓枫刚要开口劝她,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赶紧身子一歪,连滚带爬地躺回垫子上。
还没等她躺好,铁栅栏外面就传来了看守的呵斥声:“鬼嚎什么嚎!老实睡觉,不许喧哗!不老实老子马上让你们起来互相舔骚屄!”
随着话音,一道光柱照了进来,先在床上晃了晃,又滑到了床下的垫子上,在蔓枫圆滚滚的肚子上盘旋了两圈,又溜到了她的大腿根。
最后定在了她的脸上。蔓枫下意识地侧了侧脸,见光柱久久不肯离去,只好把脸又转了回来,提高嗓音说:“是,主人。”
看守哼了一声,光柱又回到了床上,在楚芸的脸上晃来晃去。楚芸盖在被单下的身子抖了半天,才哭兮兮地挤出了几个字:“是,主人。”光柱熄灭了。
看守踢踢踏踏地走远了,牢房里又恢复了原先那令人恐惧的寂静,两个女人再也不敢吭声,只是间或响起一两声竭力压抑着的悲切的抽泣。
楚芸和蔓枫是在一阵阵哗啦啦金属撞击的声音中被惊醒的。她们其实都没怎么睡,大半夜都睁着眼睛在想心事。到最后实在又困又乏,才闭了会儿眼睛,在浅浅的睡眠和连续不断的噩梦之间辗转反侧。
外面开锁的声音刚刚响起,蔓枫立刻条件反射地就睁开了眼睛,用和她那笨重的身体不相称的动作一骨碌爬了起来,转眼间就垂首缩肩跪在了垫子上。楚芸几乎是和蔓枫同时睁开眼睛的。
但当蔓枫已经俯首帖耳地跪好的时候,她还稀里糊涂地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面容凶恶的看守手里拎着一大串钥匙晃了进来。他咣啷一声把手里的一个搪瓷尿盆扔在了地上,伸手托起蔓枫的下巴,熟练地把手中的一条皮带挂在蔓枫脖子上的皮项圈上,用力往前一拉。
蔓枫被他拉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一扑几乎摔倒。她膝盖着地紧倒了两步才算稳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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