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清廉?
您万宋一大奸臣居然自称清廉,对自我的认知还真不客气。
云浅凉长叹一声,眉眼间的聪颖瞬间散尽,端着一张无辜的笑脸,将从安国侯府带出的东西拿到自己身边。
“既然相爷清廉,这些东西妾身便一人独享了,以免妾身有个三长两短时,这些贵重之物压弯了相爷清廉的腰。”云浅凉将首饰的盒子打开,将里面的首饰戴在身上,戴不下了就将东西收到怀间。见那盒子没什么价值,她抬眸冲对面清廉的人灿然一笑,大方道:“毕竟是相爷您的外公,这个盒子就留给您做纪念了。”
处理完首饰,云浅凉将装着药材的盒子整理好,将双手放在盒子上压住,一副怕被人抢的护宝姿势。
顾亦丞这过堂夫靠不住,她要多敛些财,过些时日她就收拾细软,卷走钱财,带着两个奴婢远走高飞,去过逍遥日子。
死棋,谁爱做谁做。
让她乖乖坐着等死,想得美!
两人回府后,互不干涉,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云浅凉以防分账,抱着东西回了云水阁后,将屋门一关,隔绝了外人。
顾亦丞回了青松院便直接进了书房,抽出宣纸,提笔写字。
“顾三。”顾亦丞写好后喊了一声。
在门外候着的顾三闻声推门走近,立于案前,拱手抱拳,“相爷有何吩咐?”
“派人去查这张药方的作用。”顾亦丞所说的药方正是老刘头所写的药方。
顾三接过,看了一眼,道:“相爷,这药方有三味药都是解毒之药。”
“可看得出是解何毒?”顾亦丞问。
“不像是烈性毒。”顾三答了一句,“属下立刻派人去查。”
顾三拿着药方离开,顾亦丞在书案前坐了一会,起身走到窗前。
书房的窗子正对着云水阁方向,远远能看见云水阁内主室的动静。
此刻,云浅凉坐在梳妆台前,让奴婢帮忙将发间的首饰摘下来,而她手里把玩着一只羊脂白玉镯,认真地欣赏着。
她与奴婢闲聊着,笑得花枝乱颤,当真就如一朵娇花在风雨中乱颤,美中带着一股坚韧。
顾亦丞负手而立,思绪渐渐飞远。
不仅是刺杀,还在身体里下了慢性毒药,嫁入顾相府后随时可能毒发。
不愧是一颗死棋,早已将刺杀失败的情况考虑在内,而选择了保守的下毒方式。
云浅凉忽然背后一凉,猛地冷颤,她眼神望向窗外,随后她倏地站起,走到窗前。
见顾亦丞正站在对面的窗前,注视着她屋内的一举一动,她微微倾身,将打开的窗子关上。
回身时,云浅凉依旧觉得气不过。
不就是独占了那些礼物,他至于监视人吗?
“春花,拿上字据去找相爷把余下的五百两结了。”
然而云浅凉当日未拿到尾款,奴婢被一句清廉给打发了,气得云浅凉晚膳都没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