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刺激,主动找过他两次,当然是事先约好时间的。
那个小朱护士每次都在,估计也是看着刺激,而且是跟刘医生说好的。我们都没有说名字,有次雨儿兴奋的时候喊我“王八老公”她就喊我“老王”仔细听是“老王八”
第二次去,刘医生就准许我走过那道布帘了,小朱护士更是毫不避讳,甚至会隔着裤子捏我,更不必说雨儿了,三次之后,刘医生开始主动约我们,只要方便,我们都会去。
但时间一久,没有更新的刺激,慢慢都淡了下来,从一周、两周一次,到两个月一次。自从雨儿怀孕以来,除了顺便做了次检查,还没有再约过,连电话都没。
周末照顾下老婆孩子,看望了父母,周一一早,就恋恋不舍回到了县里。刁书记要走,在特定的范围内早已不是秘密,我将被进一步推荐,也有那么三五个人确切的知道。我就感觉别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但我志不在此,微微的兴奋之余,表现得淡然而又谨慎。晚上应酬过后,照例到县里一所高中慢跑锻炼。第五圈的时候,跑过几个人身边,闻到了一股酒味。
心想,现在的学生太不像话了,小小年纪喝酒不说,还敢来学校晃来晃去。第六圈,远远看见他们走路打晃,也没在意,慢跑着掠过他们身边忽然一种极度危险感觉,让我寒毛倒竖,回头来,却觉得右肋一痛,面前是张年轻邪气的脸在冲我无声的狞笑我伸手一摸,满是血。并不是很疼,但我绝望了。
我知道,那个部位,是肝我缓缓倒下。那张脸的主人弯下腰,贴在我的面前,轻声道:“让你死个明白!没那本事,就别挡路!县长还轮不到你来当!”旁边的人催促:“啰嗦什么?!快点!”
他们七手八脚掏走我口袋里的零钱,还有跑步包,快速离开。我心底一片冰凉,最后给爸妈、给雨打电话的机会都没了,手机在包里。我尽力按住伤口,左手蘸血,想在跑道上写下几个字,写了“凶手”两个字,眼前就模糊了,手也抬不起来。
我放弃了,我僵直的躺在跑道上,感受悲怆的绝望。我死了,父母怎么办?雨儿怎么办?孩子,才满月啊不是说,肝破裂还有十几分钟的抢救时间吗?
怎么这么快?我坚持不到被人发现,坚持不到打个电话了冰冷、混沌中,耳边听到了尖锐的惊呼,脚步声多了起来,纷杂吵闹。
而我,努力睁大眼睛,却只觉得周围越来越黑、越来越冷猛然间,我像是突然醒来,视野突然就放大了起来。
我看到,110,120,学生,老师,在一具僵硬的尸体边忙碌,有的人打电话,有的人惊恐的颤抖,还有的人,鬼鬼祟祟观察处理过程,努力保持镇定。
我还看到,做了十几年的副书记,恶狠狠地对着他的侄子发脾气,满脸的凶恶也遮不住心底的惶恐,而他的侄子,我倒地前看到的那张脸的主人,犹在抗辩着:“你放心,绝对没人看到!
我们还抢走了他身上的钱!再说,这种卖老婆的贱人,值几个钱?本来就该死的货!”仿佛,有千万种力量,在分解我、拉扯我,向上方某个方向拉我,拽我,但又仿佛,这些力量,于我毫无影响。
我只是本能的,要看着,要陪着,好像自己无限大,又无限小不论多远,我关心的,我想看到的,就能看到。我却没有任何作为。我只是看着,无喜无悲。像是凛冽的罡风透体穿越,冰冷猛烈,让我渐次虚无,仿佛要催我进入一个温暖的被窝,充满诱惑。
却又尖锐肃杀,带来无边的威慑。我不理。我只是专注的看。母亲哭晕过几次,大地白了又绿,她便郁郁而终。父亲努力照应儿子,日日艰辛,发白背陀,终于也化作一蓬青灰。
刁书记,会上大发雷霆,限期追查凶手,背后却接受了副书记的投诚,只求自己走后,关系继续维持,问题不被暴露。我无喜无悲。我只是看。雨儿不再应付任何人的纠缠,对任何人,只说一句:“我要给李超守着”有人坚持多次,有人试探一次,就不再联系。
只有陈大鹏,没提过性的要求,却始终全方位照顾着雨儿,直到,连煤气罐扛到一半,都要剑冰接手来扛。那天,他66岁生日。他很伤心,因为自己连煤气罐都弄不动了雨儿84岁,躺在床上,努力呼吸着每一口空气。
她插着鼻饲,用尽全身的力气想紧握剑冰的手,却只有松软的颤抖。她的眼神浑浊却又坚定。她告诉儿子:“我想你爸爸。我想他。我活到八十多岁,只遇到他这么一个好男人我知道,他在等我。
不管多少年,他舍不得离开我!我知道”雨儿身上一蓬白光炸出,我不由自主扑了进去。仿若化身千万,又如奇点凝聚,我感受到,雨儿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感受着与她的融合,享受她的爱与依赖,在虚空中,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边的欢畅。
仿佛在舞蹈,我们交织纠缠,陷入无边的黑暗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