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水雾迷离。他长久的盯着她,舔去了嘴角一丝透明,他说:“我改主意了。”
他眼里的涟漪在急速扩动,一点火苗从中跳出,接而越窜越高:“我不准备放过你了。”什什么?还没等她反应,他转手一推,将她压制于墙。
还没等她反应,他抬脚一插,将膝盖顶上了她的腿心。还没等她反应,他捉着她的脖子,毫不犹豫的低头。还没等她反应,他的气息他的吻,铺天盖地,再度侵袭。怎么回事?怎么这样?!
他明明说了,只要她主动。他明明说了,只要她亲他一下。他明明这样说的怎么可以反悔,怎么可以改变主意,怎么可以不守信用纵然有许多的“明明”纵然有许多的不满,可她无法表达更无法质问,因为他的席卷热烈而狂猛,夺去了她的思考,身心陷入他制造出的狂潮,无法挣扎,唯有承受。
扯开外衫,扯开亵衣,邬尚煜盯着面前一抹雪白,突然没了动作。胸口涌上一阵凉意,墨九的神志顿时有了几分清明,只见身前人慢慢的抬起眼帘,眼神是黯是浓,开口是低是哑:“你没穿肚兜。”
肚兜是啊,她原本已睡下,他来得又突然,所以这一下,墨九是完全醒了“你!”急急的掩住胸口,尖叫是惊是慌:“你不要看!”
“来不及了。”邬尚煜不紧不慢的转动着目光,没有漏掉那露出的些许青光,下一刻,他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嘴角“再说,又不是没看过。”
又不是没看过又不是没看过这句话在墨九脑中重复着放大,她捂着胸口,下意识的提高了声音:“没看过?这是什么意思?”“唉,你当然是不记得了。”邬尚煜扯出一抹坏笑“那时你喝多了。
接下来你就醉了嘛。”喝多了?还与他在一起努力的回忆,这样的事好像只发生过一次,而且还是在许久之前。将这种种联系起来,难道难道他趁她醉酒,趁她无意识的时候怔怔愣愣,墨九简直是难以置信。
她瞪起眼睛,脸涨得通红,抬手指着那一根挺直鼻梁,抖抖抖的说:“你、你怎么可以你、你对我”
“哎哎哎,你喝醉了又哭又闹,折腾个没完,我抱你上床还要照顾你,差点没累个半死。”邬尚煜皱了皱鼻子,顶上那纤纤玉指“不过是看了几眼顺便再摸了几把,有必要这么小气?”小气?话是这么说的吗?!这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吗?!
那时,她才见过他几面,根本就不算熟悉。酒楼,是他带她去的,酒,是他硬要她喝的,等她喝到个不省人事,他就对她上下其手,将她看了个光光
若不是他亲口说出,到现在,她仍是半点不知,他倒好,非但不觉过分,还一副云淡风轻,理直气壮的样子
墨九那个愤慨啊那个气闷啊,想要义正言辞的斥责,无奈对方脸皮着实太厚,她的羞于启齿到他那里就成了不痛不痒,她只能鼓起了腮帮,以眼神表情传递出她的气愤不平。接收到两束“凌厉”的视线,邬尚煜不光是不痛不痒。
除了好笑有趣之外,他还觉得有些可爱。勉强抑制住嘴上笑意,他扫过那抹横着遮掩的雪白,正色道:“手,别挡着。”这倒提醒了墨九,她飞快的收手重新掩实了,铿锵有力的给出回应:“我不。”
“手,拿开。”“我不。”“手,快些,拿开。”“我不!”僵持间,他高深莫测的把她瞧,她仰着脑袋,越发瞪大了眼,倔强勇敢,半点不让。
他不再催促也不再说话,一阵过后,只见他缓缓眯起了眼,暧昧一笑。没来由的,她觉出些不妙,同时,她还感觉到腿间的膝盖略微退开继而向上一顶。
“啊!”不由自主,她立时一颤,猝不及防,她叫出声来。“你!”才刚吐出了一个字,腿心又迎来一记轻撞,这一次,俨然是多加了几分力。
“咦,怎么了?”他笑的邪气,表情却是无辜至极。她只能羞恼的瞪他,可那放肆的动作仍在继续,接连不停,她无法抵挡也无法分神,自顾不暇,慌乱不已,一下一下,带给她细微的疼痛,从中而生,更多的是异样,一种异样的酸,异样的麻。
稚嫩的腿心受着撞击,令她这一时紧绷,下一时紧绷着发抖。待撞击停下,他的膝盖便紧紧抵住那里,极慢极慢,小幅度的摩挲。
她已咬牙忍耐,可身子撑不住的全软,本就极难把持平衡,这会儿,她便摇摇晃晃,一头往前倒去。于是就真的很不妙了,于是,就被他寻到了间隙,挡在胸前的一双手被他轻易的捉住,顶端一颗樱红霎时就被一腔温热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