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大小事情也一一道来,很快就像是许久未逢的好友。
直到麋竺说奉陶谦之命送来三万石的粮食后,许定这才正声道:
“陶使君果然是仁人君子,德厚温良,子仲回去替我好好感谢一下陶使君。”
麋竺自然是点头应下,心头一松,任务总算是完成了一半,于是问道:“府君竺冒昧的问一下,府君接下来如何安排这十五万百姓?”
麋竺没敢直接问,而是迂回旁敲。
作为一名精名的商贾世家的嫡子,这点技巧他还是会的。
“子仲我要纠正一下你,现在我这边的百姓不止十五万了,有二十三万了,而且每日都在增加,我也发愁呀!”许定忧叹一息,又道:
“本来我是打算带着他们上威远岛的,但是此去东莱路途还有不少路程,而且我以不是东莱太守,去东莱会很麻烦,深感忧虑,不知子仲可否帮我想个解决之法。”
二十三万人。
麋竺心里猛的一突。
还好送粮食送得快,要是等许定开口要,陶谦就是送五万石都嫌少了。
不过一听到许定后半句,麋竺也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许定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不想夺回东莱了。
没有将这二十三万百姓带过去的打算,那么他想将这些人放到哪里。
都带上岛,好像说得通也不合理。
这下不好开口让许定离开徐州了。
“这个……君侯所忧确实……确实有难处,竺学识浅薄,一时也未有良策,不敢妄自菲薄。”麋竺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没敢随便乱开口。
许定观察着麋竺的反应,见他如此说,便举杯道:“哈哈哈,算了,今朝有洒今朝醉,哪管明日愁来明日愁,不提这个伤脑的事了,来子仲我们喝酒。”
这顿洒只喝到下午,麋竺微醺的离去,返回郯县,陶谦问道:“子仲,事情如何了?许定答应什么时候走?”
麋竺略带愧色回道:“主公,竺无能,没问威海侯离去之期!”
“嗯!子仲你这是何意?”陶谦闻言,脸色顿变,露出一丝温怒之色。
麋竺不像这么无用之人,怎么送了三万石的粮食,连问都不敢问。
麋竺如实回道:“主公,今日我进威海侯帐中与之坐聊之后方才知道,威海侯那边已经聚集了二十三万的百姓,而且每日以万聚增。”
说到这里麋竺停顿了一下,看了眼陶谦的脸色,果然陶谦一脸的震惊,旋即是忧虑之色。
这才继续道:“我们送去的粮食怕是撑不了几日,而且威海侯说此去东莱路途尚远,且他以不是太守,不好骚扰地方,一时也不知往何外去是好!”
听完后陶谦的心头也是一震。
MMP,许定什么意思。
你不好去骚扰东莱,你却好意思骚扰我徐州了。
这家伙不会是想赖在徐州不走了吧。
还是这家伙看上自己的徐州了,携民自重。
麋竺说完,静静的等着陶谦的下文。
良久,陶谦道:“子仲明日你再送五万石粮食过去,这一次你打听一下许定究竟想是干什么,如果是缺粮食,我徐州可以给他,可以帮他的那些百姓度过饥荒,但是如果是想占我城池侵扰我徐州,我陶恭祖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