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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很聪明,他可是益州堂堂的甘家少爷,世家出身。
蜀地有个特点,这里的世家可能看起来都不是很强,也没有中原世家那么显赫,影响力也没有这么大。
但是它们却是整个大汉最为根深蒂固,最为长久的世家。
早在先秦之前就盘踞蜀地,不管经历什么风雨动荡,都牢牢扎根生存在那里,所以他们积累的智慧一点都不逊色于中原的世家,出身的子弟也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州郡。
只是这帮家伙行事比较低调。
别看甘宁整天吊儿郎当,但是他可是粗中有细,观察力强。
想想这船之大,船上之军多么的严谨,许定与徐武的强大,所以这支水军的来处呼之欲出。
在听听众人对许定的称呼,以及许定对他们的风清云淡一般的处变不惊的风度,还有不回反问的原因。
这一切都指直许定的身份。
如此之强,还有如此之高的身份,估计东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威海侯。
“啊!他是威海侯……”
甘宁的五个手下全懵逼了。
威海侯这么强,深海杀鲛龙。
貌似是比自己老大还要彪,身上那股二干子劲更强。
还有他这勇力,真不是吹的,估计老大还真不是对手。
许定也不见怪这五人吃惊的模样,笑道:“如此,就欢迎兴霸加入东莱,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东莱的横海都尉,水军的第一猛将了。”
“是主公!”甘宁参拜行了一下下属之礼,心里暗道,水军第一猛将,那陆面呢?
收了甘宁,许定心情大为舒畅,没想到在回东莱的路上还能搞定一员猛将,于是与甘宁聊了起来,了解了一下益州的情况。
聊到最后,许定问道:“兴霸,我听说你们在益州被人称为‘锦帆贼’,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出入皆着华服,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富奢。”
甘宁到没有遮掩如实回道:“主公说得极对,不光如此,宁少时好游侠,纠集人马,手持弓弩,在地方上为非作歹,组成队伍抢夺过船只财物,喜奢华,不过以后宁会改。”
投到东莱了,这些事自然不能在干了。
经过这次海事故,差点死于鲛群之手,甘宁的心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仿佛一下子董事了很多。
许定笑道:“兴霸果然直爽,换个人被问及怕是要遮掩羞愧,不敢承认。”
所以甘宁是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做过就是做过,干了就是干了。
“主公也极为特别,换个人断不敢轻率问及。”甘宁咧嘴回道。
不得不说,许定给人确实较为亲切,没有那种高高大上的傲慢距离感,这也是甘宁愿意留下来,更敢开玩笑的原因。
“哈哈哈,兴霸果然有趣。”许定爽朗一笑,旋即目视西边,又问:“那么我到是好奇,兴霸为何有此变化?我想我的招募令还不足以让你从益州远来。”
甘宁本身是巴郡的世家,在益州谋个一官半职非难事。
想做官甚至做高官对他来说都挺容易的。
而且他又是那种不喜欢受到束缚的人,游荡贯了,怎么突然就开窍愿意放弃他‘锦帆贼’的快活日子,跑来东莱闯一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