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两人她当然看得最清楚也没有了,前面一人,正是大哥南宫靖,坐在南宫靖身后的则是沈雪姑。她白天以黑纱蒙面,现在黑纱也取下了。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后。两个人身子不着寸缕,而且紧紧贴在一起。不,南宫靖就坐在她怀里,背贴着沈雪姑胸腹,沈雪姑左手环过去抱着他肚子。
其实是掌心按在他脐上,两个人几乎合成了一个。李小云究是处子之身,骤然看到这副景象,不禁又羞又气,全身起了一阵颤抖,心中忍不住低哼一声,气得她眼泪立时夺眶而出,迅速退下。
祝小青不知她看到了什么?低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李小云一声不作,顿顿脚,回身朝草地上奔去。祝小青不知究竟,忍不住也凑着眼睛朝里看去,这一看,小姑娘家也羞得个面红耳赤,轻“呸”一声,慌忙一个转身,跟着李小云身后跑去。
这两位姑娘家对这种事儿,只有臆测,可没亲身经历过,目睹此景,还以为房中两人正在不可告人之事。李小云奔到草地尽头,纵身跃起,一下越过围墙,祝小青也随着越墙而出。李小云只是一言不发的发足狂奔,祝小青跟在她身后追了上去。
眨眼工夫,已经奔出里许光景,祝小青道:“宫兄,你刊底要上哪里呢?难道不管令兄了?”李小云满腔气愤的道:“我没有他这样的大哥。”
祝小青道:“宫兄,你这就不对了”李小云没待她说完,哼道:“我怎么不对了?”祝小青跑得胸脯起伏,说道:“宫兄也不想想,令兄是阎佛婆掳去的,由此可见白衣庵的道姑是个淫荡女子,阎佛婆帮着她助纣为虐,令兄受制于人,自然只好听人摆布,宫兄这一走,令兄岂不永远落在她们手中,成了那妖女的面首了吗?”
李小云听得蓦然一怔,说道:“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祝小青笑了笑道:“宫兄方才十分气忿,这就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没有冷静的想一想,就怒冲冲的飞奔出来,”李小云道:“那我们快回去。”
两人立即施展轻功,回头朝白衣庵进去。进入竹林,悄悄绕到第二进墙下,李小云首先双足点动,飞身跃登围墙,祝小青也一拧身跟踪而上。
李小云目光左右一掠,回身朝祝小青打了个手势,双双飘落地面,正待闪人长廊阴暗之处,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喝道:“你们两个还不给老婆子站住。”
只要听声音,就可知道这说话的是阎佛婆。李小云倏地转过去,只见阎佛婆寒着一张脸,冷冷的道:“宫相公,你带着个女娃儿进来,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李小云冷笑道:“阎佛婆,你没想到点了我穴道,我居然自己解开了吧?我是找大哥来的,干嘛要鬼鬼祟祟?”阎佛婆道:“你大哥正由沈雪姑替他运功治疗之中,这女娃是谁?”
“好个运功治疗?”李小云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一阵脸红心跳,冷笑道:“你阎佛婆助纣为恶,沈雪姑这淫妇真是在替我大哥运功治疗吗?”阎佛婆耳中,不觉老脸一沉,哼道:“你说什么?”
李小云道:“我说什么?你难道没听清楚?我真想不到白衣庵竟是藏垢纳污的淫窟,你快要沈雪姑把我大哥送来便罢,不然我就一把火把你们的淫窟烧了。”
“小子,你还敢胡说八道。”阎佛婆沉喝道:“雪姑不是在替你大哥运气治疗,那是在做什么?”
祝小青冷笑道:“在做什么,你心里明白。”她在说话之时,一张粉脸红了起来,阎佛婆怒声道:“好小子,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李小云道:“那你让我们进去瞧瞧。”
阎佛婆道:“不行,你们不能进去。”祝小青道:“运功治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李小云道:“我偏要进去。”双肩一晃,从阎佛婆身边闪出,正待朝阶上抢去,阎佛婆怒笑一声,喝道:“你还不给我老婆子站住?”
喝声中,右手五指如钩,突然朝李小云肩后抓来。李小云身形一偏,从旁闪出。祝小青道:“你只管进去,阎佛婆由我来对付她。”
左手一抬,打出三只问心针,她在问心针中夹杂了五支细如牛毛的蝎尾针,左手出手,身形一转,不知她又从哪里打出九颗连珠铁莲子,一连串的激射过去,九颗铁莲子射到中途,又从莲心中射出一支莲心针。出手之快,不愧为暗器专家卖花婆的女儿,但阎佛婆是“六婆”之首,这点暗器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些零碎的破铜烂铁而已,口中沉笑道:“小丫头,你是卖花婆祝二娘的女儿。”
她右手一转,还是朝李小云抓去,左手衣袖一挥,就把祝小青打去的暗器一古脑儿兜住,再抖,一阵叮叮轻击,抖落到地上,抓向李小云的右手,经她一转。
忽然漾起四五只爪,一齐抓了过去,招式怪异之至。李小云不明虚实,不敢和她徒手硬接,身形疾退两步,呛的一声掣出剑来,喝道:“你亮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