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雪姑淡淡一笑道:“伯母脱离碧落山庄,碧落山庄不是缺少了一个老夫人吗?这个人选,自然是管玲玲最适合了,她代替了伯母,副总管不是出缺了吗?这就是管巧巧说的,现在那个老夫人和她有很深的关系,她自然不好直说了。”李小云道:“所以她和大哥动手之时,她会使“九阴摧心掌”和“魔火炼形”了。”
上官靖望然道:“不错,这些事情,只要把它凑起来,就有了答案,但沈姐姐若是不说出来,我们竟然一点也想不到。”沈雪姑朝他嫣然一笑道:“这是你没把遇上管巧巧的事告诉伯母,若是你早说了,伯母也就早会猜想得到的。”
李小云笑道:“遇上管巧巧的事,大哥自然不敢和伯母说了。”上官靖脸上一红,道:“愚兄怎敢蒙骗家母,只是从昨晚到今天,哪有时间跟家母说呢?”
“不要紧。”李小云神秘地笑道:“大姐对管巧巧很有好感,大姐自会去跟伯母说的了。”她这句话,语意双关,意思是:大姐同意了。
自会跟老夫人说的。沈雪姑粉脸一红,笑道:“不光管巧巧,楚琬的事,大姐也会说的。”上官靖听得心头暗暗高兴。
李小云笑道:“大姐,你看他得意的。”上官靖红着脸笑笑,正要说话,就在此时,沈雪姑突然目光一注,低声道:“有人来了,我们快到林中去。”身形闪动,迅快的往林中闪去。
李小云一手抓起那包吃剩的包子,紧跟着大姐的身后闪人,上官靖也跟着走入。沈雪姑因不知来人的武功如何,自己三人此时不宜露面,就一直迟到树林深处五六丈远,才各自伏下身子,隐蔽好身形。
一阵工夫,大路上已经出现了两乘敞轿,轿前由一个身穿黑布长袍的中年人领路,敞轿各由两个黑衣劲装汉子抢着。
健步如飞,朝树林前面奔行而来。现在离林前已不过两丈来远,天色虽黑,上官靖和沈雪姑早已看清楚了,就是李小云也已看得到轿前那个黑袍中年人,赫然是碧落山庄的副总管宓飞虹。
前面一乘轿上端坐着一个长眉下垂,两眼微因,双颧突出,蒜鼻狮口的黄衣老人,一头白发,簪一支白玉如意,一部白髯,根根如银,老人身后还张着一把黄色大伞。
后面一顶敞轿上,坐的是一个满头珠翠的白发老婆婆,也是一身黄色衣裙,她虽是一头白发,但一张脸上却白嫩如三十许人,柳眉风目,娇艳得像桃花一般,身后也张着一把黄色大伞。
李小云悄声问道:“大姐,这两人不知是什么人?”沈雪姑早已看出这黄衣老人不好惹,自己三人各有急事在身,不想在路上多事,急忙扯了她一下衣袖,示意她噤声,但已经迟了。
那黄衣老人忽然转过脸来,微阖的双目中进射出两缕极细的光芒,投向林中,沉喝道:“林内何人,还不给老夫出来?”他这声沉喝,声音虽然不响,却震得李小云耳朵嗡嗡作响,心头不由大吃一惊。
那四个抬轿的汉子听到他的喝声,正在奔行中人立时刹住了脚步,这一来,两顶敞轿正好停在三人隐伏树林的前面。沈雪姑眼看自己三人行藏已被对方喝破,就站起身来,低声道:“靖弟、二妹,我们出去。”
上官靖、李小云也随着站起,举步走出林去。宓飞虹目光一注,看清上官靖等三人,不觉脸色微变,嘿然沉笑道:“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三位在林中,那是有意在路旁埋伏,拦阻路老爷子伉俪去路的了?”
他一开口,就具有极大的煽动性。上官靖冷然道:“我们坐在树林子里,并不是要拦阻谁,如果要拦阻谁,我们早就出来拦阻,但我们是这位老丈要我们出来的。”宓飞虹阴笑道:“那么你们坐在树林子作甚?”
上官靖道:“我们为什么坐在树林里,你管得着吗?”宓飞虹沉嘿道:“在路老爷子伉俪面前,你敢如此说话,不嫌太狂妄了吗?”
黄衣老人道:“宓副总管,这三个娃儿是什么人?”宓飞虹连忙弯腰恭敬答道:“回路老爷子,这三人就是专门和敝庄作对的上官靖、沈雪姑、李小云。”
上官靖心中暗道:“只要看宓飞虹对他如此恭敬,这黄衣老人的身份,自然十分崇高了,只不知他们是什么人?”
黄衣老人双目微睁,问道:“你说他们三个小娃儿,专门和碧落山庄作对,凭他们三个小娃儿有多大年纪?又有多大的能耐?”白发红颜老婆婆忽然娇笑一声,道:“老头子,咱们是应教主礼聘来的,总该带些见面礼去。
这三个娃儿既然专门和碧落山庄作对,依老婆子看,就把他们拿下了,当个见面礼也好。”她一头白发,看上去总该是六七十岁的人了。
但她这一开口,居然嗲声嗲气,比十七八岁的姑娘还娇脆悦耳。黄衣者人呵呵笑道:“你看,三个娃儿,只有这点年纪,凭老夫的身份,如何好向他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