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虔婆母子刚刚重逢,现在又要分离,自然要叮嘱小乙一番。卖花婆也要小乙转告女儿祝小青,要她凡事小心,不可逞强。
李小云也向楚琬请托,给爹、二叔、三叔解药。大家互相叮嘱一番,田五常、天池钓叟、暴本仁、沈雪姑、李小云、孙小乙等七人就先行走了,银鼠为了要找一个同门,暗中随楚琬去密县,暂时留了下来。
东方渐渐露出鱼白了,田五常、天池钓叟等人堪堪赶到阎店,只见一个身穿短褂的瘦小个子,站在村口,朝众人拱拱手道:“诸位大爷来了,请到舍间稍歇。”天池钓叟问道:“小哥怎么称呼?”
“你老是天,小的在地。”那个瘦小个子笑笑道:“排行一个灰字。”他是灰鼠。天池钓叟问道:“小哥可有什么消息吗?”灰鼠低声道:“小的是奉二师兄之命,替诸位准备了早点!请大家稍事休息,诸位请随小的来。”说完,转身走在前面领路。
大家跟着他来至一座茅舍之中,只见堂屋中间一张板桌上,果然已放好七副碗筷,一笼馒头和一锅稀饭。灰鼠抬手道:“诸位请用吧,馒头只怕已经凉了。”
大家也就不客气,各自装了一碗稀饭,围着板桌坐下,吃了起来,沈雪姑问道:“这条路上可有什么行迹可疑的人吗?”
灰鼠想了想,道:“昨天下午有四个人曾从这里经过,在杨店落脚,刚才天还没亮,就已走了。”柴昆道:“黄掌门人领导的地鼠门,果然消息灵通,看来江湖上没有第二个门派可以相比。”
灰鼠道:“敝门三十六鼠,奉掌门人之命,全数调来了,附近百里之内,都有敝门的人,所以消息传递比官方的驿马还要迅速得多。”天池钓叟笑道:“这也是白衣圣教贼党气数将尽,居然会忽视了地鼠门这股力量。”
沈雪姑道:“贼党最大的缺失,就是除了他们自己人,不相信任何人,所有的人都要下“迷迭散”这样的一个组合,还有谁会附和他?”大家刚刚用完早点,只见银鼠翩然从门外走入。
天池钓叟道:“银老弟辛苦了,快坐下来用早点吧。”银鼠朝大家拱拱手道:“在下已要敝门土鼠暗中随楚姑娘等人身后而去。”沈雪姑道:“银兄有没有叮嘱他,要特别小心,密县是贼党集合之处,高手不在少数呢。”
银鼠装了一碗稀饭坐下,含笑道:“敝门兄弟奉派在密县的,少说也有十人以上,都是掌门人指定地行术较佳的人担任,不会出事的。”已牌光景,他们赶到离禹县不远的楚河,银鼠就请大家上了一条篷船,船就朝大江中驶去。中午时分,船转进了港,一路都听到芦苇擦着两边篷窗的声音,不绝于耳。李小云奇道:“禹县还没到吗?”银鼠道:“总舵并不在城里,如果大伙都呆在城里头的话,可能早就被对方发觉了。”李小云道:“那在那里?”
银鼠道:“快要到了。”这时突听芦苇中传来一阵“吱”、“吱”鼠叫声音,接着船就停了下来。
银鼠脸色微变,低声说道:“刚才是敝门弟兄传递来的警告,说是有两个人从后面跟了上来。”田五常道:“只有两个人,老四,咱们去,把他们截下来不好吗?”
天池钓叟道:“老三,别鲁莽,最好弄清楚来的是什么人?”话声刚落,又听到“吱”“吱”两声鼠叫。银鼠悄声道:“咱们的船已经隐入芦苇之中,那两个人距离咱们已经只有二三十丈远近了。”
田五常问道:“是两个什么模样的人?”银鼠道:“不清楚,不过来人身手极高,凌空踏着芦苇,一路搜索过来。”暴本仁道:“咱们一起出去。”
沈雪姑道:“看来他们一定会找到我们这条船的,四位最好先出去,分头隐住身子,他们找来了,由我和二妹来应付,四位暂时不可出声,也好先了解一下对方的身份再说。”暴本仁点点头道:“好!咱们出去。”
于是由银鼠悄悄推开船篷,田五常、天池钓叟暴本仁、柴昆相继掠了出去。沈雪姑和李小云为了诱敌,也跟着跨出船篷,站在船头。过没多久,只听一阵衣袂飘风之声,一道人影划空而来,这人竟然是踏着芦苇的叶尖来的。
而且来势奇快,等他看到芦苇中藏着一条船,船头上并肩站着两个人,立即身形一停,定在叶尖之上,这一瞬间,沈雪姑、李小云都看清楚了,这人竟然是南宫老人五行叟南宫望。李小云心头一喜,正要出声,沈雪姑却轻轻地拉了她一下衣袖。
南宫老人目光如炬,自然早已看到了李小云脸上神色一喜,和沈雪姑暗暗地拉了她的衣袖的动作。他单足定在芦苇叶尖上,立即以“传音入密”朝沈雪姑问道:“你们两个小娃儿是什么人?南宫靖可在船上?”
沈雪姑和李小云脸上易了容,所以他认不出来,沈雪姑听他以“传音入密”问话,立即想到他可能不愿意让同伴听到,也就以“传音入密”答道:“晚辈是沈雪姑和二妹李小云,老人家你”南宫老人仍以“传音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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