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出头,但还是单身一人,就在那年在下路经徂徕。
忽然病例。这病来得十分突然,差幸在山下遇到打猎的姐弟,把兄弟扶到他家中,这姐弟二人伺候汤药,照顾得无微不至,兄弟病势才渐有起色,他姐姐那时才二十四岁,坚持要给兄弟作妻小,兄弟虽觉年纪大了她一大把,恐齐大非耦。
但兄弟这条命是人家救的,情难推辞,就这样草草成婚,她就是小女的娘”唐纪中问道:“后来呢?”
“唉。”宓飞虹眼中湿润了,凄苦地道:“老弟恐怕决想不到,蕙娘原来是白衣圣教门下,她那弟弟当然也不是真的兄弟,他们是奉命来笼络兄弟的,因为兄弟在江湖上,被人号称飞虹剑客,还薄有虚名”
唐纪中惊奇道:“会有这种事?”宓飞虹看了他一眼,心想:“难道你妻子霍如玉真是霍五的侄女?不是因为你的性命掌握在白衣圣教里,你爹会上钩吗?”
这话当然没说出来,只是点点头,续道:“蕙娘嫁给兄弟之后,曾劝兄弟投效白衣圣教,但被兄弟拒绝了,直到第二年,她怀了身孕,她曾暗中告诉兄弟,教主因她未能达成任务,已经责怪下来,要她回去。
兄弟和她商量之下,就决定及早离去,在晚餐时候,兄弟出其不意制住了她兄弟的穴道,夤夜上路,直到安徽六合,才定居下来,却没想到三个月之后,蕙娘无故失踪,从此杳无消息”
唐纪中问道:“那么副座怎么会知道尊夫人生了令援呢?”宓飞虹凄然道:“自从搬到六合,蕙娘始终提心吊胆,怕教主派人追缉,曾不止一次和兄弟说过,不论她生男生女,都会取名飞虹,这样兄弟就容易找得到了,兄弟十一年中走遍天涯,也从没遇上一个叫飞虹的人。
后来遇上了秦总管,才听他说出蕙娘产后去世,留下一个女孩,教中照顾得很好,只要兄弟肯担任碧落山庄的副总管,他保证咱们父女可以团聚,兄弟为了小女,才答应下来的了。”
唐纪中道:“副座身为副总管,怎么会”“唉老弟总该知道”宓飞虹目光一瞥小天井,才道:“咱们这里。
只是白衣圣教的外围而已,真正教中核心并不在此,兄弟这副总管算得什么?”说到这里,抬目问道:“老弟,兄弟已经坦诚相告了。
老弟是否见过小女,知不知道她现在何处?”唐纪中心中暗道:“他女儿飞虹明明就在这里,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可见白衣圣教贼人连自己人都守风如瓶,一点消息都不肯泄露了。
竹逸先生送他这封密函,那是有意要自己策反他了。”心念转动,一面点头道:“在下确曾见过一个叫飞虹的姑娘”
宓飞虹神情激动,没待唐纪中说下去,就一把抓住他手腕,急急问道:“老弟,小女她在那里?”唐纪中微微地攒了一下眉,说道:“这个”故作沉吟地问道:“副座只是想见她一面,还是”
“兄弟自然想见她一面了。”宓飞虹急道:“当然最好是能够父女团聚了。”“这个恐怕不容易。”唐纪中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副座请想想看,他们如果有心让你们父女团聚,副座已经担任了副总管,早就该让你们团聚了,何用一直都不肯告诉你?这一道理,副座应该懂吧?”
“我懂。”宓飞虹气愤地道:“因为小女在他们手里,可以作为人质,不怕我不服从他们。”
“对了。”唐纪中点头道:“譬如在下,被他们做了手脚,不怕家父不归顺他们,家父归顺了他们,四川唐门就有一半捏在他们手掌心里了。”宓飞虹看着他,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说道:“老弟只要告诉兄弟,小女在那里,兄弟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
唐纪中没待他说下去,就接口道:“把令媛救出去,对不?”宓飞虹脸色为之一变。唐纪中不待他开口。
忽然笑了笑,道:“副座既然对在下推心置腹,说出心里的话来,在下也可以据实奉告,他们虽然在在下身上下了某种奇毒,必须按时服用他们的解药,但其实”宓飞虹问道:“其实怎么样?”
唐纪中得意地笑道:“在下身上奇毒,早就解了。”宓飞虹目光奇异,问道:“老弟”唐纪中摆了一下手,说道:“副座真有决心,救出令媛,也并不是难事。”宓飞虹眼睛一亮,矍然道:“老弟有办法?小小女究在何处?”
唐纪中道:“这个副座不用多问,只要副座下定决心,在下保证可以使副座父女团圆的。”宓飞虹道:“老弟你真能使兄弟父女团圆,兄弟就是粉身碎骨,也决不皱眉,不过老弟有何妙计,能否见告?”
“这个目前还不能说。”唐纪中道:“副座暂时且忍耐,俟在下今晚见过一个人之后,一定有好消息奉告的。”他今晚和楚琬有约,想和她商量,如何能把飞虹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