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御王朝三十七年,七月初七,夜王凤诀夜大婚。
宣城之内锣鼓喧天,鞭炮从城头响到城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每一家店铺都挂上了大红的喜灯笼,街上人潮涌动,大家纷纷出来观看战神的婚礼。
街道上,凡是花轿所要经过的地方都被铺上了大红的毛绒地毯,两旁则是芳香四溢的鲜花。
锣鼓声震天直彻云霄,彩带纷飞,一片喜悦的情景。
这场婚礼新郎并未出门迎接新娘,新娘所乘坐的花轿则是由十二人所抬,简直堪比皇后的凤銮。
这场盛大的婚礼让全城的女子都嫉妒不已,麻雀变凤凰,谁不愿意成为这样的幸运儿。
花轿内,新娘的盖头早已经被自行取下,瞧着身上的鸾凤和鸣喜服,觉得甚是刺眼。
略显苍白的脸色被这红色一衬显得更为耀眼,素手抬起掀开较帘,看着街上的胜景,心,逐渐下沉。
这场婚礼中,有谁为她想过,有谁知道花轿中的她究竟愿不愿意做那夜王妃。
天亮之前,她一直在期待着,期待着轩大哥的出现,期待着轩大哥可以带她离开,可是,一切都是惘然。
她宁愿一死也不要做那个男人的妻子。
宁为玉石,不为瓦全,她要让那些人知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爱权贵的。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和自己相守一生的良人,如若没有,情愿一死。
耳边的唢呐声听着是那样的刺耳。<cmreadtype='page-split'num='1'/>
此生,寻不到挚爱,惟有期盼来世。
瞬间,刺目的血色顺着嘴角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喜服上的鸳鸯上,洁白的鸳鸯被血色染红,颓废之美。
轿内,新娘,咬舌自尽。
轿外,却依旧锣鼓胜天,这,是怎样的凄凉。
喜婆摇晃着身子在前头领着路,花轿平安的抬到夜王府。
花轿刚一落地,噼里啪啦的鞭炮立刻响起,孩子立刻将耳朵捂住,等到放完鞭炮一个个你急我干的跑到地上寻找着,看看还有没有未燃的炮仗。
一个身着红色蟒袍的高大身躯从王府内踏出。
以往从未束起过的墨发现下用镶着夜明珠的淡紫色玉带高高束起,整个人看起来俊美非凡,比散发时的他少了点慵懒多了点惬意,额下只落下几撮细发垂在额前,夜明珠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给它的主人增添了祥和之色。
饱满而丰盈的前额衬出他的高贵与大气,一身磅礴。
眉若冰霜似是冷结了千年,眉一丝不紊的紧贴着眉骨,淡然若是的沉定。
凤眼生威,眼角上挑着含着万种的风情,这种眼,最为勾人,眼眸似是世间最璀璨的星辰,眼中瞧不出半分情绪,只知,现下,这男人仍旧冷的冻人。
鼻,卓然挺立,唇,如刀削一般的紧闭着,整个脸上透出淡淡的寒气,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人看不出新婚的喜悦。
这个男人,好像永远都活在冰冷之中,或者,也可以说,他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孤傲,那种气质,他人是没有的,也是学不来的,是他,独有的。
优雅的迈着步子,似是危险的猎豹一般,可是却又透出高贵的霸气。
见新郎走了出来,喜婆一脸谄媚的上前:“恭喜王爷大婚,现在请王爷踢喜轿,好让喜婆我将新娘背下轿”弯腰后在一旁,看着凤诀夜抬脚踢了下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