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由孟耐德为首,鱼贯进入餐厅。上首一桌是孟耐德,孟族长,和蔡、白两个村长。东首一桌以八手仙娘万妙妙为首、罗浮二怪、夏子清和张正林。西首一桌以总教头信天翁、副总教头扒灰翁,天狗星钱起龙,绿袍判官司空晓,大头鬼谷奇、火烧鬼辛六。
孟耐德等大家坐定,举起酒碗,徐徐说道:“诸位请用酒菜,饭后,我有一件重大的消息,要向大家宣布。”她说的是苗语,在座人中,只有八手仙娘万妙妙和罗浮二怪听不懂。张正林在下首,悄悄的用汉语和三人说了。
孟族长口喝干了一大碗酒,说道:“耐德,有什么重大消息,你还是先说出来的好,叫大家喝闷酒,多没意思。”孟耐德笑了笑道:“因为我宣布之后,咱们就要行动,不如饭后再说的好,来,咱们大家干一碗。”说罢,举起酒碗,仰首喝了下去。
三张桌上的人,也一齐举起酒确定,干了一碗。大家虽然不知道孟耐德要宣布的是一件什么事情,但谁都听得出来,好像饭后要有行动。也许有一场搏杀,于是大家也就不再多问,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碗装饭,吃得宛如狼吞虎咽。
不消多说,大家全已喝足吃饱了,孟耐德回头朝伺立身后的阿木婆望了一眼,阿木婆朝她点点头。孟耐德突然闪电一指,点了阿木婆“玄机穴”站起身子,一手迅快从阿木婆怀中,掏出一块两寸见方的金牌。
回头朝西首一桌信天翁等人冷冷一笑,说道:“翁总教头,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制住阿木婆么?”信天翁慌忙起身,抱抱拳道:“属下不知道,还请耐德指点。”
孟耐德面如寒霜,缓缓说道:“阿木婆投奔孟家寨,十年来,我待她不薄,她居然心怀叵测,受人利用”
信天翁等人,听到这里,心头不由的暗暗惊异。他们自然知道,阿木婆是干坤教远在十年前,就派到孟家寨去卧底的人。他们当然也知道,如今的孟耐德,乃是教中副总巡主何月凤假扮的,那么她似乎不应该当众说出这些话来。
只听孟耐德接下去道:“她居然在总教头,副教头诸位身上,下了蛊”信天翁听得猛吃一惊,惊然道:“阿木婆在属下等身上下了蛊?”
“不错。”孟耐德面清冷肃的道:“不信,我已从她身上搜到了她养的金蜈蚣蛊本命令牌,诸位一试就知。”说完,左手手掌一摊,掌心竖立,把那块两寸方的金牌,朝西首桌上几人照去,轻轻晃动了两下,金牌上,赫然用枚金钉钉着一条寸许长的金头蜈蚣,好像标本一般,金牌上钉一条蜈蚣,这也并没什么出奇之处。
但西首桌上,信天翁,扒灰翁鲁七、天狗星钱起龙、绿袍判官司空晓、大头鬼谷奇、火烧鬼辛六等六人,金牌照面,立时感到不妙。因为他们酒醉饭饱,本来好好的人,突然间,感到胸头抬动,好像有一团东西,蠕蠕赫动,喉间忍不住干呕作声。
这一下,六人脸上,登时神色大变。扒灰翁惊疑的看了信天翁一眼,惶然道:“总座,情形果然有些不对。”信天翁点点头,怒形于色的道:“咱们可是中了老虔婆的蛊毒。”
扒灰翁抬目望望孟耐德道:“阿木婆身上不知可有解药?”孟耐德冷然一笑道:“解药我有。”
八手仙娘听说阿木婆在信天翁等人身上下了蛊毒,心头暗暗一凛,忍不住问道:“耐德,阿木婆会不会也在小妹身上,下了蛊毒?”提起蛊毒,谁都会毛骨惊然。
孟耐德淡淡一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但很容易试得出来,”八手仙娘道:“如何试法?”
孟耐德缓缓举起左掌,说道:“这个阿木婆养金蜈蚣的本命令牌,中蛊的人,只要和她本命令牌一照,体内蛊毒,立即会被引发,仙娘和这面令牌照面之后,如果体内并无丝毫反应,那就是没有中蛊了。”
八手仙娘对着金牌,过了半晌,并无异样感觉,这就笑了笑道:“这么看来,小妹那是没中蛊毒了。”信天翁道:“属下等人,全中了蛊毒,还望孟耐德赐予解药。”
孟耐德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稍安毋躁。”话声一落,举手轻轻击了三掌,喝道:“把人押上来。”只见由宋族长领先,他身后是四个人手执苗刀的劲装苗人押着两个头上蒙了黑布的人走人。
最后一个则是秀发披肩的苗装少女。信天翁等人,一眼瞧到那苗装少女竟是孟公主,心头不由得暗暗一凛。大家方才还在奇怪,今天虽是宋族长担任总值,但没见宋族长来吃饭,不知他去了那里?
原来他负责押着两个要犯,这件事,席间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大家虽然不知道那两个头上蒙着黑布的人是谁?但只要看这件事做得这么秘密,和总值宋族长亲自押解,就可看出这两个要犯是何等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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