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他突然想起,林绘锦挣脱他的时候,他感觉到腰间一松。
难道……
“刘公公,迅速派人去将画儿找回来,她若是出了这个宫,本宫饶不了你们。”云辞立即对着刘公公吩咐道。
林绘锦一边系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拿着腰牌飞快的朝宫门口跑去。只要她出了皇宫,她就暂时的安全了。
正在这时林绘锦的身后传来马蹄踩在青石板的“笃笃”声,林绘锦立刻回身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小溪子跟在马车的身旁。
这是南宫冽的马车!
林绘锦粗喘着气一下就朝南宫冽的马车跑去。
小溪子见到马车突然被朝旭国的宫女拦住,不等上前询问,便听到那宫女大声的说要见邪王。
马车中的千听到声响,便探出头来,见到是林绘锦,便不由心生疑惑道:“让她过来。”
“快点,快带我走。”林绘锦顾不上其他,直接就将手伸给了千,让千拉她上马车。
千犹豫了一下,随后便伸出手将林绘锦拉到了马车中。
林绘锦不住的喘着气,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了一般,但是手却分外的冰凉,如冰窖一般。
“怎么了?”千看着林绘锦这一副万分火急,犹如被仇家追杀一般。
林绘锦看了一眼南宫冽,随后摇了摇头,转而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那双手被冻得通红,却又冰冷无比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灵敏性。
弄了好几次才勉强将自己的衣服给弄好,随后便凑到放在马车中的火篮烘烤着火。
千就坐在一旁看着,须臾外面便传来搜寻的声音。
“快快快,她要是出了宫,咱们的脑袋都得卸下来。”刘公公的声音分外的着急。
千掀开窗帘,看到身着朝旭国侍卫服饰的人正在各个城门口搜寻着。
“他们是来找你的?”千将帘子放了下来,对着林绘锦说道。
“你那里有卸掉易容液的东西吗?”林绘锦的呼吸已经恢复了一些平稳。脸上的神情看得出还带着一些余惊,但是语气却还是很平静的。
“你要跟我回邪王府?”千仍旧低沉着嗓音,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冰冷。
给林绘锦一种很陌生,生疏的感觉,但是她也没有细想,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出来的比较急,东西都没有拿。我想要恢复原先的容貌。”既然没有关系了,林绘锦当然也不愿意跟着南宫冽去邪王府。
马车已经行驶到了玄武门口,朝旭国的士兵已经在问着门口的守卫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着朝旭国宫装的宫女拿着太子的腰牌出去。
“你偷太子的腰牌做什么?”马车中的千听到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林绘锦。
“是他自己没注意!”林绘锦边说着边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儿刻着太子宫字迹的明黄色金牌:“不拿这腰牌我怎么出宫?”
千透过脸上那张银色的面具,看着振振有词的林绘锦,在联想到她刚上马车时那衣裳略微不整的样子道:“你不会是直接从太子的寝殿跑出来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别人可以说,她自己也可以说,但是从南宫冽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却让她有一种很委屈的感觉。
他们的关心曾经那么的亲密,结果他却是很冷淡的说出这一番话,甚至好像还带着一丝轻视。
“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林绘锦有些恨恨的说道。
千已经明白了大概。他真的很好奇,主子那么好的忍耐力,为什么在面对林绘锦的时候却一次一次的失控?
难道这就是晏先生所说的中了一种叫做ài情的毒,无药可医!
“你怎么跑出来的?”千真的觉得林绘锦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每次都能从主子的手上逃脱。
“刚刚弦音公主去找太子了,我就趁机跑出来了,他没想到我拿了他的腰牌。”林绘锦的下面没有穿裤子,感觉冰冷冷的。外面罩着的棉裙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千抿着唇,没有在说话了。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主子便会亲自来要人了。
马车很顺利的出了玄武门,驶入了长街。已经开春了,天气开始慢慢回暖,晚上集市上的人也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王府到底有没有卸易容液的药物?”一直以来林绘锦都已经习惯了南宫冽迁就她的思维。而就在前几天他才刚刚找过她。他对她的态度明明不是这样的。而且他现在明知道她被太子看上了,他却好像并没有太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