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为什么?”觉罗氏很奇怪,佟家男人官当得越大,对毓秀来说,后位不是坐得越稳么?她不提给自家兄弟升官就罢了,还人为的设拌子,这可就太过了。
“二哥连自家后院那点事儿都摆不平,被个丫头耍得乱乱转,给二嫂脸色看不说,还事事都听他那个姨娘摆布。若是李姨娘是个明白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偏偏是个除了争宠聚财,百事无知的****。二哥这般心中半点成算都没有,耳根子又软,却又性好渔色,偏听偏信的人,若是处于高位,早晚会给佟家若下大祸。与其让他将来惹下无法收拾的麻烦,把自己折进去不算,还要连累家族,不如就让他当个小官,在佟家的庇护下,安安稳稳一辈子算了。”反正阴人也要有个能光明正大的理由。佟姑娘的口才是经过康熙皇帝认证的,强辞夺理的能力也是大师级的,把她奶奶和她娘都给忽悠住了。
觉罗氏叹了口气“德克新那小子确时不大稳妥,娘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佟家着想。老2媳妇,你回去跟老2说,有时间多管管那小子,让他少跟那些没见识的姨娘们掺合。还有,把家里那些个狐猸子的丫头都趁早打发了,省得把好好的爷们都****坏了。”果然,最后的黑锅还是扣到了女子头上,毓秀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个社会对于女子还是如此苛刻。这种压迫不光来自于男人,也来自与女人自已。岂不知,有的时候,女人骂女人、女人害女人才是最厉害的。
都说女子何苦为难女子,这句话说得容易,做起来却这么的难。这个社会男女不平等到极致,女人为难不了男人,只能在同是弱者的女人身上找场子,以发泄自己的不满。就算身份再高又如何,在这个社会,女子的幸福终究是寄托于男人身上的。头一次,毓秀深深的希望,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不为重男轻女、不为稳固自己的地位,只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尝到身为女子的苦处。
在毓秀出神的当儿,赫舍里氏已里跟婆婆交流完了,终于有机会问问女儿,前几天发生的陷害事件,可在康熙心里留下什么阴影没。
提到前两天的事儿,毓秀嗤笑出声:“额娘不必担心,表哥自是信我。”
赫舍里氏微微蹙眉“这种事情,谁都不可能说得一清二楚,娘娘怎么能肯定皇上心中没有别的想法?”
毓秀暗暗的翻了个白眼,直说她娘果然关心则乱,这么明显的漏洞都没看出来。她随意挑了个苹果塞进嘴里,细细咀嚼咽了下去之后才说:“额娘,最开始得到消息的时候,我还是担了会心,一进慈宁宫,看到一大堆东西摆在哪,又涉及到了除我以外的所有妃嫔,当时就放心了,表哥就算是个傻的也知道有问题。”
“每个妃嫔宫中都搜出了东西,还涵盖了方方面面,这得多少人手才能做下,又涉及到了多少相关人员,岂是我一个人或是咱们一家能办到的?说句大实话,能做成这种事,还不让皇上知道的,满大清数数就没有。连太皇太后这种在宫中经营了多年的人,尚不能做到,何况于我。再者,我身边所使的人,除了素问她们四个丫头,其余的都是皇上的人。他们再加上这宫里和内务府其他的人,首先忠于的是皇上,那会听我这个光有圣宠,没有儿子的皇后的害人主意。怕是我这头刚有了想法,那边就有人告到了皇上面前。”说到这里,毓秀撇了撇嘴,觉得有些腰酸,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才再接再厉的平复她娘的担忧“玛姆、额娘不是我看不起咱们家,能无声无息的做下这种事儿的,必定是传承了几代人的豪门旺族,如同晋时的世家那般才行。就咱们旗下的这些著姓之家,说句不好听的,百年前家谱大约还没有呢。就算赫舍里氏,不也是近十几年内才起复的。当初多尔衮当权的时候,索尼可是被发去守陵了,鳌拜也几次都差点没命。苏克萨哈到是得重用,可是如今呢,他们家有几个占到紧要位置的,早不复当年荣光了。”
“她们想是觉得人多力量大,怕事儿小了,让皇上压下来,才聚到了一起。却不知,人越多事越大,破绽便越大。害人么,自是希望别人都不知道,怎么会留下如此多的证据,给自己惹麻烦。她们若是有些耐心,只露出那么一两个人,一两件东西,我还真不好辩驳,即便说不是我做的,额娘也说,这种事儿不可能查得一清二楚的,没准皇上心里还是会有些想法。如此一来,天长日久的,小事积累多了,自然就会变成大事儿。呵呵,她们真是蠢材,光想着一击而中,却不知自家漏洞百出,未伤到人却把自己都折里面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