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看到宗泽宇从马上跌落的身影。
“哎哟”突然跌落在地,让宗泽宇忍不住呼痛出声。心里唉呼不已,自己出手救人也不是第一次,为何这次却落得这般凄惨,可怜他的屁股估计是开花了。
“五爷,您怎么样?”阿得和阿顺翻x下马,将半躺在地上的宗泽宇扶起来。
宗泽宇疼的呲牙咧嘴,却又不好说哪里疼,只是将目光慢慢转向依然蹲在地上捡拾彩色玻璃珠子的女子。那女子身穿湖蓝色滚边衣裙,乌黑的长发上簪着一支玉蝴蝶,随着她循着珠子捡拾的动作微微颤动着,刚才惊鸿一瞥入目的是那一双如墨漆黑的眼睛,现在低头去只能看见她精致小巧的耳朵和侧脸。
宗泽宇向来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儿,但是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时,他却觉得有些愧意。是的,这么宽的路面,要是骑马绕过去是完全可以的,可是他却鬼使神差的将马快速控制住,这不仅让马儿陷入极度惊惧中,更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可是他却生生这样做了,连他都感觉到有些意外。
“喂哪里来的乡野村妇,宇哥哥是为了救你才会摔伤的,你居然连个谢意都不曾有?”曾雪歌下了马,赶紧跑到宗泽宇身边,拉着他上下打量起来。
女子的声音
代美艳蹲在地上的身子一顿,将最后一颗珠子收到荷包里,缓缓站起身,将耳边有些散落的碎发捋到耳后,这才转过身,目光在宗泽宇和曾雪歌身上打量了一个来回,带着一丝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说道:“怎么,要我负责吗?”
“当然要你负责了”曾雪歌下意识的回答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神态和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这个女人的态度大大的惹火了她。
宗泽宇本来想说不用了,可是却被曾雪歌这个缠人精抢了先,他到是好奇那个女子会如何回答曾雪歌抛出的难题。
代美艳眼睛眯了眯,在曾雪歌的脸上似乎看到一种叫做保护欲的东西,顿时让她有一种吃苍蝇般的恶心,想也没想的说道:“那就以身相许吧”
“小姐”杏儿和桃儿惊呼出声,二人的眉毛和嘴角不停的抖动着,双双朝宗泽宇偷偷看去,姑爷的身份摆在那里,小姐这么说分明就是给自己找难堪。
“什么?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无耻?难不成是嫁不出去了?对了,肯定是嫁不出去了,才故意蹲在这里拉郎配的。”曾雪歌白嫩的小手毫不客气地指着代美艳,又转头对宗泽宇说道:“宇哥哥,你不用理这种疯女人,大不了我们不要她感谢了。”
那个女人像壁虎一样粘在宗泽宇的身侧,而那个臭男人居然没有反抗,一定有奸情代美艳拽着荷包的手不由紧了紧,眼里迸射出一种新生的恨意。只知道他是因为心爱的人才逃避这桩婚事,没想到他分明就是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主儿。
“曾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宗泽宇被代美艳毫不避嫌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才发现曾雪歌对自己又上下其手了。这一路,也不知道被这位大小姐吃了多少豆腐,他的清白都快要没了。
“爷,我们还要去办事,赶紧上路吧”阿得看了一眼对面貌似主仆的三个女子,小声提醒宗泽宇。
“是啊,宇哥哥,这样急着想要贴上来的女子,还是不要的好,我们赶紧去见嫂嫂吧。”曾雪歌一边说着,一边朝代美艳得意的扬了一下下颚。
“你弄错了,是他以身相许,不是我以身相许”代美艳凉凉的扔下一句话,也不管众人如何看待,就带着杏儿和桃儿转身走了。再不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跑过去将那只鸡爪子从那个臭男人胳膊上撕开的。
“宇哥哥,你听听她说的是不是疯话?居然要你以身相许这这太令人耸听了”曾雪歌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代美艳的背影,说出来的话都有些结巴了。
宗泽宇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性味十足的微笑,这个女子有意思,要是跟那个丫头凑在一起,绝对是一对。
曾经,有个人也在自己耳边说过:“对不起,宸儿对男人不感兴趣”
如今,不知道她过得可好?
“宇哥哥,你看傻啦?”曾雪歌见宗泽宇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露出一副痴痴的表情,心里有些醋意纷飞,这一路上自己不停地讨好他,都没见他这样看过自己。
“阿得,牵马”宗泽宇头也不回,用手扶着屁股朝代美艳离去的方向走去。当然,他不是去追人的,而是二哥的庄子似乎就在这里。
阿得见宗泽宇手扶的地方,自然知道他现在是不能骑马的,连忙朝阿顺示意了一下,让他赶紧追上去照看着,自己和其他护卫将几个人的马匹牵在一起。
“宇哥哥,等等我”曾雪歌看了看自己的马,又看了看步行的宗泽宇,一跺脚也追了上去。
前面悠然行走的代美艳,自然不知道在她身后发生的这一幕,她只是想着自己才跟他呆了一会功夫,就生出了将他暴打一顿的念头,这以后的相处,自己会不会死得很快?要是再加上那只壁虎,估计会更快吧不行,她得赶在他们前面回去准备一下
看着小姐越走越快,杏儿和桃儿却不敢抱怨,因为每当小姐沉默不语时,都会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比如说,在新婚后沉默了几天,就带着他们离开了皇宫,再比如说,在京城听闻林倾宸要成亲的消息后,她沉默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让人将姑爷绑了回来,这一次,不知道小姐会有什么举动。
代美艳冲进吉祥山庄,也顾不得等丫环通报,自己就冲进了林倾宸屋子“夫人,二嫂,美人,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林倾宸抚额叹息,这位姑奶奶又惹什么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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