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然,路易所追求的伤害,有一大半是在心理上。这也算是欺负他们没有火炮。
小亨利是一个聪明人,路易一指点,他略一思考,便微笑着回答道:“我明白了,我这就下令炮击。”
小亨利开始指挥起炮手了,在填跑完毕后,他特意对路易说道:“殿下,请走远一些,否则马恐怕会受惊的。”他一边如此说,一边还下了马。
路易看着他的行为,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便拍马回到了最初所在的位置——火炮阵地后方二十余米处。
路易刚刚站定,便听到了“轰轰轰”的连续几声炮响。它们有的是一个接一个,但也有两声重合的。这声音确实是响得惊人,虽然坐下的马是经过训练,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炮声的军马,可是如此巨响下,也多少会造成一些受惊的情况。在将马匹稳住后,路易最后干脆也就下了马,站在了地上。
火炮攻击的是直线,也就是右侧的科西嘉人。
炮弹的弧度掌握着很好,遥望过去,只见一颗颗炮弹准确无误地砸入或打入了敌人阵型中。
因为隔得实在是太远,因此路易下意识地举起了望远镜观望。
这还真是记忆犹新的景象!
只见那些圆形的炮弹,如同保龄球击球一般,所过之处,无不使人断胳膊少腿,严重些便直接将人的胸膛、脑袋砸碎。而且,炮弹的威力并不只限于一个人,往往一颗炮弹,便可以将一列垂直排列的士兵全速击飞。
实在是……实在是太惨烈了!
路易放下望远镜,目瞪口呆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料想过许多种情况,也自以为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在见到真实的战争后,他还是傻眼了。不过,傻眼归傻眼,同情归同情,这些已经无法在作为阻碍来令他产生动摇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这么做,最后的胜算并不会大。
火炮的威力确实令人胆寒,可是它的缺点也太明显了,那就是射速太慢。射出一发炮弹后,至少需要一分钟的时间来填装下一发。而且,因为目标现在是在水稻田中行军的原因,故而泥泞的土地也十分容易卸去炮弹的反弹力,令炮弹无法形成二次杀伤。
数次射击,虽然对方的受伤人数有限,但是他们的行军速度却也因此下降了。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只走了三四百米。甚至用望远镜望去时,能够明显地看到最前方遭受过火炮打击走的很慢的那几队人,脸上已经出现了犹豫惶恐之色。若非是他们的指挥官拿着战刀催促,只怕他们根本不会再往前了。
虽然炮击已经初见成效,但这并不是他要的。现在之所以一齐攻击正前方的科西嘉人,那是因为左边的意大利雇佣军还未进入射程,若不能尽可能造成人员杀伤,那到最后一切都没有用。
又一次炮击后,路易干脆跑到了炮击阵地旁。
“维姆,全部使用霰弹。”
“可是还不到射程。”
“那么射程是多少?”路易急不可待地问道。
“轻霰弹四百米,重霰弹六百米以内。”
“这样的话……”现在就算没有小亨利的提醒,路易也能够看出正面的敌人只在一千米的距离上。而且这还只限于前边一列,后边一列至少再加三四十米。
不过,路易的注意力在注意正前方之后,也朝着左侧望去,这个时候,若是斜线发生的话,也已经可以打击到意大利雇佣军了。
路易当即伸手斜指,说道:“维姆,攻击左边的意大利人。打上一发后,再用霰弹打正面的科西嘉人。”
路易的目的很简单,用火炮尽可能杀伤或降低正前方的科西嘉人,他们才是这场战争的主要敌人。相反,作为雇佣军来到的意大利人,他根本不认为他们会在科西嘉人被击败的情况下继续抵抗。他们可是意大利人,而不是瑞士人。后世两次世界大战中的拙劣表现,令他根本无法相信这帮“天生就不会打仗之人”的祖先能够有多少斤两,他们恐怕也就在“跑”上面有点心得。
自然,心中虽然贬低着对手,可路易实际上并不敢小视这帮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雇佣军。因此,虽然炮火轰击会很少,但却因为法军的步兵主力和骑兵队都在那一边,故而路易才十分安心。
PS:霰弹分为两种,按照重量不同分为轻霰弹和重霰弹,轻霰弹射程是400米,重霰弹的射程在600-8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