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的身子在他掌下轻颤着,凡是他指尖划过之处全都染了一层花般嫣红。
完颜术瞧得入迷,低头吻住那层嫣红,以唇舌膜拜着她的美丽。
她纤细指尖紧揪着被,感觉身子里有着一股她不明白的酥麻感受在騒动着。
“我做了什么事,竟能得到这般赏赐?”完颜术伏上她的肩窝低语着,双唇不客气地在她颈问烙上红色吻痕。
君绯雪微侧过身,以手覆住他的脸颊,美眸闪着泪光。
“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她低语着,身子因为不安而轻颤着。
“你可能会失去所有,但绝不会失去我。”
完颜术覆住她的唇,在她的唇间许下承诺。
他火热唇舌随着她颈间的红,一路蜿蜒至她的柔美双峰。她极瘦,却是每一寸雪肌都绝美得让他爱下释手。
在他的抚触下,君绯雪的呼吸变得紊乱,身子开始燥热,她无助地揪着他的单衣,几次都以为自己会在他唇间指下被揉碎成片。
“术”君绯雪秀眉微拧,娇喘着气,却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完颜术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气息混乱地望着身下双眸迷蒙、樱唇微启的撩人佳人。他健壮身躯一挺,忽地进入了她湿软灼人的身子。
“好疼”君绯雪痛得蜷起身子,完颜术旋即停住了所有举动。
她紧闭着眼,屏着气息,生怕还要再继续疼下去。
“我不会再让你疼了。”他在她耳边低语着,灵活指尖探至两人结合之处,在她的柔软蕊心里施着咒法。
他的大胆举动,羞得君绯雪想并起双腿。可当他的指尖狂乱地揉拈着她,勾引地拈出一道又一道的强烈欢愉时,她美眸闪着泪光,螓首不住地在枕间摇晃着,虽然紧咬住唇,却还是忍不住娇吟出声了。
完颜术低头吻住她因他而起的呻喃,再度一个挺身而入,肆无忌惮地在他钟爱的身子内放纵着热情。
在他的几番进出折磨下,君绯雪几度低泣出声。当最后一波情潮席卷而上时,她弓起身,如同樱花一般地落于榻间,昏倒于他的怀里。
待君绯雪悠悠醒来时,夜色已深。
一双水莹眸子先是不解地轻眨着,继而红晕飞满脸庞。
她悄悄低头一望,两人都已着了单衣。知道是他替她穿上的衣,她连耳珠子都辣红着。
痴痴地凝望着完颜术沈睡的侧脸,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抚住他的脸颊,他们是夫妻了啊!
“你醒了?”他忽地睁开眼。
“你吓到我了,我以为你正睡着”君绯雪小手捣住胸口。
“军中无时不警戒,身边稍有动静,我便会醒来。”他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入怀里,双唇爱怜地在她颈问戏谑地厮磨着。“至于被吓坏的人,应该是我吧。你就那样昏了过去,吓得我差点叫大夫来看诊。”
君绯雪羞得直把脸往他胸前里钻,声微如蚊。“我只是太累了。”
完颜术挑起她的脸庞,带笑黑瞳锁着她的大眼。“以后真成了夫妻,你每一回都昏过去,那可不妙。”
她嗔他一眼,脸蛋还是红的,不过这回却没被他的话惹得羞到连头都不敢抬。
“你就尽会欺负人”
“不好好欺负你一番,如何能消弭你当时拒绝下嫁予我时的心痛?”
“我”
完颜术没待她说完,健臂探至她的身后,微一使力便揽起了身轻如燕的她。
他随之箕坐而起,将玉雕人儿摆在膝上,像拥着稀世珍宝般地握住她冰冷下颚。
“当初为何不嫁我?”完颜术深眸凝视着她,低声问道。
君绯雪柳眉一蹙,水眸汪汪地瞅着他,也下想隐瞒什么了。
“我听见王大夫的话了,我没法子为你生儿育女。”她的声音颤抖着。
“我知道,那又如何?”他浓眉微拧。
“你若想传宗接代,便不该娶我。我见过你和孩子相处情况,我知道你喜欢孩子”她以食指点住他的唇,不要他说谎。
完颜术双唇一张,将她食指噬入齿问,狠狠嚼咬了一回。
她被咬疼了,挣扎地抽回手掌。
“我确实是希望有一群孩子,但如果你与孩子之间,我只能抉择其一”完颜术将她冰凉手掌拉至单衣内,贴在他灼热心跳上。
“我选择你。”他说。
君绯雪眼泪迷蒙了视线,但他那双情真意挚的瞳眸却已烙人了她心里。她跃身入怀,将眼泪揉碎在他的衣襟间。
完颜术的单衣因为她的动作而敞开,她的脸颊于是直接触上他坚硬光滑的肌理。她屏住呼吸,偷偷品味着这般亲密接触。
完颜术低头望着她闭着双眼,娇柔倚偎的模样。他一手揽着她身子,一手抚着她的发丝,此时心间快慰远远胜过征服千军万马。
“傻丫头。”完颜术将她的后背往后一揽,贴住他的胸膛,让她偎在他身前坐着。
“我不傻。”她星眸半扬,娇慵地扬手划过他下颚扎得人手疼之胡渣子。“你才是傻子哪!你明明可以选择其他能生育女子,鱼与熊掌皆得啊。”
“我要鱼与熊掌干么?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完颜术拨开她一头如云秀发,眷恋地轻吮着她玉般修颈。
她怕痒,低笑出声地蜷入他怀里。酡红双颊,艳若春花。
“你得想清楚喔,我可没法子像你们已故之昭德皇后,为自己夫婿娶回数名如花姬妾哪。”她想学他开些无伤大雅玩笑,可说着说着,却忧心仲仲地锁住了眉。
“闭嘴。”
完颜术的唇落在她微蹙眉问,大掌狂妄地探入她单衣里,勾撩着她初识情欲之身子,双唇自她唇间逐一品尝而下。
君绯雪玉臂揪着他雄健肩背,再次沈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雄健在她体内翻腾出炽热快感,逼着她爬上极乐颠峰,再也无暇分神多想
“头儿,快开门啊!”殊尔哈齐的门外叫声惊醒了完颜术,他跃身而起,马上侧身望了君绯雪一眼。
见她还蜷着身子睡得熟稳,他飞快下榻,一个箭步便拉开了门。
门外,远方天色方露出淡淡鱼肚白,庭院里的草木皆凝着一层朝露。
“头儿,咱们到里面谈。”殊尔哈齐一个闪身,就要往屋内走。
“嘘。”完颜术挡住殊尔哈齐,反手关了门。“安静点,别吵醒了雪儿。”
“你你们”殊尔哈齐瞪着紧闭大门,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我们是夫妻了。”完颜术笑着说道,笑声醇厚雄亮。
“这可怎么办啊!”殊尔哈齐急得在庭院里踱起步来,圆脸胀成了通红。
“什么怎么办?可是蒙古边境军情有变?”他神色一变。
“不是!是我昨夜在太尉那里听到消息,说你这回战得漂亮,皇上有意要速招你为靖国公王之驸马。我一听,急得连夜赶回来给你报讯啊!”殊尔哈齐压低嗓门说道。
“我现下既然没法子再以军情危机来挡婚事,那么便直接告诉圣上,说我已有未婚妻,近日内便要成亲了即可。”完颜术浓眉没皱一下,马上接话道。
“不成!皇上要许你的可是他最宠爱之靖国公主哪,你要是不娶公主,皇上的第二个驸马人选,便是哈思虎那等角色啊。”
“我懂了,让我好好想想。”完颜术皱着眉,走到东边紫檀木栏前沈思着。
炳思虎那家伙,人前君子,人后爱好女色,禽兽不如。可哈思虎在皇上面前温良恭俭模样及斯文脸孔,加上身为已故昭德皇后侄子,确实是为皇上所喜好之人。
一旦让野心勃勃的哈思虎娶了公主,大金国便有内政动摇之虞。亲臣在掌握实权之后,杀王而自立,在他们金国是常有之事。当今圣上有“小尧舜”之称,是个让人民有好日子过的好皇帝,这样的德政该延续下去。
完颜术扶着栏木,望着远方天色一点一点被太阳染亮,他的单衣在风中拂动,却丝毫末显出惧冷之意。
“我不能辜负君绯雪。”完颜术转头看着殊尔哈齐,雄棱脸庞有着坚定承诺。
“不过,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主嫁给哈思虎。难道没有其他法子吗?”
“就是想下起来,所以我才急啊!”殊尔哈齐在一旁急得跳脚。
“飞虎卒出身的萧肃是个青年才俊,又与公主年纪相当,如何?”
“可他不过是个副将,现下又正与西夏人争战”
“虽为副将却有大将之风,又能谦恭抚主,岂不是个不可多得人才吗?且萧肃没打过一场败仗,加上事亲至孝,皇上求的便该是此种驸马。你现下领着我的书信,暗地到萧肃那里当参谋,帮他一把。并让人将战况每日回报予我,我应该可以找出法子让他这场仗打得精采些。”
完颜术黑眸矍亮地望着殊尔哈齐,转身就打算要回到屋内提笔写信。
“这主意是下差,但缓不济急啊!听闻皇上打算在靖国公王十五岁生日那日,宣布公主婚事哪。”
“你先去报讯,就说我久战积存内伤,现下胸痛不止,要到中原找位名医养伤。在我健康状况未明朗前,皇上如此疼爱靖国公主,不会把女儿幸福押在一个身子不佳的将帅身上。”犷猛脸孔笃定地望着殊尔哈齐。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马上写信给太尉,让他给皇上报个讯。”殊尔哈齐频频点头,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慢着,你顺道让管事在我用早膳时过来找我,说我要问他去年密州购宅之事。”眼下这段时日,既然必须到中原修养“内伤”那他自然得带着他的爱妻一同前往。
“是的,头儿。”殊尔哈齐大笑着回头说道:“现在就等着你从中原回来,喝你和绯雪的喜酒,等你唤我一声岳父大人了!”
“岳父大人,方才那些事可别告诉绯雪,省得她担忧哪。”完颜术大笑地说道。
“成成成,就冲着你这句话,什么事都成啊!”殊尔哈齐大笑着离开了。
完颜术笑着转身回到房里,才推开门,但见君绯雪正惊坐起身,揪着被褥,惊慌失措地寻找着他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