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蓝慌张的看着红色的不停的一闪一闪,而刺耳的警报声让她难受的蹙起了眉头。墨深夜完全的镇定,完全的不在乎现在发生的事情,直接拉起方蓝的手大步的走向地牢的牢门口,然后猛然抬起自己的右脚,用力的踢了一下牢门,铁质的牢门发出“咚”的声音,然后就立刻被打开。
地牢内非常的明亮,里面是用无数根四厘米粗的铁条焊质而成的一间间监牢,而当墨深夜和方蓝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清了整个地牢,而整个地牢中就只有一个人被关在其中的一间监牢里,那就是金鑫。
他们二人走到关质金鑫的监牢门前,看着他此时此刻凄惨的模样。
金鑫坐在一把很特殊的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紧紧的锁着,身体周围放置着非常奇怪的机器,而机器上的很多电线都链接在他的身上,甚至还有一些注射器插|在他的身上,而他此时整个人都已经神志不清,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微微紧身的四角内|裤,整个上半身都完全暴露,露出他发达的肌肉和强健的体魄,但是他的头却是无力的垂下,好似死掉了一般。
“他怎么了?”方蓝疑惑的问。
“他在接受惩罚!”墨深夜回答。
“惩罚?”方蓝依旧不明。
墨深夜转身看着金鑫,一脸冰冷的慢慢解释,“这间地牢除了关押组织里叛变的人之外,也是训练人和惩罚人的一个地方,当然训练和惩罚的方式都差不多,都是用药物来刺激人的身体,包括肌肉,神经,血液,让人的身体里产生无法承受的痛苦,不过也可以经过这样的训练,从而提高人的身体的承受能力,等一下你就会亲眼看到这种残酷的惩罚了!”
方蓝听着他的话,双目好奇的盯着神志不清的金鑫。
“他为什么要受惩罚呢?他做错了什么事?”她再次疑惑的问。
“他其实不算是做错事,只是做了多余的事情而已,不过原本他的惩罚只有十天,但是火焱和土垚无法挨过这十天的煎熬,一个到了第八天就开始口吐白沫,差点死亡,一个到了第六天就开始昏迷不醒,所以这两个人余下的六天全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由他一个人来承担,所以他的惩罚才会拖到今天,不过过了今天晚上,明天他就会被放出去了!”墨深夜轻声的回答。
方蓝听着他的话,眉头不禁微微的蹙起,当她刚刚想再次开口询问的时候,突然围绕在金鑫周围的机器发出“嘀嘀嘀”的声音,然后在注射器的针管里面立刻出现了绿色的液体,直接注射进他手臂上的血管里,一瞬间,神志不清的金鑫猛然抬起头,整个身体的肌肉都瞬间绷紧,青色的血管在身体各处清晰的爆出,而他的面部狰狞的可怕,双目突兀的瞪大,接着他痛苦的长大口,大声的叫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模样,方蓝瞬间愣住,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惩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为什么会让一个身高两米,满身肌肉的壮汉发出这么凄惨的声音?这简直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传来的哀号一样,一瞬间贯穿人的身体,让人惊悚,恐慌,甚至感到可怕。
“你都看到了吧,这就是药物惩罚,每过半个小时机器就会自动将药物注射到他的身体里,大概在十五分钟后药物就会自动消失!就这样反反复复,没昼没夜的一直重复。”墨深夜看着痛苦的金鑫,平静的解释。
“这……这么残忍的事情怎么可能忍受二十天?他会死的,他会被活活折磨死的!”方蓝惊恐的开口。
“不会死的,只不过才二十天而已,我曾经在这里可是整整呆了两个月!不过我跟他不同,我是接受训练,而他是接受惩罚!”墨深夜随口的说着,嘴角微微的扬起,却是不太自然。
两个月?
方蓝瞪大双目看着墨深夜的那张笑脸。
“你曾经也受过这样的折磨?”她惊讶的问。
“呵……”墨深夜轻笑,轻松的说,“我承受的药物可是比他要厉害的多,他只是二级的药物而已,我可是S级的,比他的高级很多倍!”他谈笑的说着,嘴角的笑容继续上扬。
“笨蛋!”方蓝突然的咒骂,生气的伸出自己的腿,狠狠的踢向他的小腿。
“啊——”墨深夜一声痛叫,立刻抱住自己的右脚,抱怨的说,“你干嘛踢我,很痛耶!”
“你也知道痛?你不是接受过这种惩罚吗?”
“我都说我跟他不同,是我接受训练,是训练你懂不懂?”
“还不都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意义很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不都是受罪!”
“最起码字面上就是不一样的!”
“你……笨蛋!”方蓝生气的说着,再次伸出自己的脚,狠狠的踢了他的另一只小腿。
“啊——”墨深夜再次痛叫,瞬间蹲下|身体,抱住自己的两只腿,如同小孩子一般,大声的抱怨,“你怎么又踢我?痛死了!”
“你活该!”方蓝愤怒。
“什么?我……我活该?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干嘛冲我撒气?真是的……好痛!”他抱怨的说着,一脸的无辜。
突然!
方蓝蹲下了身体,双目心疼的看着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说,“真的很痛吗?”
“啊?”墨深夜震惊的看着他,对她突然的转变有些晃神,痴痴的回答,“啊……很痛!”
“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就不要一脸轻松的说出以前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笑的很难看,比哭都难看!”方蓝一边生气的说着,一边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小腿。
墨深夜愣愣的看着她的脸,听着她担心的话语,忽然嘴角勾起了与刚刚完全不同的笑容,是非常开心的笑容。
原来她刚刚生气就是因为他在假装轻松,原来她早就看穿了他的强装镇定,原来她是心疼他曾经受过这样的痛苦,原来她是在担心他啊……忽然之间,过往的痛苦变的不再痛苦,反而成了甜蜜的回忆。
“蓝蓝……”他不自觉的轻声叫着她。
方蓝突然的一怔,在听到他亲昵的叫她时,瞬间清醒。
她在干什么?
担心他?心疼他?关心他?
而且她的手在做什么?
竟然会揉他疼痛的小腿?
一瞬间她猛然的站起,然后慌张的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并同时岔开话题的说,“地牢除了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应该不会只有一间吧?”
“就只有这里,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这里只有金鑫一个人!”墨深夜一边轻声的回答,一边有些失落的站起身。而刚刚的那个瞬间,他似乎不应该叫她的名字,更应该更直接的将她推倒。该死,他居然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只有这一间?”方蓝的双目再次扫视了一遍这个开阔的地牢,除了一间间的监牢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呢?
他一定在这里才对,可是这里并没有她要找的人。难道……他真的死了?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不可能会死……”她轻声的呢喃,双目之中充满着慌乱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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