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历史书上看过,说中国古代可以制造很大的帆船,有多少丈的长和宽,但真的登船,才感觉它的宽大。
这还是一个在运河里行走的中型船,已经让茵茵觉得古人的了不起了。她们的船舱在最上层,船老大毕恭毕敬地把她迎了上去。一共给她留了九个船舱,她、两个儿子,各住两个,一间给自己,隔壁的给人住,还有两个专门放随身行李的,一间是饭厅。他在前面,把一个个船舱打开,让茵茵看。
“谢谢云伯!”燕子按茵茵的示意,递给云伯一个小荷包。
“啊,不不,这个不行,苏大人把费用都付过了。”
“这不是费用,是给你买茶喝的。”燕子伸手,捂着嘴笑了一下,“也是夫人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云伯对着茵茵鞠了一躬,笑眯眯地伸手拿了,态度更是殷勤。
茵茵住的这个船舱很大,还开着窗户,有点腥湿的风吹进来,竟然带给人舒适安逸的感觉,燕子把茵茵的东西安置好了,虚扶着她进去,振声和振宇兴奋地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几趟,小鼻尖上都是汗珠子,茵茵叮嘱奶娘,及时帮他们擦拭,不要让两个着风了。
“夫人,没想到这船上还有房子,好大,还有床,船老大那么个粗人,房间里收拾地竟然很精致,实在看不出来。”
“想必这船经常有贵人搭乘的,你看船老大,多会做人啊,其实,他肯定不缺那点小钱,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实在会博得人欢喜。”
“他不在乎那点打赏?”燕子很诧异。
“可不是嘛,你没看到他脖子上挂的那个烟袋,烟嘴是正经羊脂玉的,皮烟袋上面还雕花儿,恐怕光那个东西,都值几十两银子。”
“也对,这船上经常有贵人,哪个能空了他不成。”燕子想通了似得,点着头说道。
“他宁可没人搭船,这南来北往,随便带点紧俏的货物,还不发财了?不说别的,随便一匹杭绸到京城,就是二两银子,这个船舱,还不装个百十匹?就算他为别人托运,一次这几个舱房装满,也有几百两银子的赚头。”
“看来这还是个肥差。”燕子巴咂着嘴,望着窗外出神,也不知道想什么。
茵茵半靠在床上,看起书来。她要研究大秦税制,看看能帮陈奎秀什么忙。燕子轻手轻脚地过去,把窗户关了,这时候的天气,水面上的风还是有点凉的。
午时开的船,起锚后,船舱就轻轻地晃动起来,振声和振宇很新奇,激动地咯咯笑。
“去歇会儿,等会适应了,在玩,小心跑累了,晕船。”
“娘,什么是晕船啊?”
“就是有的人,不适应这种晃来晃去的感觉,会头晕、恶心,严重的会呕吐呢。你们还是先休息一下,觉得没事,再玩儿。”茵茵很耐心地给孩子解释,两个对娘的话有点不信,但习惯听从,还是安静了大概一个时辰。
“娘,我们不会头晕。”振宇询问了燕子,知道茵茵休息过,刚起来,就兴冲冲地进来。茵茵看他还有话说,就静静地等着。
振宇不好意思了,声音小了很多:“娘,我们去甲板上看看。”
“走吧,娘陪你们一起去。
茵茵还是害怕孩子出事儿,振宇的奶娘根本管不住他,振声的小厮,也不是那么让人放心的,就算那个孩子看着老成可靠,但毕竟是十三岁的小孩子,再乖,也有皮的时候。
茵茵一动,跟来的丫鬟婆子都赶紧跟着,大夫人把自己身边的嬷嬷桂娘给了茵茵,经过几天相处,茵茵觉得她的确非常得用,这时,她很机警地要留下看着:“咱们还有这么多东西,船上人多了,难免杂乱。”
“那你多操心点,让燕子陪你。”燕子听见,略有点失望,大概想到会有好几天在船上,随即便笑了一下,和桂娘望着大家离开。
顺着油漆地很光滑的扶梯上去,甲板上只有一个操作室,其余就是桅杆和帆,振宇蹦蹦跳跳的,振声却对着京城的方向远眺,不知道是思念谁。丫鬟婆子都跟了各自的主子,不敢掉以轻心。
振宇最活泼,一会儿喊,好多水啊,一会儿说,楼好高啊,闹腾了一阵儿,就没意思了,央求了振声,要下去:“哥哥,给我讲娘讲的故事。”
茵茵也怕风太凉,就让大家都下去。振宇的奶娘汪妈妈第一个往下走,到了拐弯处,停了下来,后面的人见她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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