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的冲杀中,辛遥夙他们一直拦在我四周,我没费什么力,但现在是关键时候了,我不能再藏着力气和顾着自己的安危,而是趁机冲杀。
我于是拍马冲出保护圈,霸王铁枪挑拨扫砸,如入无人之境,清兵挡者立倒。
辛遥夙等一百余人跟着我,形成一个小小的锥型方阵,不断突进,练习多次的斩首行动开始实施。此刻我们不追求伤敌数量,只希望尽快突破到那把黄盖伞下,擒住或杀了贼王,就能彻底打乱清兵军心,瓦解清军的斗志,以求尽快地解决战斗。
清兵虽多,但战线拉得太宽太长,不象我们是象锥子扎衣服一样,集中了所有骑兵力量,攻击其中的一点。因此,清兵在我们一万多骑兵从两个角度发起的轮番冲击之下,渐渐抵敌不住,但他们仍拼命抵抗,顽强拼杀着。见势不妙,两千余清兵丢下正抵抗的清兵,拥着黄盖伞急急向北方退走。
我们怎肯让快要到嘴的肥肉溜走,毒蛇连的兄弟们都呐喊着,奋勇拼杀,冲出了一条缺口,渐渐地接近了黄盖伞,剩下的骑兵也从缺口处冲入,转眼就把清兵的防线突破得体无完肤。李自成他们明白了我的用意,立即将剩下的清兵包围起来截杀,让他们腾不出手来救援。
“很多都是朝鲜兵。”辛遥夙大喊道。
“什么?”我一愣,然后心中一沉,“你怎么知道的?”如果与我们交手的这些清兵,大部分是朝鲜兵,那么满清兵就没到齐,这样至少有两种可能,一是清兵换下了围困锦州的朝鲜兵,由清兵自己围困锦州,但清兵的战斗力比朝鲜兵强得多,不可能在杏山大战中弃强换弱,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二是清兵还有精锐埋伏在这附近,伺机出击,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先用朝鲜兵试探和消磨我们的战斗力,趁我们疲累之时,再用埋伏着的清兵发动总攻,如果是这样,那就比较糟糕了。
辛遥夙挥刀砍下一名清兵的头颅,顾不上答话,又冲了上去。
我来不及多想,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来,眼前的战况,当然是速战速决的好,眼前的肥肉,必须要一口吞下去,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抓住个亲王,清兵就投鼠忌器了,我呸,把自己比喻成老鼠了,没学问。
几番争斗之后,我们终于追上了黄盖伞,激烈的搏杀开始了,五六千李家军对两千清兵,胜算还是很高的,我们催动马匹,从前面兜了个圈子,斜刺里拦住了清兵的去路,其余的兄弟拍马上前,把他们包围起来。
但我们包围他们之后,就发现附近退却的清兵又聚集起来,对我们形成了反包围。被我们包围着的清兵也拼死冲杀着,两面夹击的滋味,让我们非常难受。
“拼了,亲王要抓活的。”我怒吼一声,长枪疾扫,砸死了两名清兵,和毒蛇连一起往最核心处突杀进去。
似乎经历了很漫长的时间,我们终于杀到了核心处,辛遥夙他们刀刀夺魂,枪枪追命,将黄伞盖下的亲兵们杀得死的死、伤的伤,一个亲王打扮的将领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准备突围。说时迟,那时快,辛遥夙拍马追上前去,左手短刀掷出,正刺在将领胯下骏马的右后腿上,那马一声哀鸣跪倒在地,辛遥夙从马上纵到那将领马背上,左手化掌为刀,狠狠劈在那将领颈部,那将领头一歪,斜斜瘫倒。
此时几名亲兵急忙冲上来救援,辛遥夙见势不妙,左手揪住那将领的衣领,右手刀光闪闪,化作几道白光,玩命地抵挡着。但在几名亲兵围攻下,辛遥夙仍被刀砍伤了两处,浑身是血。我们奋力冲杀上去,把那几名亲兵一一刺倒,把辛遥夙和他生擒的将领围在正中,并顺便砍倒了黄盖伞。
远处的清兵们见黄盖伞倒下,都齐齐嚎叫起来,这时李自成带了三千多骑兵冲杀过来支援,清兵见我们人多势众,主将又被擒拿,全无斗志,于是一哄而散。
李自成策马奔到我面前,看了看辛遥夙身边面色如土的清兵将领,眼神一亮,向旁边的顾君恩说了几句话,顾君恩于是操起一口满语,向那将领问起话来。
那将领虽然被擒,但神色还是很倨傲,叽哩咕噜地答了几句,脸上颇有不服之意。
顾君恩笑道:“发财了,辛兄弟抓到的可是条大鱼,这是郑新王济尔哈朗。”
李自成哈哈大笑:“好啊,济尔哈朗被抓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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