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锦卿当下就让江辰带着她去看了江辰准备留下来的铺子,地段不错,离原来江家的茶楼相距不远,离吵闹的中心有段距离,却也不算偏僻。
江辰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留下来的这个铺子临街一个门面,然而让锦卿喜欢的并非是这个铺子的位置,而是这个铺子带着一个很大的后院,两进的院子,还有一大片空地,用来晒制药材,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锦卿里里外外把铺子看了一遍,“不错不错,前面做医馆,后院做药堂,炮制药材。”祁昌堂就是这样规划的,她在祁昌堂学了三年,经验丰富。
江辰看着锦卿的笑脸,心里头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好奇的问道:“你还会炮制药材?”
锦卿摇摇头,术业有专攻,她又不是超人,学医已经是不易,辨识药材她还懂,可要是论起炮制中药材,那她就要靠后站了。再者,炮制药材可是个体力活,女孩子做这一行极为不易。锦卿做出来的那些药,本质上来说还是西药,而且产量极小,最多只是够自己用。
“那我们还要找师傅吗?怕是不好找吧,不如从别的药堂进药好了。”江辰踌躇道。
“那样是赚不了多少钱的。”锦卿分析道,“大的医馆都有自己专门的药堂炮制药材,小的医馆请不起炮制药材的师傅,只能去大医馆进货。如果我们也只是从大医馆进货,就凭我一个女大夫,小打小闹可以,是赚不到什么大钱的,最多赚点别人赚剩下的零头。”
江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们请炮制师傅,做药供我们的医馆用?”
“不只是这样,制药周期长,本金回来的慢,我的计划是先用前面的医馆支撑后面的药堂,等药堂发展起来了,不但供货给自己的医馆,还要卖给别的医馆,以后铺子的主营就是药堂!”锦卿说道,她心里明白,想要赚钱,靠那点少的可怜的诊费根本发不了财。
就像现在的大医院,即便是专家门诊又如何,医院最多卖一百块钱一个号,可药就不同了,成本几块钱的药医院可以卖几百块,而且都没有还价这一说,里面的利润惊人。
江辰被锦卿描述的蓝图震惊到了,半天回过神来,“可,可炮制师傅很难请吧?我们又出不起多高的价钱,恐怕好的师傅不愿意来吧。”
锦卿微微一笑,“师傅的人选我早就想好了,只需要你去把他请过来。”
江辰下意识的问道:“是谁?”
“你去洛阳清水县的祁昌堂,去请一个叫丁临河的人。我会写封信,到时候你交给祁昌堂的汪大夫。”说到这里,锦卿不由得厚颜笑了笑,师父对不住啦,徒弟要挖你墙角了。
江辰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去请他他就来了吗?万一他不肯来京城,或者是要很高的工钱,我,我们哪里出的起?”
锦卿淡淡的瞥了江辰一眼,“你开药堂,连个师傅都没能力请过来,还想做掌柜东家?”
江辰原本犹豫的神色收了起来,被锦卿的话羞的满脸通红,坚定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尽力把他请来。”
锦卿有些叹气,“江辰,我第一天做铃医,没人相信我一个女孩会给人看病,也没生意上门,可没办法,家里人还等着我赚钱吃饭,我只能看到有病人就厚着脸皮凑上去毛遂自荐,久而久之,便有了点名气,我治过的病人还会把家里生病的亲戚带来找我。”
“所以说,万事只是开头难,你若闯过了这个难关,我相信今后没什么能难得倒你了,你还有奶奶母亲妹妹要养活。”再说了,锦卿暗自嘀咕,我也没有可信任的人了。
锦卿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那丁临河犯浑,我不管你是把他敲晕了弄过来还是绑架绑过来,都得把人给我带来,后果我来承担,没他我们这个铺子开不起来。”
丁临河脾气又臭又倔,锦卿和他说不上三句话就想忍不住问候他的祖宗,可他的手艺锦卿却是心服口服的,他跟着孙掌柜学了多年炮制药材,孙掌柜又一向要求严格,按理说早就可以出师了,只不过丁临河心里一直对学医念念不忘,可他现在年纪大了,再学医的可能性不大了。
孙掌柜正值年富力强,有他在,祁昌堂里丁临河永远屈居他的下面,而且孙掌柜栽培了他这么多年,丁临河没脸去清水别的药堂,那等于是跟自己的亲舅舅打擂台,还不如到更有发展前景的京城来,陕西山多,各种中草药取之不尽,不会埋没了他。
这些锦卿都在给师父的信里写的明明白白,丁临河也不是笨蛋,他会明白的。
第二天一早,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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